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個前男友(1 / 2)

白馬探口裡還未咽下去的飲料差點因為朝日奈光直截了當的話給噴出去,隱藏在心裡的感情被朝日奈光直接戳破,讓他感覺到難以言喻的羞恥。

他不安地看向花澤透,發現她並沒有什麼表情,淡定地嚼著牛排,甚至連吃驚都沒有。

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的麵容像結著一層冰,她掃了眼意圖搞事悠哉想要看戲的朝日奈光,畫筆難以化成的柔美麵容此刻如同被磨的鋒利的利刃,稍微靠近就能被飛舞的利刃割出一身傷。

白馬探感到心驚,他從未在花澤透身上看到這股氣勢,可以看穿一切的偵探帶上感情看人時,就會下意識的忽略她身上奇怪的違和感,頭腦想出各種理由去填補她產生違和感的原因。

但現在,他無法忽略了。

花澤透開口,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威脅,“朝日奈光,你再開玩笑,我要生氣了。”

朝日奈光撐桌,俯身對上花澤透鳶色的眼睛。

眼睛外蒙著一層網,從網格中露出的黑暗不斷往外溢出。

朝日奈光忍不住笑,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狀態,開在暗夜的玫瑰終於按耐不住將藏著的刺露了出來,他沒有因為刺無法采摘玫瑰而惋惜,甚至開始讚歎這株玫瑰遲來的刺。

沒有刺的玫瑰,采摘下來又如何能有成就感?

“唔,這樣就更美了。”

一個的女主形象漸漸在朝日奈光眼裡成型,他滿意地看了她好幾眼,突然坐回了椅子上,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備忘錄寫下這突如其來的靈感。

花澤透警惕地搶過手機,魔改她的形象作為裡的主角,朝日奈光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了。

朝日奈光沒有搶回手機,撐著頭饒有興致的欣賞花澤透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他抽空看了眼白馬探,他像是鬆了口氣,朝日奈光的話好像除了他並沒有人在意。

朝日奈光心裡“嘖嘖”兩聲,跟花澤透直接裝傻把事情翻篇比小鬼還差的遠呢。

備忘錄裡的內容隻有簡單的一個人設,甚至連姓名都沒有取,寫了個花澤透代替。

“風情萬種?水性楊花?遊走在犯罪者之間傳遞情報?”

花澤透將他備忘錄上的“花澤透”三個字給刪掉,其他的卻沒有動。

朝日奈光拿過手機,又重新把花澤透刪掉的三個字重新加上。

敢放心的將手機交給花澤透,也是因為他知道花澤透懂分寸,並不會隨意改動他備忘錄上記錄的零零散散的靈感。

這些靈感來源的方式各有不同,如果被刪掉了,他一定會很抓狂。

朝日奈光喜歡逗弄花澤透很重要的一點原因正是她並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生氣,不過不生氣卻又很無趣,怎麼樣都是那副樣子,一點也沒有意思。

正是知道朝日奈光這樣的心理,花澤透會聰明的選擇無視他,不給他眼色,但這樣朝日奈光反而對她更感興趣。

兩個人進入了首尾相連的怪圈,相處的氣氛奇怪卻又和諧。

白馬探有些融入不進去,他沉默著不停的在吃東西,好像這樣可以緩解他的尷尬一樣。

未褪去的羞恥感還在,隱秘的小心思不停地翻湧,可恨的是他隱藏的秘密竟是被疑似情敵的人捅出去的。

他吃飯的樣子很斯文,坐的姿勢,拿捏刀叉的動作,一舉一動都像用刻尺刻量出來的。

對麵花澤透雖然要放鬆些,但卻和他一樣,用著同一套禮儀享用著美食。

與他們不同,朝日奈光就隨性些,靠著椅子背脊沒有那麼挺直,以自己最舒服的姿態開始進食。

有好幾次他想開口說話,都被花澤透用話堵住了。

要堵住多話人的嘴,就是要比他更多話。

吃完後,白馬探搶先出手付賬了。

花澤透抱怨道:“你在看不起我?”

