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默默依偎在母親的身旁,垂淚道:“可是,我同學的爸爸媽媽離婚之前都不理對方,我不想你們離婚。”
原來,女兒是聽說彆人家有這樣的情況啊。
葉靜嘉笑著摟住女兒,安慰起來。
可是她不得不第一次令自己麵對這個問題——離婚。
自己會與顧白離婚嗎?
原本葉靜嘉以為不會,她與顧白經曆過如此多的種種,怎麼可能離婚?他們之前那麼苦,那麼難,他們經曆過那麼多常人沒有經曆,也無法麵對的經曆。
好不容易結婚,有了自己的孩子,孩子們也健健康康的成長起來。
難道,現在要離婚?
葉靜嘉不想,真的不想。
可是仔細想想,似乎也不全然是否定的答案。
如果真的是顧白誣蔑父親與弟弟,自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恐怕,不能。
葉靜嘉心中微涼,苦澀在嘴巴裡不斷的蔓延,她不要這種結果,她不希望丈夫會誣蔑父親與弟弟,他們明明如此的愛自己,愛甜甜,愛蜜蜜,愛明明。
如果不是顧白誣蔑丈夫,那就是說卻是是父親做的所有的一切……
不,不會的,不可能。
葉靜嘉不願意相信,也不願意麵對這種無法麵對的殘忍。
親生父親如何會對自己與明明下手,他們明明是血脈至親啊,他們明明是再親不過的親人,他們明明是一家人。父親明明是如此的疼愛自己,他如何舍得?
想到這裡,葉靜嘉腦海中一片混亂。
她的胸口仿佛堵著一塊巨石,不知道該如何的移動巨石,也不知道如何麵對眼前的一切。如果淚水可以解決問題,她可以為此哭泣整整一年。
可是……
不能。
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那該麵對的總該麵對。
葉靜嘉能做的就是查明真相,然後麵對現實,接受事實。
不過葉靜嘉不想麵對現實,無論是哪一種現實她都無法麵對。如今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輕撫女兒的頭發,將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女兒身上。這是她的寶貝,是她此生最重要的瑰寶。
無論到底孰是孰非,無論是顧白,還是父親,甚至是弟弟。
或許,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應該是兒女吧。
葉靜嘉唯有這樣想,心裡才會好受一些。
她溫柔的對甜甜蜜蜜說:“那是彆人家,不是咱們家。好了好了,乖乖的在家裡,爸爸會來見你們的。爸爸媽媽解決問題後就會和好,就像你們在學校裡和同學鬨玩矛盾不是也會和好嗎?”
蜜蜜想搖頭說不會,鬨過矛盾怎麼可能和好?他們明明都是再也不理對方的呢!
破鏡無法重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