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中、蹲下,一手托在了小孩的肩部,另一隻手探進了膝蓋窩。
五條悟自己下上訓練場的時候,都要攀爬有著百米長的梯.子。
「哎呀,很久沒人用過了,不知道會不會壞掉呢。」雜貨店店長從入口處敲著梯.子的頭部,望著下麵飄蕩在空中的梯.子,露出了賤兮兮的笑容,「這對五條桑來說,會是很好的訓練吧。」
唯一可能站在自己這邊的嚴勝則是不發表意見了,算是同意讓他直接爬梯.子!
但陪自己訓練的嚴勝卻不是爬梯.子,每次都是刹那之間,他就到了店內的房間或是訓練場的地麵。
六眼也分析不透,五條悟索性暫時將其擱置。
而這次,終於不用爬梯.子了!五條悟窩在嚴勝的懷裡,小腿好心情的上下踢踏著,手臂環住了男子的脖子。
嚴勝眉頭微微一挑,似是對小孩的親密感到意外,但也沒出聲製止。
不過五條悟可不是單純為了不爬梯.子而“裝柔弱”的。
哼哼,嚴勝把他抱起來,說明他出入訓練室的時候,是不需要用到手的。
就讓他以第一視角看看,嚴勝是怎麼做到的!
五條悟眨了一下眼,打算讓六眼“全副武裝”。
然而就是這一眼。
眼前的景象就變了。
岩石大地的訓練場,變成了榻榻米的室內。
“......”是剛剛那下眨眼,正好錯過了嗎?
這邊的五條悟睜著六眼懵圈中,那邊的嚴勝感知到了三個陌生的靈壓。
能被喜助帶進店裡的,肯定不是壞人。
這樣想著,嚴勝拉開紙門,不見外的走了進去,“喜助,是客人嗎?”
“......”屋內的氣氛有些沉重,這一聲問候剛好打散了僵硬的氛圍。
浦原喜助垮起臉,“聽我說啊嚴勝桑,他們不相信我哦,我的心都受傷了!”
屋內躺著一名橘色短發的女性,坐著一位銀發戴眼鏡的男性。
而最後一位陌生人、穿著黑色死霸裝的男性則是用顫抖著手臂,指向了剛剛進門的嚴勝。
“繼、繼國隊長和冬獅郎?!”
“不,現在我才是隊長了。繼國你就算見到我也得喊我‘隊長’才對!”十番隊隊長誌波一心喃喃自語了起來,“嗯?這個靈壓......唉!不是繼國隊長和冬獅郎!”
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打量著嚴勝的麵龐,“仔細一看臉......嗯,額上沒有疤,也沒有戴耳飾,但長相是真的像啊!”
“你口中的‘繼國隊長’是緣一吧。”見到男子穿著象征十番隊的隊長羽織,嚴勝小小疑惑了一下。
夜一之前說,緣一當上了十番隊隊長,這麼快隊長就換人了嗎。
雖心有不解,誌波一心也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但嚴勝察覺到了那位女性不安定的靈壓。
“閒話之後再說吧,這位小姐的事比較緊要。”
一直握著拳的銀發男性驟然開口,“夠了!快說,怎麼救真咲!”
“嘛,比起說,還是用實際演示吧。”
縮在嚴勝懷裡的五條悟發現,一直吊兒郎當的店長居然也有著正經的神色。
六眼也看出來了,那位女性身上的咒力正在不停的變化...漸漸向詛咒靠近。
“嚴勝桑。”浦原喜助喊了好友的名字,“給他們看看吧,你的虛化。”
“好。”
沒有任何疑慮的應了下來,紫衣男子將小孩放下地,並用左手隔絕了他與自己的空間。
“等等,這個男人也是死神吧。”石田龍弦早就瞄到了嚴勝腰間的斬魄刀,而誌波一心也注意到了嚴勝內裡的黑色長褂與死霸裝非常相似。
石田龍弦還不太相信,“死神的.....虛化?”
紫衣男子將右手抬起,覆上麵部。
霎時間,深紫色的靈力從空中彙聚而來!直麵虛靈壓的誌波一心石田龍弦下意識的繃緊了身體,就連嚴勝身邊的五條悟也被這詛咒的咒力驚的瞪大了雙眼。
一副惡鬼模樣的假麵覆蓋在了嚴勝的麵頰上,顯露的獠牙,猙獰的表情,以及......
衣著未變的男子睜開了眼睛,麵具下的六隻眼睛瞳仁皆為金色,與之前的赭紅大相徑庭。
黑色的鞏膜將嚴勝原先柔和靜謐的氣場徹底吞噬,現在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隻殘暴的、浸滿血腥的虛。
誌波一心本能的將手放到了斬魄刀的刀柄上,而石田龍弦則將右手的啟動式待發,集中著所有的注意力,盯緊了嚴勝尚貼在額上的右手。
啪啪。
浦原喜助拍了兩下手,讓兩位繃緊的神經弦一斷。
“可以了!解除吧,嚴勝桑。”
隨著這句話
的落下,剛才由上而下覆蓋的假麵由下而上的湮滅成靈子、消散在空中。重山一般的壓力消失,兩位男性不由得輕舒一口氣。
“就是這樣,用死神的力量才能壓製虛......”
房間內,浦原喜助的講解還在繼續,而嚴勝則是牽著從剛開起就一動不動的雪發男孩出了會客室。
走廊內,紫衣男子半蹲下,與冰藍色眼眸的五條悟四目相對。
“對不起,剛才嚇到你了?”
沒有任何事先的提醒,果然虛的力量對這個孩子來講還是過於可怕了啊。
手心滲出了濡濕的汗液,五條悟雙手合攏,揉撚著掌心的皮膚。
沒有錯——
剛才那種連呼吸都做不到的壓製...心跳咚咚的快要跳出胸腔,未閉上的六眼還在源源不斷的接收訊息,大腦卻停止了分析與思考,過載的信息堆積在神經中樞,造成了五條悟本人的愣神。
——這種情緒,叫做恐懼。
但男孩表麵依舊死鴨子嘴硬,耳朵漲得微紅。
“吵、吵死了!我...我才沒有被嚇到!!”
嚴勝:“......”
剛才悟說了...我(ore)?
這個稱呼是跟誰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