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半個月,蔣桓已經開始包攬洗刷的活,會把楚嬌的飯盒一起洗乾淨還給她。
趁著蔣桓在洗碗,先到屋子後麵的楚嬌,想著晚上會發生的事情。
這幾天她跟著蔣桓乾活,蔣桓不是長工,乾的都是短工,田裡的活,搬貨,彆人家造房子建圍牆找他,雜七雜八有很多。
她在外麵乾的活不費力氣也不賺錢,都是給糧食,糧食她媽領走,她媽算,她不太管事情。
不管不代表跟著蔣桓這些天,不知道蔣桓在村人眼裡就是非常廉價的勞動力。
蔣桓自己也不挑活,他在村裡沒田地,沒錢沒糧食,所以就算給幾斤發芽的土豆,都能讓他來乾活。
他不告訴她下午會去乾什麼活,一般都是直接帶她過去。
不是農忙的時候,肯定不是下田的活,根據夢裡的推斷,應該是給某家人乾活。
楚嬌越想越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如果她有蔣桓那麼聰明的腦袋,肯定能很好解決這個事情。
蔣桓過來的時候,看見楚嬌瞪著數學題,一副恨不得捏成一團吞到肚子裡的樣子:“再痛苦也要學,除非你能把剩下幾門全背熟背會了,熬熬,也就十個月的事情。”
知道蔣桓是誤會了,楚嬌不是在痛恨數學,是在痛恨蔣五這個王八蛋,聽到十個月,開始用手指頭算月數。
見楚嬌沒算明白,再算第二次,蔣桓提醒:“明年五月有預考,預考不通過,你也沒參加七月份高考的資格。”
高中三年並沒有多少緊張感以及時間概念的楚嬌,頭次聽說預考的事,一臉懵:“我們老師沒說過。”
“回去可以問問,有些老師不說,可能是怕你們緊張,有些老師不說,單純覺得你們不可能有高考機會,想參加高考的,早就找老師打聽了。”蔣桓高中成績優異,所有高考需要注意的事,都是班主任主動提醒他。
他們當時高三的班主任和高一高二的不同,換了個非常嚴格卻又負責任的老師。
班主任了解他家庭困難,飯都吃不上,會帶他去食堂,給他食堂的飯票。
他會在班上講高考的事,也會找學生單獨講。
從楚嬌現在的表情,蔣桓可以看出苦瓜兩個字。
其實還有種可能,老師講了,楚嬌本來沒打算參加高考,所以壓根沒放心上。
要是他敢說出這種可能,楚嬌會和他急,告訴他老師絕對沒說過。
蔣桓安慰她一句:“你不用太難受了,我們的預考沒高考那麼難,如果連預考你都過不了,高考更沒希望,不是讓你參加兩次高考的意思。”
楚嬌仍是一臉苦瓜相:“真的嗎?”
他沒必要去騙她:“真的,真的你也不能不重視,如果預考沒過,你直接失去高考的機會。”
“我開學就去問班主任預考的事……原來還有預考啊。”楚嬌嘴又噘起來了。
蔣桓坐到她身邊,拿過她記數學題的本子,看她作業完成狀況。
看完後,見楚嬌還鼓臉噘嘴,把筆記本遞給她,讓她講她不會的題。
楚嬌慢慢吐氣,吐完直接從連題目都看不懂的一題開始。
沒思路,完全看不懂的題,蔣桓幫她審題,引導她做題。
蔣桓不是楚嬌學校裡的老師,所以楚嬌完全不會怕他,也不需要聽不懂還要假裝懂了,不會不懂的,直接問,蔣桓都會解答。
中午學完,蔣桓小睡一會兒,楚嬌沒去姐姐家裡,回了趟自己家,把布包裡的書本筆全拿出來,放了些彆的東西,下午要盯緊蔣桓,不能有一絲鬆懈。
沒心情學習,隻能找點彆的事情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