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到底怎麼了?精神這麼差,早上還哭過?”於永蘭哪能沒發現女兒的異常,擔心道。
楚嬌努力露出笑容,安慰她媽:“媽,我隻是覺得數學好難。”
想到數學,楚嬌的心情更加苦澀。
於永蘭:“這點小事值當你哭成這樣?考不上就考不上唄,蔣桓還能嫌棄你不成?他敢?他敢他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白瞎了咱家的糧食。”
楚嬌:“媽,和蔣桓沒太大關係,我最近滿心滿眼都是數學,蔣桓給我打好基礎就給我加難度了,我學數學太累,晚上老做噩夢。”
原來是這麼回事,女兒隻要認真做件事,一定會很專注很投入,過於投入導致精神不好,不算稀奇:“讀書太用功累到自己了,要媽說的話,休息幾天不要學了,考不上大學又沒關係。”
她不反對女兒考大學,女兒要是考上大學,村裡婦女見到她這個當媽的肯定會打趣幾句,她們都不看好家裡女孩子讀書,覺得沒用,浪費錢,女孩子就該早早結婚生兒子。
她家女兒孩子氣太重,偷偷開竅的對象還是蔣桓,她這個當媽的能怎麼勸?
勸不動。
隻能說沒誰逼著她考大學,不要給自己壓力。
蔣桓那條件,還能要求女方大學學曆?
楚嬌:“媽,我沒事的,蔣桓一個月後就要回大學了,我學數學的時間也不多,最近我會抓緊時間。”
中午去蔣桓家裡,楚嬌的狀態讓蔣桓在想要不要叫她回家休息幾天。
眉眼間都是疲態,眼睛底下也有些紅腫。
蔣桓:“實在太累就休息一天,後天再來吧。”
楚嬌看向蔣桓,眼淚沒任何預兆地流了下來。
他看著不好受:“不舒服的話,不要再堅持了。”
楚嬌拿出放在兜裡的手帕擦眼淚:“蔣桓,我夢到我被人打死,好痛,痛醒了。”
“隻是夢,假的。”原來是因為噩夢害怕了,蔣桓冷靜安慰她。
楚嬌撒謊的目的不是讓蔣桓安慰她:“蔣桓,我好怕,這幾天你能不能不要乾活,送我回家,我下午也想待在你這裡。”
蔣桓沒立即應下來。
“讓我待在你身邊好不好,你乾活,我不會吵你,我在邊上背書等你。”楚嬌能理解蔣桓沉默的意思。
他花的錢隻能他自己賺,不像她,花爸媽的錢,即使賺錢也是賺爸媽的錢。
“你實在害怕的話,待在家裡不要出門,過幾天就好了。”蔣桓思忖片刻,給楚嬌想到個辦法。
讓她跟在他身邊像什麼話。
楚嬌覺得自己十幾年都不愛哭,眼淚肯定是為蔣桓攢起來了。
見她不言不語,埋頭在膝蓋哭泣,蔣桓最後還是心軟答應她:“你彆哭,要跟就跟著吧,記得不要離太近,在邊上待著,看書背書隨便你。”
楚嬌這才抬起頭,擦乾臉上的淚:“謝謝你,我不敢和我爸媽說,我媽隻會覺得我小孩子家家事情多,還要罵我做這種不吉利的夢。”
整句話,蔣桓非常認同小孩子家家事情多這部分。
大人能在醒來的時候被做過的噩夢嚇哭?
見她恢複精神,他沒再說多餘的話,省得她又掉眼淚。
已經不是第一次掉眼淚,她原來這麼愛哭的?
...
“大學生的小媳婦來嘍。”幾個男人笑話蔣桓和楚嬌。
楚嬌完全不生氣,昨晚她整個晚上都沒做夢,美美睡了一覺,今天精神很好,不理那些男人,隻和蔣桓說話,告訴他,她會待在哪裡,他想喝水的話來找她,她帶水壺了。
說完她獨自一人離開去找合適的地方。
蔣桓不再多關注楚嬌,打起精神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