說好的她請吃飯,被請的人買單算什麼,而且白馬探還多付了朝日奈光這個蹭飯人的錢。

白馬探溫和笑道:“作為一個紳士讓女士買單是不合禮儀的行為。”

他說話帶著一種上世紀貴族的優雅和古板,字裡行間都透露著“老派”兩個字。

“你買單就算了,朝日奈光的為什麼也買?”肮臟的大人,竟然蹭高中生的飯!

朝日奈光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起身招手道:“謝了。”

白馬探斂下從容的笑,高估了他的臉皮厚的程度。

走出餐廳後,朝日奈光突然襲擊,他轉身抱住了花澤透,親昵的用臉頰蹭了蹭花澤透有些溫熱的臉。

他湊在她耳邊小聲道:“越來越喜歡你了,要不要考慮做我女朋友?”

如果是以前,花澤透大概會沒有節操的立刻答應。

朝日奈光要玩,她就會奉陪。

但她現在不這樣想了,和朝日奈光交往勢必要遇到朝日奈椿,這兩兄弟的脾氣一個比一個惡劣,和他交往簡直等於自找麻煩,現在朝日奈光在她眼裡是一個大寫加粗的“麻煩”。

花澤透半點也沒有猶豫的拒絕他,“你年齡太大了,不適合我。”

一把利箭直接刺到了朝日奈光的心上,他知道花澤透肯定會拒絕,卻沒有想到花澤透拒絕的理由竟然是“年齡太大”。

騙人,他保養的很好,站在她和這個男生中間也沒有半點違和感。

朝日奈光伸手打了下她的後腦勺,放開她沒好氣道:“我才不老。”

花澤透繼續紮心道:“你一個社會人在兩個高中生麵前說不老?能不能直麵事實,正視你已經快奔三了。”

“?”才26的他怎麼在花澤透的嘴裡已經到了奔三的年齡了。

白馬探掩唇忍不住笑,朝日奈光斜斜地瞥了他一眼,用手直接捂住了花澤透的嘴,“不準說話,我不愛聽。”

白馬探收到花澤透的求救信號,笑道:“朝日奈君,你捂的小透喘不過氣了。”

朝日奈光抬眸,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個輕蔑的笑。

他長相豔麗,腦後的長發用跟絲帶束高,眉眼細長,向上一挑隱藏在其中的戾氣外露,瞬間壓過了輕浮的美豔。

“小鬼,我們的事不用你管。”

白馬探臉上依舊掛著笑,一個高中生能用這樣的氣度,朝日奈光覺得他小看了他。

花澤透掙紮了許久,趁朝日奈光不注意時狠狠地踩了他皮鞋一腳。

捂著他嘴的手瞬間鬆開,什麼美豔什麼淩厲,現在隻化成了扭曲的神情。

“花澤透!”

朝日奈光嘶聲,她那一腳踩得可真狠。

他艱難地動了動幾根腳趾,一動就剜心般的疼。

說話難聽,還暴力,能平安長這麼大完全是上天的恩賜。

“朝日奈君,再見。”花澤透揚唇帶著嘲諷。

朝日奈光無奈苦笑,真是半點虧都吃不得。

理查德已經將“伊莎貝拉”檢測完畢,他速度很快,短短一兩個小時就有了結果。

理查德純白的手套上放著“伊莎貝拉”,它隱隱發著光,和白色手套相接的邊緣被微光蘑菇,分不清是手套還是寶石。

“真是美麗。”理查德感歎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誕生出這麼多美好的難以用言語形容的事物。

理查德將“伊莎貝拉”放回盒子裡,絢爛的寶石被重新封閉在黑暗中,讓人難以窺探到它的美麗。

“理查德,你檢測出什麼了?”花澤透問道。

理查德眼神看了眼白馬探,白馬探自覺尷尬,開口道:“中田君,請問衛生間往哪裡走?”

