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悟,正是孫先生的表字。
見是董兵,孫啟的臉上瞬間容光煥發,那是一種與沈斕卿聊天時沒有的神采。他大笑著與董兵擁抱,隨後搖著頭不住的抱怨:“趙五小姐依舊驍勇善戰,我剛剛和她玩了幾局,結果,哎,我今晚隻能當看客了!”
董兵拍了拍孫啟的肩膀,熟稔的說:“子悟兄今夜的心境,正是那晚我的心境啊。”
孫啟哭笑不得的說:“我後來不是補給你一個花瓶,你說你這個家夥,怎麼還記得……”
很快,董兵便與孫啟聊在一起,沈斕卿則被無形的排擠在外。
沈斕卿看著二人端著酒杯坐到一邊後,泰然自若的起身,與其他賓客交流。
隻可惜,情況都不理想。
所有人對沈斕卿的態度都很客氣、有禮,與對待董兵的自然隨意,語氣中透漏出的親切截然不同。
就像剛剛,孫啟沒有對沈斕卿抱怨趙驚鴻一句,見到董兵則是喋喋不休的抱怨,哪怕這種抱怨是玩笑式。
轉了兩個小時後,沈斕卿不得不去休息室補妝,她剛剛坐下,便走進來一位拄著拐棍的耄耋老人,老人坐在沙發上問:“如何?”
沈斕卿連忙放下手中的粉撲,恭敬的起身,見老人擺手後,她才坐下,笑著說:“有董兵坐鎮,您安心。”
提到董兵,老人神色平淡,轉而問:“趙五那邊如何?”
沈斕卿臉色微暗,局促的動了動身子,搖頭說:“趙五小姐仿佛不太喜歡與人接觸。”
聽到沈斕卿這樣說,老人眼神微顯不悅,“與她接觸要多下功夫,不要想著坐享其成。”
沈斕卿連忙點頭表忠心,表示會繼續努力。
老人一直對沈斕卿寄予厚望,隨口說:“你啊,既然決定回國,就不要繼續當什麼演員了,接董兵的班做幕後吧。”
見老人表情認真,沈斕卿心中一驚,連忙笑著說:“您放心,我一定會與趙五小姐成為朋友。我想,以我目前的身份更易與她接觸。”
正說著,董兵推門而入。
沈斕卿與董兵目光相對,隨即撇開。
當晚,葉靜嘉回到家中後,並沒有急於將事情告訴寧潸潸與阮旭彬,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通過電話把她知道的事情酌情告訴寧潸潸。
電話那頭的寧潸潸很是震驚,她不斷地追問,“確定嗎?你確定是真的嗎?”
“寧姐,我不確定。”葉靜嘉隻能這樣說。
寧潸潸最終說:“我明白了,謝謝。”
“客氣了。”
掛斷電話,寧潸潸便開始瘋狂的托關係找人打聽。
兩天後,她得到了消息。
葉靜嘉說的是事實,確實有所謂的體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