這回成欲拒還迎了!!!
事實證明顧瑜行的確是個練家子,掙紮是沒有用的。
下巴驟然搭上少年肩頭的那一刻,祁雲時呆住了。
又是那種胸膛貼著胸膛的感覺,對方胸腔裡發出劇烈的震動讓祁雲時也跟著心顫,他聽見顧瑜行說:“傻阿時,你不用現在回答我。”
……不得不說,顧瑜行是真的低音炮。
近在咫尺的嗓音好聽得讓人心顫,顧瑜行啞著嗓子、低笑著說:“你隻要不拒絕我追求你就好。”
祁雲時:“我……”
還可以這樣?!
“嗯。就是先給你打個預防針。”顧瑜行說。
祁雲時不知道,跟他交頸相擁的人此刻眼瞼抖得厲害。
修長用力的手也因為緊張而鬥得不行。
顧瑜行抬眼看著遠處一望
無際的湛藍的天,嗅著男生身上的雪鬆香,忽然覺得祁雲時選的這個味道不對,一點都不會讓人禁欲,反而讓人……
“就是那個人,敢私闖民宅!來人啊,給我抓住他!”
耳聽到有人逼近,顧瑜行很快鬆開祁雲時,就看見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正帶著兩名保鏢向他們的方向逼近。
顧瑜行下意識將祁雲時護在身後,即使那兩名保鏢還穿著季家發下的統一衣服。
嚴格意義上,他不相信任何人。
“二叔?”
被回護在身後的祁雲時亦是下意識地扒住顧瑜行的胳膊。
待看清楚來人後,他便好奇地歪了歪頭……這大清早的他二叔過來做什麼?
而且還氣勢洶洶……
“阿時啊,你快過來!”二叔季振海走到近前便對祁雲時招手,同時他又一指顧瑜行,對他身後的保鏢們說:“就是他,不僅私闖民宅還帶壞小少爺!把他抓起來送到公安局去!”
“等等!”
雖然還沒搞懂是怎麼回事兒,但祁雲時也聽明白了。
……先不說帶壞的事……咳咳,咱就說私闖民宅這事兒……祁雲時從顧瑜行的回護中鑽了出來,反用手臂護住了顧瑜行:“什麼私闖民宅,他是我同學,是我邀請他來的。”
二叔:“那難道昨天晚上他在你房間裡過夜也是你邀請他來的?”
祁雲時:“……”這個還真不是。
不過顧瑜行就算私闖民宅那闖的也是他的房間,他作為當事人都不在意,他二叔這麼來勁兒……
季振海說:“不管是什麼情況,我已經報警了,等一會兒大家去警察局說清楚。”
“報警?他是我朋友,報什麼警啊?”祁雲時有點看明白了,他二叔今天出現在這裡,是針對顧瑜行的。
但是首先,這才是早上,二叔平時也不住在這裡,他可以這麼一大早地趕過來就因為顧瑜行昨天晚上在他房間裡過了夜?
二叔又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
其次就算在他房間裡又怎麼樣,他爸媽都不禁止他帶朋友回來……二叔這鬨的是哪出?
祁雲時正覺得奇怪的時候,餘光瞥見不知從哪裡又冒出來一個人,正是半邊臉還腫著的季裕。
看見他們在這邊對峙,季裕便加快步伐走了過來,一臉不解地問:“二叔,發生什麼事了這是?”
季振海說:“我聽說昨天這小子私闖民宅進了阿時的房間……這還了得?我們阿時這麼好的孩子,都被這混小子給帶壞了!你今天必須跟我進警局說明白,我們家阿時可是全校第一!你這個……一瞅就不是什麼好學生的混小子,你這是要毀了阿時!”
季裕臉上出現了更多的驚詫:“是嗎?阿時弟弟……真想不到你……”
祁雲時:“……”
呸。
管誰叫弟弟呢?
如果季裕不來,他可能還沒搞懂發生了什麼。
但季裕來
了,眼睜睜地看著這倆人一唱一和,祁雲時忽然就懂了——原來二叔跟季裕是一夥兒的。
怪不得昨天他幾次三番地幫季裕說話。
說起來原著裡似乎並沒有二叔這個人……或許提到過,但祁雲時還沒有注意到……像他這種路人甲都是一兩句話就下線了,二叔這個跟小黃蚊沒關係的渣攻隊友沒鏡頭也是正常。
隻不過他們為什麼突然向顧瑜行發難了?
