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個前男友(1 / 2)

江戶川亂步像隻小奶貓一樣蜷縮在椅子上,他打了個哈欠,昨晚遊戲打的太晚,他才剛睡下就被福澤諭吉拉起來,說接了委托。

還沒睡醒的他正在使小性子,拒絕接這單委托。

“亂步。”

福澤諭吉喊了一聲,對於任性的小朋友頗為頭疼。

養孩子很不容易,福澤諭吉深有體會。

他翻閱了一下目前警方掌握的現有資料,照片上的兩個孩子笑容燦爛,養了個大孩子之後他才了解當父親的難處。

亂步並不想理他,眼睛緊閉,裝作睡著了,還發出小小的呼嚕聲。

福澤諭吉無奈的又喊了一遍,“亂步。”

他直接使出殺手鐧,“完成這個委托,我會誇獎你。”

亂步睜開眼睛,強打精神抽走了福澤諭吉的資料,他看得很仔細,眉頭蹙起。

他點開記錄著那兩個小鬼最後一次出現地點的監控視頻。

視頻上兩個小孩走出了遊樂場一路沿著馬路往停車場走,看起來很正常的畫麵,可是下一秒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路燈毫無預兆的倒塌,馬路兩邊的樹木簌簌抖動,兩個小孩子突然轉頭奔跑了起來,可從監控畫麵上看並沒有任何東西在追他們。

兩個小孩跑著跑著就突然消失了。

“消失了?”亂步喃喃了一句,“異能?可是並不像。”

福澤諭吉電話響起。

“嗯。”

“好。”

“知道了。”

“我會配合。”

掛斷電話後,福澤諭吉知曉了這兩個孩子突然消失的原因,與異能無關。

“亂步,能否確定劫匪目前所在的位置?”福澤諭吉詢問道。

江戶川亂步掃了一眼兩次劫匪撥打電話的位置,在內心算了下時間和距離,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監控畫麵上不太清晰的男人穿著打扮,很快他鎖定了劫匪的位置。

他伸了個懶腰,輕鬆道:“毫無難度的案件。”

得到大概位置後,福澤諭吉立馬動身前往,到達前他和臨時同伴進行了彙合。

臨時同伴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身高給人很有壓力,帶著一幅眼鏡,行為輕佻不太沉穩。

“我是五條悟。”同伴打了個聲招呼,看了福澤諭吉一眼自信道,“讓我一個人來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和一個大叔搭檔。”

“福澤諭吉。”他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並沒有在意五條悟不太尊重的話。

五條悟笑了笑,目光在他腰間的武.士.刀上打轉,這個和他一起去營救被綁架的孩子的男人好像很強的樣子。

哪怕他收斂了全身氣勢,五條悟也能敏銳的察覺到他隱藏起來的銳利的刀氣。

亂步給出了一個大概的範圍,具體在哪還需要他們自己排查。

“有咒力的痕跡。”五條悟伸手觸摸了下牆壁,被趕出來完成無聊任務的不耐稍微緩解了一點。

他從口袋裡拿出兩張揉的皺巴巴的照片,照片上穿著公主裙的小姑娘站在一朵向日葵下,笑容比太陽還有燦爛。

五條悟用指尖輕輕蹭了下照片上女孩子的臉,“這麼可愛的女孩子可彆被詛咒吃的就剩手了。”

福澤諭吉:“……”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不著調的嗎?福澤諭吉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自己養的亂步,他還是更喜歡性格沉穩的人。

五條悟又忍不住看了眼到現在隻說了四個字的福澤諭吉,他兩隻手隻在腦後,嘴裡叼著個路邊不知名的小草。

“大叔,你好無趣。”和這樣的人一起任務,五條悟感覺拘謹的不行。

福澤諭吉表情沒變,不說話依舊不說話。

五條悟喪著臉歎了口氣,隻想快點救出那兩個小鬼,結束任務。

口袋裡手機“嗡嗡嗡”地振動了幾下,福澤諭吉接起電話,臉上表情比之前還要沉重幾分。

他掛斷電話,嚴肅道:“被綁架的男孩被沿途的路人發現暈倒在路邊,現在正在送往醫院。”

被救的隻有一個小孩,如果他們速度不夠快,另一個被綁的孩子就會迅速的被轉移。

而且根據另一個孩子被救的地點來看,他們恐怕已經來晚了一步,在他們到來之前,劫匪就已經進行過一次轉移。

亂步的電話及時撥打過來,驗證了福澤諭吉的猜測。

“既然那個男孩子逃出來的話,直接向他詢問信息不就好了?”五條悟道。

五條悟能想到的,警方當然能想到。

隻不過,花澤類的情況被他們想象中的嚴重。

他扯掉了手背上的針管,不斷的重複,“要救妹妹,要救妹妹。”

可當警察詢問他有關於他們被綁架的時候他,他態度激烈,拒絕任何陌生人的靠近。

“走開!走開!”

