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 139 章(1 / 2)

“陛下, 我們真的是冤枉的,誰會蠢到用這樣的方式來行刺呢,我們是得到消息, 有人要在那邊行刺陛下, 皇兒擔憂, 又不得擅自離宮,所以隻能派人傳信給家父,希望他們去幫忙護駕,這件事情本能就是一個烏龍誤會。”裴妃平時為人傲氣, 所以即使這時候哭的梨花帶雨也激不起皇上任何憐惜, 隻感覺吵鬨鼓噪。

“護駕?你們護的是哪門子架?那一箭都要射到朕的胸前了, 這就是你們的護駕?”皇上仍舊暴怒不已。

“父皇,母妃沒有騙您, 這是真的, 兒臣最是敬愛父皇, 怎麼可能乾出這種天地不容的事情, 兒臣完全沒有這個動機啊!那些人的確是去準備護駕的, 不可能有人對父皇射出那一箭, 一定還有彆人存在, 父皇,兒臣受冤枉不要緊, 但是不能讓那些真正想要害父皇的惡人得逞啊!”三皇子伏在地上哭訴。

“你當大理寺都是飯桶嗎?那射過來的箭就是你們裴氏專屬,難道你們裴氏就這麼容易被彆人偷走自己的武器,被人隨便陷害嗎?就為了一個無法證實的信息?若是真的關心朕, 你們怎麼不乾脆直接來告知情況,反而擅自派人過來,你們到底是護還是刺, 又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應對皇上的質問,裴妃和三皇子都是哭訴加否定,一口咬定是為了護駕。

這是裴瑾提議的方式,當時裴妃和三皇子都慌了神,根本沒有想到什麼應對之策,隻能聽從還算冷靜的裴瑾。麵對皇上的質問隻說收到了行刺的消息才會關心則亂的行動,以及不攀咬元燁,這是如今最好的應對方式。

裴瑾的意思很簡單,皇上隻要冷靜下來就會明白,他們不可能去行刺,他們可是裴氏,怎麼可能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哪怕說他們隻是去惡整一下大皇子都比行刺合理,所以皇上應該會相信他們說去救駕的事情,隻是他們貪心想要立功勞,重新獲得皇上青睞所以才私自行動,卻不曾想遇到一個嫁禍他們的真刺客。

哪怕他們

的行為在結果看來很愚蠢,但是有真情的成分在其中的話,就可以得到一點寬恕,而正因為這份愚蠢,皇上也更加容易相信他們是被陷害的,所以隻要堅持說他們是被誤導去救駕的就行。

果然吵吵鬨鬨好一會兒,皇上似乎也冷靜了下來,怒火也沒有那麼旺盛了。

皇上本就聰明,自然不會隨隨便便被怒火牽著鼻子走,細想之下,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疑點重重。但是到底是被陷害還是彆有目的就很難分辨了。

正好這時候,元燁急匆匆的趕來了。

大皇子原本就等在外麵,畢竟他算是受害者之一。兩人一見,眼神交彙在空中火光四濺。

元燁假惺惺的問候了一句有沒有受傷。

大皇子怎麼聽都覺得元燁是巴不得聽他回答受傷兩個字。大皇子眼一斜,嘴一瞥,嘲諷道:“不僅沒有受傷,父皇還誇我護駕有功有膽識呢。”

元燁臉色微變,上前一步,湊到大皇子耳邊說道:“是嗎?那你這一次還真是賺到了,不僅搶了我的殊榮,還狠狠坑了你三弟一下,佩服佩服。”

大皇子瞬間瞪了元燁一眼,“少以己度人,你的殊榮是自己掉的,老三倒黴也是他們自己作的,從頭到尾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元燁因為忍著怒氣而臉頰抽動,“我自己掉的,還是你們預謀好害我生病,當時在橋上是什麼情況還未定呢。我可不相信這麼巧合。”

大皇子哼笑一聲道:“自己倒黴還怪彆人,你也就這點氣量。”

元燁卻意味不明的嗤笑一聲道:“好吧,就算是我倒黴,掉了殊榮,彆人也沒資格接,這不……出事了。這是老天爺不認可。”

大皇子瞬間暴怒,但是元燁已經不想跟他廢話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皇子見他直接往殿內走去,立馬攔住,“你乾嘛?父皇在審問老三呢!”