祁雲時倒是能理解季裕把二叔請出來當槍使的原因——對方有把柄、也就是那個錄像在自己手上,自然不敢跟自己硬剛。
隻要把顧瑜行帶走的是二叔,不是季裕本人,祁雲時也就不好衝他發難。
真要是到了魚死網破的時候,自己把那個錄像拿出來,那也就間接證明了顧瑜行昨天晚上在他房裡……因為現在這個時間,他就算想要剪輯、把顧瑜行的鏡頭剪下去也來不及。
但是季裕不把矛頭對向自己,反而指向了顧瑜行……
其實也很好懂。
——一旦坐實顧瑜行出現在他房間裡這個行為不妥,那麼季裕就可以跳出來說他昨天晚上是因為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才進自己房裡探查的。
他或許就是要借住這件事,把他被攝像機拍下來的證據給細白。
除此之外,祁雲時推測,季裕應該還是對顧瑜行賊心不死。
對方是想趁機拆散他們兩個!甚至要提前開啟小黑屋劇情!
當然,今天這個局,還可以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往自己身上潑一盆跟不良少年廝混的臟水……祁雲時已經看見他正要出門的爸媽往這個方向走過來了。
這簡直是一箭三雕!
看來二叔是有意把事情鬨大——一旦證明顧瑜行昨天晚上翻牆進來,那麼至少在他爸媽眼裡,顧瑜行就不是什麼好孩子了。
他們雖然不反對自己跟個男孩子談戀愛,但同意早戀的父母本就很少,根本就沒有父母會同意自家孩子跟不良學生交往,估計他爸媽也不例外……
或許他們會就此讓自己斷絕與顧瑜行的來往。
這樣的話季裕就可以一邊對顧瑜行下手,一邊對付自己……真是好一招棒打鴛鴦!……
不對不對。
這應該形容為……梁山伯與祝英台?
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
不管是什麼。
雖然現在已經不怎麼擔心顧瑜行會被關小黑屋了,但祁雲時也受不了季裕這種心機男在背後作祟!
他下意識地抱緊顧瑜行,又喝令那兩名虎視眈眈要湊上前的保鏢離遠點。
眼見著他爸爸媽媽向這邊趕來,越來越靠近,祁雲時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就算顧瑜行昨天晚上就在他房裡又怎麼樣?
他敢在季裕麵前跟顧瑜行演那樣的戲,就不怕自己洗不清!
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斜,顧瑜行也根本不是不良少年!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一隻冰涼的手便落
在了他的脖頸上,還安撫小貓咪似的輕輕揉捏了幾下。
顧瑜行對對麵說:“你們說我昨天晚上私闖民宅?可有證據?”
二叔:“當然有證據,你以為我大哥院子裡的那些保鏢和監控都是擺設?”
顧瑜行向前伸手:“監控拿來看看。”
二叔:“……”
二叔看向了季裕。
季裕看向了旁邊。
祁雲時:“……”
好家夥,原來他們根本沒證據證明顧瑜行昨天晚上翻牆了!
一切都是因為季裕昨天半夜在他臥室遇見了顧瑜行,就編出來詐他們的!
……昨天下午祁雲時獨自回來,這一點也提早回到彆墅的季裕是知道的。
所以昨天半夜顧瑜行出現在他房間裡才引起了季裕的懷疑。
不得不說,對方還是挺聰明的。
估計季裕是去查了監控,但又沒有看見顧瑜行昨晚的進門記錄,一番推理下,他認為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就是顧瑜行通過某種方式偷偷地進來跟他約會。
但是監控上沒有記錄怎麼辦呢?
那就隻有偽造證據……
祁雲時想到這裡,季裕已經開口說道:“二叔,不是有保鏢看見他昨天半夜進來的嗎?那名保鏢呢?”
“哦對了。我都給氣糊塗了!”二叔一指他身邊的保鏢之一:“就是他,他昨天晚上看見這小子偷偷潛進來!”
祁雲時:“。”
果然。
沒有監控證據,就隻能找人出麵指控。
都是套路。
祁雲時問那保鏢:“你確定你昨天晚上看見的人就是他?”
保鏢:“確定,我看見那人很高很瘦……還很白,就是他!不會有錯!”
祁雲時卻嗬嗬一笑:“隻有你一個人看見他了嗎?其他人呢?為什麼你發現有人潛入也沒有出聲?”
