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2 / 2)

我被最強詛咒了 織吖 18993 字 11個月前

“不可能的,他們不可能讓我活下去的。如果因此連累到你們的話——”

“你在說什麼啊!”

一隻大手狠狠地在她頭頂敲了一下,天內理子吃痛地捂住腦袋,抬眼就看到五條悟放大的臉。

沒有墨鏡的遮擋,那雙璀璨得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媲美的蒼天之瞳露了出來,五條悟笑得十分狂氣:“我可是五條悟啊!隻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阻擋!”

散發著霸道荷爾蒙的少年比軟綿綿的可愛生物來得有衝擊力多了。

天內理子愣愣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要和整個咒術界為敵也沒有關係嗎?”

五條悟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我說你啊,不是中二少女嗎?這樣都沒有聽說過【】的傳說?明明這種傳聞最容易在中二患者中傳播了!”

天內理子:“……你是在嘲笑我嗎?!”

“哈?”五條悟對到了這種地步依然抓不住重點的天內理子就是一個大寫的服氣。

“算了,總之,那邊的怪劉海會保護好你的。你隻要乖乖地和稚醬一起玩就可以了。等我把咒術界和盤星教的人全部殺了,你就安全了。”

五條悟風輕雲淡的語氣迷惑了所有人。

好半天,天內理子才反應過來:“等、等等!你要乾什麼?!你要把什麼全殺了?!”

“拜托!你都已經高中生了!已經不是初中二年級的小鬼了!麻煩成熟一點好不好啊!”

五條悟雖然一直愛用開玩笑的語氣逗人,但他一般很少開玩笑。雖然是用開玩笑的口吻,但並不意味著他是真的在開玩笑。

出門前,五條悟對夏油傑問出了那個晚上問過的問題:“傑,你知道為什麼是你被派來執行這個任務嗎?”

不等夏油傑回答,五條悟已經自顧自地回答了:“那群怕死的爛橘子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想看看你被推到我的對立麵時,我會不會下手。”五條悟輕笑了一聲,“但是很可惜哦,他們猜錯了,你這個從普通人走出來的咒術師,沒有和挖掘培養你的總監部站到一起。”

在昨天晚上的“爭執”之前,夏油傑就已經和五條悟通過氣了。

“如果理子想要作為‘人類’繼續生活下去的話,我大概會想辦法把她藏起來。悟呢?你會幫我的吧。”

“不,我不會幫你的。”五條悟是個冷漠的人,雖然偶爾興致來了會順便救下用力伸出手求救的人,但他並不是一個愛心泛濫的聖父。

就算是有再多的苦衷和迫不得已,不想活下去的人他是連餘光也不也會施舍的。

“我對正論沒有興趣,但對爛橘子們很討厭。”五條悟冷酷地說,“如果理子想要去找天元的話,就直接把她打暈送走就好了。或者我去殺了天元。”

夏油傑對五條悟的這樣的做法有一些驚訝。

但五條悟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傑,不要考慮太多,頭發會掉的哦!”

隻是經過晚上的“爭執”後,他們兩個就沒有再說過話了,夏油傑也沒有那個心情再去思考五條悟話裡的意義。

所以聽到五條悟這樣的決定,夏油傑被嚇了一跳。

“悟,你——”不是說隻殺天元的嗎?不對!再殺死天元的選項之前,不是還有把理子藏起來平安度過同化時間的選項。

五條悟像是會讀心一樣地猜到了他心裡的想法。

“啊,那個太麻煩了。”五條悟學著他的語氣說,“而且為了那些人躲起來不是太可憐了嗎?彆的孩子在無憂無慮的玩耍,理子卻隻能隱姓埋名地像見不得光的什麼東西一樣躲起來。”

“不屬於正常的普通人,也不能融入咒術界,隻能依靠著黑井救命稻草一樣地抓住她。不是——很可憐嗎?”

夏油傑:“……”是報複吧!這個人果然是在記仇昨天晚上的事情吧!

