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銳察覺到前輩有難處的灰原雄自告奮勇,“前輩們去吧!這位新同學就由我們接手了。”
夏油傑立刻順著識相的後輩的梯.子下了,“那麼,帶錆兔去寢室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我和悟先行一步了。”
灰原雄揮著手與前輩們再見。
旁邊的七海建人歎了口氣。
剛剛,夏油前輩說了「悟」這個名字,結合先前得到的一些資料,可以確定夏油前輩身邊的人就是五條悟了。
不過前輩歸前輩,接下的事情就要好好的做完。七海建人望向比自己矮了一截的少年,“你的全名是......”
剛才夏油傑介紹時直接說了少年名為「錆兔」,但七海建人自認為他還沒有和這位新同學的關係能好到叫名字的地步。
這點錆兔也是早有準備,浦原先生說現代人都有著姓氏,而他戶籍上的全名是:
“我叫鱗瀧錆兔。”
“但是鱗瀧是收養我的老人的姓氏,平時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這樣啊...”既然對方都主動提出叫名字了,七海建人也不好和對方反著乾,“那就由我們帶你去宿舍吧,我是七海。”
他重複了一遍自己的稱呼,但這次沒帶名字,潛含義再明顯不過了:不要叫他名字,叫姓就可以了。
錆兔很快懂得了新同學有些疏離的意思,“好的,麻煩你們了,七海、灰原。”
......
高專的宿舍是一人一間,這間屋子比浦原商店錆兔原本要住的房間還要大,床鋪也是西式的木板床,不是在地上鋪棉被。
說起來......從第一天和嚴勝先生去見黑崎先生的家,回來住了一晚後,就再也沒有住在浦原商店過了。
之後是黑崎先生的夫人住院準備分娩,他便與嚴勝先生住進了黑崎先生的家,照顧他們的長子一護,現在......
快速的整理好床上自帶的被褥,錆兔打開了窗戶通風,又打電話向嚴勝先生報了平安,表示自己對高專很滿意,想來這裡上學。
嚴勝應允,詢問是否要寄東西過來。
錆兔搖搖頭,又忽然想到隔著電話嚴勝先生看不見他的動作,耳垂微紅的停下動作,繼續訴說著自己的見聞。
「已經教過你怎麼取錢了,身上錢不夠的吧,記得去銀行或者ATM取款。」
「放假要回來的時候先聯係一下喜助,你的通訊錄裡有他的電話的吧。」
因為自己那不穩定的「穿越體製」,難以保證等錆兔想找他的時候他人是不是還在這個世界,所以還是打電話給喜助確認吧。
畢竟喜助會經常布置結界,防止被咒術界的人發現。雖說生意照做,但要是惹上麻煩的話,浦原喜助可是不樂意的。
「高專也是有文化課的吧,有時間的話,多學一些不是壞事。但要適量。」
對錆兔來說,這裡課本上的任何知識都是新穎的——換個說法,都是沒見過的。
“好的!我會努力學習的,嚴勝先生!”
電話那頭的嚴勝:「......加油。」
剛剛從喜助那裡得到情報,高專雖然格外教育咒術的知識,但普通高中學習的文化課知識是一點不落的,且由於學生少,教資力量充足......怎麼看,這四年辛苦的都是學生。
希望錆兔能受住城市人的學習。
......
七海建人坦言,他沒見過成績那麼差的人。
每門課程開始前,老師都會詢問一些基礎問題才探探他們的底子,他的新同學、鱗瀧錆兔,對這些問題,通通一問三不知。
“因為......從小在山裡長大,一直沒上過學...”穿上了高專的製服,三人中個子最矮小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文盲」的事實。
要不是高專入學不需要看文化課的成績,他可能一輩子都上不了學。
老師們聞言,都噤了聲,唏噓不已的同時,都對少年柔聲道:錆兔君,下課有空隨時來辦公室找我,有不懂的地方要及時問清楚。
能在咒術高專教文化課的老師,都或多或少知曉一些咒術界的事情,即便他們有些人不是咒術師,卻依舊努力的做好本職的工作,渴望為世界貢獻一份力量。
不提老師們,其實錆兔剛開始的問題,問他兩個同學就足矣了。
灰原雄是個熱情的性子,初中成績不算是頂尖,卻也不差,教一個錆兔綽綽有餘。而七海建人則一直是優等生,雖然麵孔一板有些冷漠,可每次錆兔問題時他也不會拒絕,而且講得有條有理,讓錆兔一點就通。
文化課的墊底生,體術課的尖子生。
不管術式的使用效果怎麼樣,咒術師的體術都不能差,畢竟在祓除詛咒時,咒力耗儘隻能靠肉.搏的時候太多了。
訓練場上,又一次被少年過肩摔摔在了地上,七海躺在木板上喘著粗氣,連動彈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真不男人啊,七海灰原!站起來,繼續!”
七海斜眼看了眼與自己共同撲街的灰原,又費力的掀起眼皮,望著抱胸而立,呼吸絲毫不亂的錆兔,開始思考:
自己指出他錯題批評的時候,語氣是不是刻薄了?
這才讓錆兔在體術課上瘋狂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