隨時都可能因為失職被辭退,那保鏢明顯是早有準備,道:“我看見……因為我看見小少爺在窗前等他,所以就沒有聲張。”
祁雲時:“嗬。”
果然,臟水潑過來了。
“老二,這是怎麼回事?阿時?”這時候季家夫婦已經趕到了近前。
他們原本今天都有很多事要忙,眼瞅著就要出門了,卻忽然聽說季振海帶著保鏢在院子裡抓私闖民宅、帶壞阿時的不良少年……
等趕到近前,就看見他們家崽崽死死地跟一名少年貼在一塊兒……那少年麵色蒼白,五官卻十分周正,眼神也端正正派,哪裡像什麼不良少年。
“是不是有誤會?”季振哲說:“我聽管家說今天有阿時的朋友來家裡做客。”
季振海卻說:“沒有誤會,這不我剛剛都了解完情況了。”
他對那名出來作證的保鏢說:“你把剛剛跟小少爺對質的事再說一邊。”
“不用再說,剛剛吵得這麼大聲,我們都聽見了。”諸麗茵直接說。
她其實對季振海今天這麼一出是有些嗔怪的……再大的事不能回屋裡說嗎?這麼興師動眾的。
再說也都是根本沒有證實的事,怎麼還直接抓人了,萬一嚇壞了崽崽……
擔心祁雲時被嚇著,諸麗茵當即便走過去摸了摸她家崽兒的頭。
同時她也近距離地看見了祁雲時身邊的顧瑜行……她一向見多識廣,但離得這麼近,她卻看不出眼前這位少年的心緒。
被人自控也不緊張不著急……
不過剛剛老二帶人過來的時候她倒是在樓上看見了,她看見少年第一時間將她家阿時護在了身後……
即使離得遠,看不見這少年的表情,但單憑動作也能看出對方的緊張和擔心。這點是真的,絕對不是演的。
所以這就是崽崽說的那位“假扮的男朋友”嗎?……倒是長得挺不錯。
季振海說:“既然大哥大嫂你們都聽見了,那你們更得管管了,你看阿時這麼好的一個孩子,都被這人帶成什麼樣了?誰家孩子半夜不睡覺跟人偷偷……偷偷……”
後麵的話,他裝作一副開不了口的樣子。
“根本就是信口雌黃。”
祁雲時說:“既然這位保鏢大叔說昨天是因為看見我在窗口等著阿行所以沒有聲張,那麼怎麼今天這一大早就又說了呢?還是跟二叔你說的。”
“阿時你這是什麼話?”二叔瞪起眼睛來:“我是一大早跟他閒聊,聊到了這個話題!他當保鏢的意識不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身為你的二叔,你這個孩子還在讀高中,以前又沒有人管教你跟你說這些,我自然……”
“老二!”季振哲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並深深地瞪了自己弟弟一眼,那意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季振海也自知自己多言似的,慫了,隻是道:“二叔還不是擔心你被人騙!”
可他這副模樣祁雲時卻是並不買賬的。
故意提他以前是孤兒的事,不就是為了提醒他爸媽自己以前沒有爹娘教育?
因為是孤兒,所以容易學壞,沒素質,不正經。
因為是孤兒,什麼事都要自己來,所以可能心機深沉,連他爸媽都能騙到……
回到季家以後一直備受嗬護,祁雲時是沒什麼自卑情緒的。
當然他也不會因為自己的過去而自卑。
……他若是自卑了,那就早就爛在泥裡、化成泥湯兒了,哪兒還能掙紮生存這麼久。
可祁雲時現在的心裡仍舊很不好過。
因為曾經養育他的父母,是一對很好很好的父母。
是他們教會了祁雲時許多道理,是他們讓他知道什麼是堅強樂觀。
如果他們沒有意外身故的話,祁雲時不覺得今天的自己會比季家少爺的身份差。
他不開心了,主要是因為那對養大他、辛苦教育他的父母,今天卻因為他而平白無故遭到了質疑和侮辱……
祁雲時承認自己在涉及到親人的問
題上有些神經敏感。
他也不想的。
但他現在就是好氣……好想懟……
又有冰涼的手指按壓在他的脖頸上,須臾之後,祁雲時忽然聽顧瑜行突然開口:“你說我半夜私會阿時,那是幾點鐘?”
他問的是那位指認他的保鏢。
“昨天半夜……宴會結束後一個多鐘頭吧。”
顧瑜行:“你看見阿時接應我的時候,他的房間裡可有開燈?”
保鏢:“有……小少爺的房間整完亮著燈。”
“好。”顧瑜行點了點頭,又問:“你說阿時當時在窗邊接應我,那我問你,阿時穿的是什麼款式什麼顏色的衣服?”
保鏢:“……”
似乎沒有想到會問這麼問題,那保鏢停頓了下,下意識地看向了一旁的季振海和季裕。
可惜並沒有得到回應。
他隻能硬著頭皮說:“白色。款式看不清……我沒注意。”
“好。”顧瑜行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他也不說對不對,問話的態度就像是一名經驗豐富的法官或律師,語氣上甚至有些和藹惹人親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看見我的時候是什麼天氣?”