“這邊。”中田想了想,決定親自帶他一起去,總感覺接下來理查德先生要和花澤小姐說的話他不適合聽,“白馬君,我帶你去。”

會客廳就剩理查德和花澤透兩個人,其實她並不介意白馬探聽,但他好意的避開了,花澤透也不會浪費他的好心。

“理查德,‘伊莎貝拉’裡麵是不是還藏著一顆寶石?”花澤透問道。

理查德點頭解釋道:“我檢測了裂縫邊緣的成分,發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寶石成分。你猜測‘伊莎貝拉’裡麵藏著潘多拉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傳說中潘多拉就是鑲鑽在某顆大寶石裡麵,並且潘多拉的傳說中處處與月有關,而‘伊莎貝拉’正巧又是月光石。”

他欲言又止道:“如果想知道裡麵的寶石是不是潘多拉,就隻能將‘伊莎貝拉’切割開,但是西班牙王室不會同意的。”

“伊莎貝拉“”是伊莎貝拉女王皇冠上的寶石,意義非凡,哪怕確定了裡麵藏著潘多拉,西班牙王室也不會輕易毀壞伊莎貝拉,更彆提現在還不確定。

花澤透收回盒子,聳肩不在乎道:“我隻是受托檢測寶石而已,隻要將結果告知他們,其他的我管不到。”

下個禮拜,“伊莎貝拉”就要運回西班牙了,花澤展廳展覽到此為止,接下來隻要保證“伊莎貝拉”順利離開橫濱港,出了霓虹範圍,“伊莎貝拉”有任何損失也是西班牙王室的責任,與花澤家無關。

白馬探和中田兩個人踩著點回來,花澤透和理查德也已經談完了。

離開Jewelryétranger後,白馬探找到了家網絡上評分超高的密室逃脫。

花澤透對解密類的東西並不感興趣,會讓她察覺到智商的碾壓,但是白馬探興致匆匆,她也不介意陪他玩。

白馬探提前訂好了,找密室逃脫的路上還特意問花澤透,“花澤,你去過密室逃脫啊?”

花澤透聳肩吐槽道:“去過一次,就感到了智商深深的被碾壓。”

她和小蘭他們去過一次,由於工藤新一這個煞風景的人在,他們全程都沒有遊戲體驗感,還要聽工藤吐槽這個密室逃脫完全沒有水平,離開的時候他還洋洋灑灑的跟工作人員講了一堆的密室的bug,最後工作人員為了送客竟然給他們打了對折。

去密室逃脫的路上,白馬探細心的買了奶茶。

將“紳士”二字從上到□□現的淋漓儘致,花澤透感覺非常有壓力,因為跟白馬探在一起,她無法放鬆,不得不撿起禮儀配合他。

實在有些累人。

白馬探並沒有選擇恐怖主題的密室,反而選擇了一個比較溫馨的密室。

故事的主線是住在愛樂小鎮的艾米因為家庭關係要搬家離開愛樂小鎮,她並沒有和朋友們告彆,離開愛樂小鎮艾米給她的朋友們寄了封信,告訴朋友們給他們準備的禮物和寫給他們的信都放在了森林小屋最深處。

很顯然,白馬探和花澤透現在扮演的角色就是艾米的朋友。

進去之前,工作人員特意告訴他們有三次提示的機會,如果破解不了謎題可以通過房間裡的電話撥打前台電話詢問答案。

在昏暗的燈光下,白馬探的眼睛中閃的光能讓整個房間熠熠生輝,他驕傲道:“不會有我破解不了的謎題的。”

花澤透發現一個共性,那就是她認識的偵探們麵對“解謎”這兩個字都異常的敏銳,並且會升起強烈的勝負欲。

亂步是這樣,工藤是這樣,連綾辻也不例外。

跟一個偵探來玩密室逃脫,花澤透已經預想到了結局。

她抬頭看了眼掛著牆壁上的鐘,密室逃脫的時間是一個半小時,她猜白馬探應該二十分鐘就能解決整個密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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