可是元燁卻不多說,直接走了進去,大皇子見此也不甘落後,緊隨進入。

隨著太監的傳喚,兩人進入殿

內給皇上行禮。

皇上壓住脾氣,“你們進來做什麼?”

大皇子趕緊道:“我怕父皇氣傷了身體,所以……”

大皇子這次表現的不錯,皇上並未多說什麼,目光則是轉向了元燁。

“皇叔,是皇祖母讓侄兒來的,她老人家說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擔心皇叔憂思,所以讓侄兒來建議,此次案件可以直接移交宗人府和大理寺聯合辦理。”

此話一出,裴妃和三皇子臉色就變了,幾乎都是惡狠狠的看向元燁。如果皇上親自審理,還能顧慮一下感情因素,但若是宗人府和大理寺,那結果如何就不得而知了,畢竟跟大理寺比起來,宗人府的勢力可完全屬於元燁所在的程氏一族了。太後向來偏向元燁和小程皇後,這次難道是要對他們裴氏下手了?

沒有刺殺的動力,也沒有護駕的證據,根據對皇上安全的保障,都是寧可錯殺都不能放過,所以最後若是宗人府來審理,那極有可能是以刺殺定罪。

裴妃和三皇子腦海中都閃過裴瑾的再三叮囑,“最重要的是,不能攀咬太子,絕對不能。”

但是看著要至他們於死地的元燁,他們不能吃這個悶虧啊!

三皇子瞬間就跳了起來,“元燁,你害我!是你故意設計陷阱,讓我以為你不服大皇子代替你去春耕大典,故而安排了行刺搗亂,我們才會安排人去救駕的,全都都是你設計的,你就是想要把行刺的罪名栽贓嫁禍給我們!”

隨著三皇子的指認,在場的人都露出了震驚的神情,畢竟之前三皇子可是完全沒有提到元燁。

元燁冷著臉,“皇叔,我不過是來傳達一下皇祖母的意思,怎麼就讓老三惦記上我,非要拉我下水了?我可真是冤枉,沒有去成春耕大典,我就乖乖的在府內養病,就這樣,還能禍從天降?老三這也太會攀咬了?”

看著元燁越發鎮定的樣子,不僅是三皇子,裴妃都怒不可遏了,他們都猜測到誤導他們的罪魁禍首一定是元燁,否則怎麼可能讓他們撲個空。

此刻他們已

經完全忘記了裴瑾的叮囑,裴妃直接把事情的所有經過都說了出來,他們是如何發現有行刺的跡象,又是如何發現東宮的異動全部交代清楚。

就連大皇子也聽得震驚不已。

的確,這一次的行刺就跟小兒科似的,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如果四大氏族任意一家想要做行刺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更加完美無缺才對,而根據裴氏派來的人數來說,不像是來行刺,更像是他們說的來護駕,畢竟護駕隻需要在原本的護衛上補充人員即可。

這麼一想,的確可能存在一股勢力誤導了裴氏,裴氏急功近利想要表現,才鬨出這麼一個烏龍。

大皇子不由的看向元燁,畢竟按照裴妃的說法,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總不可能裴妃他們能蠢到隨便收到一個行刺信息就跑去護駕吧,除非對方來頭不小,而且理由充足,他們才會陷入誤區,相信對方一定會這麼做,繼而中計。

在整件事情中,太子是最有可能一氣之下做出一些過激行為的,而三皇子他們隻不過想要利用這種過激行為為自己邀功罷了。

若是這個為真,那罪名可比行刺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