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許悠騎著自行車從那兒路過,他便與這位男生打了一架,把這位男生胳膊打脫了臼,後來他和唐夢才得知這位男生是高二年級組長的兒子。
因為打架事件,許悠被學校處分了,不過隻是記大過,並沒有開除。從那時起,唐夢才對許悠有了些好感,之前許悠雖然偶爾也對她很好,但是他從不主動跟她說話,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同學三年,兩人說過的話加起來屈指可數。
另一件事就是在高考的第一天,剛考完第一門課,唐夢交完試卷就出去了。待打了鈴,所有同學都交了卷,秦芳忽然跑了過來,將她往教室拉,說許悠和監考老師吵起來了!
唐夢跑進教室後,見許悠十分氣憤地對那位監考老師說:“我明明看見你改唐夢的名字,你看,‘唐夢’兩個
字都塗掉了!你看見我過來了,就胡亂地又寫上了唐夢的名字。如果不是我看到,你肯定會寫上另一位考生的名字,準考證號你肯定也會改!”
這位監考老師走過來就給了許悠一巴掌,罵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這個名字根本不是我塗的,肯定唐夢自己覺得沒寫好才重寫的。”
唐夢見許悠為了她而挨打,跟著氣憤地說:“我沒重寫名字!這個名字不是我塗的!你怎麼能亂打人?”
許悠挨了一巴掌,就更生氣了,可他是學生,又不能還手,便說:“你身為監考老師,竟然做這種卑鄙的事,還伸手打人,你配做老師嗎?!”
這位監考老師是彆的學校交換來監考的,他一句話不說,摟著試卷走了,然後告校長了,說有位高考的男生竟然敢罵老師。
最後校長根本不問許悠和唐夢一句,也不細查事情的原委,就直接把許悠開除了。事後唐夢在想,或許校長也是知道事情原委的,但是如果高考出了這種醜事,他這個校長估計也當不成了,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所以直接把許悠開除了,也不讓許悠繼續參加高考。
從這之後,唐夢就再也沒見過許悠,也沒能聯係上他。班上四十幾名同學,竟然沒有一人知道他的去向。
那個時候唐夢從來沒去過他家,也不知道他家在哪,班上的所有同學都沒有人知道他家在哪。她隻知道,他爸好像是本市監獄的領導。可是當她去找的時候,人家說他爸早就調到外省去了。
她考上了一流大學,可是許悠呢,因為她而毀了前途。他後來過得怎麼樣,為什麼不肯找她?
這些都是個謎。
如今從頭再來,她才發現,其實許悠比她以前想象的要好相處得多。
這次他們還會遇到同樣的事嗎?在路上攔她的那位男同學現在還不認識她,那位監考老師是彆的學校的,將來的事更無法預料。
當然,即使會發生同樣的事,她不會讓許悠與那位男生打架,她會處理好一切。她也不會讓他與那位監考老師針鋒相對,而是應該想辦法讓那位監考老師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會阻止一切不良的後果,她要看到許悠高興地走進
大學的大門。
回憶了這麼多,唐夢心情有些沉重,覺得自己以後應該對許悠好點,至少讓他不要因為她而失落,更不要因為她而傷心。他們倆應該互相鼓勵,以最好的精神狀態好好學習,都考上好大學。
第二天早上,唐夢吃過了早飯,然後換上一身淺藍色的運動服。
秦芳好奇地問:“你要去哪?”
“我…出去逛逛。”唐夢支支吾吾地說。
“我也要出去,我媽上次多給了我三十塊錢,讓我買雙鞋,咱們正好一起去逛逛街。”秦芳說著就去書包拿錢。
唐夢很抱歉地說:“秦芳,我…我不愛逛街,最討厭一家店一家店的逛了,我就隨便出去轉轉。”
秦芳嘟嘴,“真不夠意思。”
唐夢也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很不夠朋友義氣,可是昨天已經答應了許悠,反悔又不太好,她不想讓許悠因為她而心裡不愉快。
“我出去轉轉,然後給你買零食吃,怎麼樣?”唐夢
捏著她的臉說。
秦芳笑了,“這還差不多。”
唐夢背著一個小包下樓後,見許悠推著一輛自行車出來了。她想起上個月有一次回家,班車在路上出了毛病,就是許悠騎自行車載著她去縣裡坐車的。
她記得上回許悠說,他是去上墳,這回他不會又是要去上墳吧?
許悠在宿舍門口也看見唐夢了,他一句話沒說,騎著自行車往操場那邊去。
唐夢知道,他是先去學校大門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