“陰天。”那保鏢說:“對,昨天晚上一直是陰天,後半夜還下了雨,我急著來著……”
“那也就是說,當時沒有月亮了。”
“……是的,啊,好像不是……”保鏢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
似乎不明白這少年為什麼這麼問,他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死,最後還是改口道:“我、我也忘了。我沒注意月亮。”
“你說你不記得了,很好。”顧瑜行又問:“那你說說小少爺是怎麼把我接應上去的?”
“喂,還有完沒完?”二叔突然出聲。
他表示:“咱們這也不是警局,再說有你這麼盤問人證的嗎?你是要把他問糊塗了然後給你自己開罪是不是?”
祁雲時不等顧瑜行說話,已經忍無可忍地開懟:“畢竟是涉及到我和阿行的事,當然要仔細詢問了。還是說,這種涉及到我名聲的事,二叔就非要把它鬨到警察局?”
“你……”季振海看了一眼旁邊的季振哲和他大嫂,語氣又軟了下來:“阿時,你又誤會二叔了不是?我是覺得這個小子他問的不對勁兒,你們聽聽,他問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
就是要把證人問懵才好總結出漏洞啊。
因為這些證據本身就是偽造的啊。
對於顧瑜行的問話方式,祁雲時不僅不覺得有問題,反而還想給他們阿行一個大大的讚,簡直不要太機智!
想到這裡,祁雲時扭頭看了顧瑜行一眼,果真給了他一個讚揚的眼神,眉飛色舞。
顧瑜行麵無表情的臉上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意,可眼神裡……又是那種讓人看一眼便會覺得岩漿倒灌一般滾燙的燙意……
祁雲時飛舞的眉頭頓住,嗯,就那麼什麼,忽然有些不自在…
…
顧瑜行看他的目光倒依舊柔和充滿愛意,仿佛在說——放心,一切有我。
“好了,不要吵!”
季振哲再度開口,是對顧瑜行說:“小夥子,還有什麼問題?你繼續問。”
顧瑜行說:“我已經問了,他還沒有回答。”
季振哲:“……”
這年頭倒是很少見在他麵前還能這麼從容淡定的少年了,尤其這少年還被他們家的保鏢圍堵、指控。
如同妻子一樣,季振哲對這名叫顧瑜行的少年也同樣產生了興趣和一絲讚揚,他一指那保鏢說:“他問你,阿時是怎麼接應他上去的,你來說說。”
那保鏢已經汗如雨下。
他不住地拿手擦自己腦門上的汗,雖然現在正是正夏,但也還是清晨,溫度不高,怎麼可能熱成這樣。
他的反應就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
諸麗茵眸色一厲:“你快說!”
“這個……我我我也沒注意……”保鏢開始結巴:“我就看見了小少爺站站站窗邊,之後擔心打擾到小少爺我就走了……沒看見他是怎麼上去的。”
祁雲時:“那你又怎麼知道昨天晚上他在我房裡過了一夜?而不是隻跟我樓上樓下的對望一眼?二叔,你最開始是這麼說的吧?”
二叔&保鏢:“……”
聽懂了的季振哲開始震怒:“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什麼都沒看見就敢指控小少爺??還有二弟,你怎麼今天這演的到底是什麼戲?!”
“大哥我真是冤枉的,是他跟我說的……”季振海也表現出了懵逼,緊接著他開始對那名出來作證的保鏢怒吼:“你明明沒看見為什麼要跟我亂說話?你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眼見著二叔又開始演戲,祁雲時冷眼旁觀。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顧瑜行真半夜去他房裡過了一夜也什麼了吧。
祁雲時可沒有忽略他爸爸媽媽對顧瑜行流露出的欣賞。
他不想被潑臟水,在他爸媽麵前變成什麼所謂的壞孩子。
卻也不想撒謊……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祁雲時剛剛想到這裡,他身邊的顧瑜行就已經說:“昨天晚上我的確去了阿時的房間,叔叔阿姨,對不起。”
“……”
所有人都因為他這一招突然承認而沉默了一下。
諸麗茵最先反應過來:“孩子,你?……”
顧瑜行說:“不過不是阿時接應我。昨天晚上他喝多了難受,我擔心他才去的。阿時什麼都不知道,他一直在睡覺。”
“這……”
或許是顧瑜行承認得太乾脆,所有人愣住的同時,竟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候,反而是季裕最先反應過來:“彆扯了,阿時弟弟的臥室在二樓,沒有他接應你自己能爬上去?!”
看起來他始終沒有忘記他今天的目的,最主要的還是要給自己潑臟水。
祁雲時:“。”
但是這個牆……
還真能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