時間倒回到昨晚。

發現了警方找到了打電話地點的小弟及時將信息報告給了他的老大。

男人不出所料道:“果然報警了啊。”

他一把收起桌上的照片,果斷道:“先進行轉移,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警察找到這裡來了就功虧一簣了。”

鎖著的鐵門被推開了,男人的動作粗暴,他看向花澤透他們的眼神有嫉妒也有憎惡,還帶著隱隱的羨慕。

過了兩天,這兩個孩子依舊一副精致的模樣,身上沾的灰依舊掩飾不了他們不同於普通人的優異氣質。

他想到躺在家裡床上沒錢被醫院趕出來的女兒。

“快點起來。”他語氣不耐煩,動作也十分粗暴,不爽地踢了他們一腳。

男人並沒有留情,這一腳踢在他們身上讓他們緩了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

花澤透無意看了下盤踞在男人身上的綠色蜥蜴,這個奇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眼睛被人蒙上後,花澤透和花澤類被塞到了後背箱裡,狹小的空間裡花澤透能很清晰地聽到花澤類越來越厚重的呼吸聲。

他現在很不對勁,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伸手摸索地摸到了一塊衣服,她扯了下,輕聲道:“哥哥?”

靠近他們的背椅被大力地拍打,嚇了花澤透一跳。

男人警告道:“閉嘴!”

花澤透手收了一半,就被花澤類握住了。

漫長的時間後,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一下車,兩個人的眼睛就被蒙上了。

眼前一片漆黑,蟬鳴順著夏風傳到了耳朵裡,空氣裡能聞到茉莉花的清香。

僅靠鼻子聞到的氣息,花澤透斷定這一定是遠離城市的郊外。

沒走幾步,他們就被推到了房間裡,厚重的鐵門一鎖,唯一的光源消失了。

花澤透扯掉眼罩,盯著黑暗看了很久才適應黑暗。

這個房間比之前關著他們的房間小多了,牆壁周圍是廢棄的貨架,上麵堆滿著灰塵。

整個房間隻有一個小小的窗戶,被鐵窗攔住了,這也是唯一一個能讓月光進入室內的窗戶。

花澤透抬頭發現了頭頂上的通風口,隻是通風口被一把鎖鎖住了。

她趴在門口聽了動靜,確定劫匪沒有在這後開始把牆邊的貨架拖到痛風管道下麵。

花澤類終於回神,不明所以但也依舊開始幫她把貨架拖過來。

貨架的高度正好,爬上去後隻需要花澤透踮腳就能夠碰到天花板。

“哥哥,這裡有個通風管道,我們可以從這裡逃出去。”

花澤類抬頭看向通風管道,一眼就看到了通風管道上麵的鎖。

“有、鎖。”他聲音嘶啞,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小意思。”

花澤透取下頭頂上的發夾,劫匪搜身的時候隻把他們身上的通訊工具給收走了,像發夾之類的小東西完全沒有在意。

畢竟任誰也無法想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孩竟然會用發夾開鎖這麼高超的技術。

花澤透踮腳,咬牙將發卡伸到了鎖洞裡麵。

生鏽了的鎖,轉一下發夾都很艱難。

花澤類在下麵扶住了貨架,防止貨架倒塌。花澤透的行為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像小偷一樣開鎖的技能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

總感覺在他流連藤堂家的時候,花澤透學了很多了不得的東西。

“跟誰學的?”

花澤透舔了下唇,小心翼翼地轉動發夾,她感覺快解開了。

她抽空回答了花澤類的問題,“跟津島家的哥哥學的。”

那個哥哥可會開鎖了,每次被罰禁閉關房間裡的時候總能打開門出來找她玩,開鎖的技術就是那個哥哥心血來潮教的。

她並沒有學的很精通,所以解開這個簡單的鎖她花了二十分鐘。

鎖終於解開了,花澤透催促道:“哥哥你快爬上去,上去之後把我拉上去。”

即使在貨架上,花澤透也難以夠到通風管道口,身高比她高的花澤類應該輕而易舉地可以夠到。

通風管道裡掉下來灰塵不停的往下掉,糊了花澤類一臉,他顧不得臟,隨便擦了下臉就立即爬到了通風管道上。

門外傳來腳步聲,已經男人說話的聲音。

“你去看看那兩個小鬼。”

腳步聲越來越近,相信再過幾秒,鐵門就要被推開了。

花澤透和花澤類兩天沒有吃飯,渾身沒有力氣。

外麵是好幾個成年的大人,以他們兩個的速度,肯定在被綁匪發現之間爬不出通風管道。

“哥哥,你先走,我拖住他們。”花澤透立馬想出了解決方案。

花澤類拚命搖頭拒絕。

“哥哥,你快逃出去,我還等著你來救我。”

沒得花澤類反應過來,花澤透就關上了通風管道將鎖鎖了上去。

鎖玩之後靈活地跳下了貨架,直接將貨架放倒,發出巨大的響聲。

發覺到不妙的綁匪立馬打開了鐵門,他掃了一圈狹小的房間,隻看到花澤透一個人,另外一個小孩不見了蹤影。

貨架倒了一地,房間裡麵飛滿了灰塵,咳嗽聲此起彼伏。

“廢物,兩個孩子都看不好!”

貨架憑空飛起,花澤透看見那個綠色大蜥蜴抬起了貨架。

對於離奇的一幕,幾個小弟都司空見慣了。

從前這小團體的老大並不是他,可突然有一天他獲得了奇怪的能力,在強大的力量麵前,弱小的人也隻能忍氣吞聲,俯首稱臣。

“你哥哥跑哪去了!”

花澤透的頭發被男人直接拎起來,頭發扯著頭皮的疼痛讓她麵色扭曲。

“你想要錢,隻要我人在這裡,該得到的還會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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