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病房後,白敘凡對身旁的潘恒說:“換一批保鏢和護工,不許任何人靠近。”
“可是,老秘書那邊恐怕不會同意。”潘恒猶豫道。
白敘凡輕輕看了潘恒一眼,隻說:“不用管他,記住不許任何人靠近白秋程,哪怕是醫護人員。父親需要靜養,任何打擾父親靜養的人都不許放過。若是有人硬裝,就將他丟出去。”
潘恒當即明白,“是,大少爺!”
當天下午,白秋程身邊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給換掉。
事發時,白秋程尚且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情況。可是當他見不到他的寶貝兒子白敘安,更無法與外界聯係的時候,他開始慌張,不滿,甚至怒吼。
可惜,白秋程的所作所為毫無用處。
房間內所有的保鏢與護工都仿佛聾啞人一般,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也看不到白秋程扭曲的麵容,任由他胡鬨,隻專心自己的工作內容。
不過白秋程也隻是吼兩句而已,再過激的事情他也做不出來。
總歸,他最在乎的還是他自己的。
與此同時,前來看望白秋程的白敘安自然無法進入病房內。雖然他幾次三番的試圖通過各式各樣的方法與白秋程取得聯係,但總是無疾而終。
“沒有見到你父親?”
這日白敘安回到家中,潘宛如詢問道。
白敘安微微搖頭,他看向潘宛如,隻意有所指的問:“見到了嗎?”
“見到了見到了,不過他說沒有辦法。”潘宛如微微搖頭,她試探性的看向白敘安問:“必須見到你父親嗎?我看最近白敘凡對你父親看管的很嚴格,所有人都見不到。不如再等等吧,等過幾天……”
“不能再等!”白敘安猛地看向潘宛如,他眼神如豺狼一般撒發著寒光,壓低聲音怒吼道:“你懂什麼?!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我必須把握住時機!不能再等!我沒有時間再等!”
潘宛如被白敘安的態度嚇了一跳,她慌忙結巴的說:“那,那就不等。可是,我們能做什麼?”
現在的他們,毫無辦法。
雖然看似白敘安已經在白家占據主動權,但實際那不是他的主動權,而是白秋程的主動權。沒有白秋程的庇護,他毫無任何辦法。
白敘安抿著嘴,臉色凝重。
“他們呢,有沒有說什麼?有沒有人想去醫院看望父親?”白敘安轉而詢問起白家其他的人。
每日不是在醫院就是在家中的潘宛如搖頭說:“沒有,他們從來沒有提及過,每天都在過正常的生活,也沒有人去過醫院。”
聽此,白敘安越發的不安與焦躁。
他本以為其他人對白敘凡的動作,必定會有所動作,他便可以趁機漁翁得利。
沒想到,竟然沒有。
“我看,這幾天白敘安的臉色都不好看。”
一牆之隔的隔壁,吳藍君正在與宋南希、甄真、應如薇聊天。
幾人雖然向來不和,但有時候還是會湊在一起聊一聊的。尤其是甄真母子出事後,幾人的關係反而比之前好了許多。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