黑井美裡:“……”雖然事實的確是這樣,但為什麼從五條先生的嘴裡說出來的話就突然嘲諷MAX了啊!

隻有昨天已經睡過去的五條稚和天內理子對他們的加密交流一頭霧水。

“吱——嘭!”

老舊的大門因為五條悟的離開發出了不堪負重的聲音。

留下四個神態各異的人在客廳裡陷入詭異的沉寂。

黑井美裡是咒術界派來照顧天內理子的人,她在全心全意地照顧天內理子前自然也是在咒術界活躍的咒術師,但有了天內理子後,她就處於和咒術界斷了聯係的狀態,所以對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話也是一知半解的。

她隻知道五條家有個天賦奇高的六眼神子。還有五條家雙神子的小道消息。

“說起來,稚醬和五條先生的關係很好呢。那和五條先生的雙子弟弟呢?”黑井美裡試圖用話題將詭異的氣氛打破,“稚醬既然是五條先生的弟弟,那麼也應該是——”

“就是我呀!”五條稚一副驕傲地表情挺起了小胸.脯,“我和尼醬是雙胞胎哦!很像吧!”

黑井美裡:“!!!”

天內理子:“!!!”

天內理子不可思議地喊出聲:“怎麼可能?!你才多大啊!那個五條悟怎麼看都有十六……歲了吧。”話到最後,她的聲音幾乎是微不可聞了。

恍然間,她想到了五條稚和她說過的——“我已經十六了,比你大哦!”

原來……稚醬一開始就沒有騙過她嗎?

但是,怎麼可能呢?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和那個五條悟是雙胞胎呢!

五條稚用很平常的語氣說:“因為,我是被尼醬詛咒著的咒靈啊。”

“嘭!”

夏油傑失手打碎了茶幾上的杯子和果盤。

天內理子和黑井美裡也神色大變。

雖然一直生活在普通人的世界,但咒術界的基本常識她們還是知道的。

世界上的確有一種咒靈,一直被束縛了靈魂的咒靈。

“騙人……怎麼可能……咒靈、咒靈不是不能被普通人看到的嗎?!但是稚醬你、稚醬你……”天內理子泣不成聲。

“因為尼醬很強大啊!那麼——多的咒力包裹著我!”五條稚用力張開手臂,比了一個很大很大的範圍,以一種充滿驕傲的語氣炫耀一般地說了出來。

“稚醬,你怎麼會……”夏油傑腦袋空空蕩蕩的,嘴巴和舌頭像是從他身體裡獨立出去的器官,發出了連他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的聲音。

五條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明明是同一天出生的兄弟,但哥哥一直在長大,我卻還是這麼小小的一個,不管怎麼想,都很奇怪啊。我又不是小笨蛋,一直想也該明白了啊!”

但是,五條悟不希望他明白。明明已經被剝奪了未來,卻清楚地知道一直期待著未來卻怎麼也無法等到,那也太過可悲了。倒不如讓五條稚做一個永遠快樂永遠明媚的小孩。

雖然永遠也長不大,但在此刻他是滿心歡喜的期待著未來的。

五條稚衝夏油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不要緊的,我反正很快就會忘記的!”因為不想讓五條悟傷心,即便意識到一百次這樣的現實,五條稚也會一百零一次地選擇忘記。

“不過這件事要替我保密哦~尼醬如果知道我已經知道了的話,他會哭的。真是的,像個孩子一樣……”

“對不起……”夏油傑慚愧地低下頭了,“對不起,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五條悟是不可能放手的,一百零一次才換來的奇跡,他是說什麼也無法相讓的。

不管多麼卑劣,不管多麼殘忍,不管多麼痛苦,他都一定會死死地拉住五條稚的手,在看不到未來的道路上一步一步紮紮實實地走下去。

不要緊的,尼醬,我不會放開你的手的。

五條悟從來不是一個。

五條稚抱住了夏油傑:“如果能更早更早地遇見傑就好了!我好喜歡傑啊!”

