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個前男友(1 / 2)

織田鬆開了繩子,擋在了花澤透麵前,厲聲嗬道:“快走。”

花澤透忙點頭,快步往旁邊的商鋪裡躲,也許她應該趁機逃跑?

織田後腦勺像長了眼睛一眼,頭也沒回的說了句,“敢逃跑的話……”

他沒說完,花澤透就聽懂了他話中的未儘之意,敢逃跑就把你剁了喂豬!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橫濱現在明顯不正常,她身上沒有武器,自己的武力在橫濱的異能者麵前根本不夠看,老實的跟著他,也許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跟織田對打的發光體有著跟織田一樣的輪廓,兩個人對打的動作一模一樣,誰也不讓誰,彼此的下一步動作都被對方給推測到了。

熟悉的打鬥讓織田關著記憶的門被撬動了一角。

漫天的大火,孩子的哭喊聲,還有他自己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這些陌生的記憶又是從何而來,畫麵裡絕望的男人眼熟又陌生。

他一個愣神卻被對麵的異能體找到破綻,一腳將他踢到了牆上。

“織田!”花澤透艱難的將他扶起來碎碎念道,“你可不能輸,既然綁了我,就要保證我的安全。”

織田推開花澤透,表情有一瞬間跟曾經的織田重合,“躲開。”

花澤透瞥開頭,不再去看那張稚嫩的臉龐,她猝不及防的說了句讓織田感覺糊裡糊塗的話。

“我不想你再死一次。”

她的話如同一縷煙散在風中,飄到織田的耳朵裡。一向無悲無喜的他第一次感覺到難以名狀的悲傷,為她也為自己。

異能體再一次攻了上來,兩個人打的不相上下,人最難突破的是自己,現在這種情況大概就是和另一個自己在抗爭。

“織田,你的還沒寫完,可不能輸給他。”

花澤透放在鎖起來的抽屜裡被織田寫滿字的餐巾紙還在,給抽屜上鎖後她就在沒打開過抽屜,她甚至還沒來的及去餐巾紙上寫了什麼。

她想著有時間將這些餐巾紙燒給他,可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等到抽屜裡的紙有可能都已經泛黃上麵的字跡也不太看的清時,她還是沒有付諸行動。

兩人之間剩下的最後一點聯係,就隻有那一張張被筆書寫的餐巾紙。

這兩個字讓陌生的記憶再一次翻湧。

咖啡廳外,他正坐在椅子上沒有結局的書。

看不清麵容的人拄著拐杖立在他的旁邊,他聽不清他的話,但卻能感覺到震撼,對他話的震撼。

等人走後,坐在椅子上的他又在想些什麼呢?

“我想當個家。”

為書中沒有結局的人書寫屬於他們的結局。

強大的念力讓他覺得這些事是真實發生過的。

異能力停止了攻擊,呆愣地站在原地。

“奪人性命之人,必定無法描繪他人的人生。”

他重複默念了這句話好幾遍,遺失的記憶一點點的重新填補在他缺失的地方。

心臟還是感覺不到跳動,可最珍貴的記憶卻重新回來了。

異能體一點點碎裂,隨著記憶的恢複化成了湮粉。

少年一改往日的冷酷,表情沉穩,有著超脫於他外表的成熟。

異能體的消滅讓花澤透鬆了口氣。

霧越來越大了,織田的身影被霧覆蓋,隨著他的走動,飄散的霧向四周散開。

花澤透小跑了幾步,舉起被繩子綁著的雙手,抱怨道:“能不能解開,磨得手疼。”

織田的眼神閃爍,一種名為“失而複得”的情緒藏在他的眼神中。

他低頭將綁著她手腕的繩子解開,繩索落地,織田不自覺的用手指摩挲了下她被繩子磨出紅繩的手腕。

花澤透感覺被他摩挲的肌膚湧出細小的雞皮疙瘩,她抽回手,本能的拒絕他親密的動作。

不對勁,他是被打傻了嗎?

“好久不見,花澤。”

花澤透的眼裡突然一下子從眼眶裡一滴滴的往下掉,織田作並不知道他問好的一句話會得到她這麼多的眼淚。

手足無措給幫她把眼淚擦乾淨,剛剛擦乾淨,下一秒就又掉下來了。

“很疼你知不知道?”

織田作想起了一見麵就直接沒有猶豫打了她一槍。

“對不起。”

花澤透直接盜用了道明寺司的口頭禪,“道歉有用要警察做什麼?”

織田作思考了片刻,很認真道:“我去警局自首。”

花澤透的眼淚戛然而止,她破涕為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一個港口黑手黨去警察自首?”

又是一聲“對不起”。

花澤透的擁抱讓織田作直接愣神,他舉起的手小心翼翼,猶豫了幾次還是抱住了她,一如當初。

“織田,歡迎回來。”

織田作表情複雜,他看了花澤透好幾眼,他死亡的時間不短,橫濱街道都大變樣了,可是花澤透卻一如當初。

歲月並沒有在她身上刻下痕跡。

他猶豫道:“你今年多大了?”

花澤透張口忽悠,“問一個女士的年紀是很沒禮貌的事。”

“你好像沒怎麼長個。”織田作隨口道。

花澤透怎麼可能告訴他當年是墊了增高鞋墊的身高……

當年她真實身高還沒有現在的中也高。

當年的謊言織田作並不打算追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想被彆人知道的秘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