夏油傑怔怔地被他小小的懷抱抱住了,心跳聲從對方單薄弱小的胸膛上傳過來。

咚、咚、咚、咚、咚……

和人類的心跳不同,五條稚的心臟連接的是五條悟的心臟。

由咒力構成的身體本該是沒有體溫也沒有心跳的。

但是,五條悟將他的心臟放到了五條稚的身上。

由咒力構築成的身體,變得和【人類】一樣了。

除了長不大,五條稚和五條悟交纏在一起的生命線像遠處延伸了過去。

像是被什麼震撼了一般,透明的淚水從夏油傑的眼中湧出,他緊緊地抱著這個年幼的孩子。

*

“是嗎?已經走了啊。”

賭馬場裡,像黑豹一樣的男人一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則是將手裡的東西捏成一團廢紙團,一臉晦氣地丟進了垃圾桶裡。

“正好我也輸光了所有的錢,該為接下來的生活費努力工作一下了啊。”

盤星會的大部分高層雖然被抓了,但因為是走警察合法的官方程序,律師什麼的還是能見的。

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懂得不能把所有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五條悟的“一百億”贖金雖然掏空了他們的現金流,但怎麼可能什麼後手都不留呢!

在五條悟的恐怖魔王陰影下頑強生存下來的黑市轉向了黑深更黑暗的地方。

但同樣的,能“活下來”的無一不是精英中的精英,人渣中的人渣!

很幸運的,伏黑甚爾就是這麼一個人渣。

“按照你的計劃,我們真的能從那個‘五條悟’的眼皮底下偷到許願機嗎?”伏黑甚爾對找上自己合作的小白臉的自信持懷疑態度。

帶著毛茸茸帽子的少年沒有抬頭,隻是盯著手裡的幾張牌:“你不是比我更有信心嗎?有了那個許願機,你的老婆也能複活了。”

男人一把抓住了他毛茸茸的帽子,毫不憐惜地抓著他的頭發一起將他的臉抬起:“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之不要妄圖想用這些威脅我!”

長著一張病弱美少年臉的陀思妥耶夫斯基輕輕笑起來,但卻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啊,是嗎。”

伏黑甚爾恨恨地盯著他看了很久,然後嗤笑一聲鬆開他。

“我不管你是想要乾什麼,但你要是敢對我的願望動什麼手腳的話,我會殺了你的。”

從爛泥一樣的禪院家出生,最後也沒有意外地長成了一個垃圾爛人,伏黑甚爾對自己的人生不抱任何的期待。

能活一天是一天,怎麼活著無所謂,什麼時候死掉也無所謂。

但是,那個人不一樣。

那個像太陽一樣把他從泥潭裡拉出去的女孩不一樣。

她陽光,燦爛,對未來有著無限的期待,她規劃好了他們的未來。

“這個房間給小惠當兒童房,這個房間是客房,你的朋友如果來家裡留宿也能有地方住,啊還有這裡,要留出儲物的空間,小孩子的東西可是用多少空間來收納都不夠呢!”

他的太陽興致勃勃地規劃著他們的未來,他不期待孩子,也不期待未來,但他期待著她的笑容。

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還是禪院甚爾的他這麼想著,慢慢的,慢慢地,他對一潭死水一般的生活產生了起來。

開始料理在咒術界的事情,處理和他有仇的對家,減少接任務的頻率,甚至不對常去的賭馬場和小鋼珠店多給眼神,開始對銀-行-卡裡增加的數字感到滿足。

“等到我找到正式的工作了,我們就去登記吧。我想入你的籍。”禪院甚爾想著料理完一切後,就徹底和禪院家、咒術界以及黑暗麵割離。

然而在他處理完一切前,他的太陽永遠離開了他。

急症來得又快又突然,在他為她找到治好的希望前,她永遠地離開了他。

這樣的我,根本就沒有得到幸福的資格吧。

這樣想著的禪院甚爾又回到了當初爛泥一樣的生活。

“禪院甚爾、不對,伏黑甚爾,想要讓你的妻子活過來嗎?”

拯救妻子的辦法、複活妻子的方法,伏黑甚爾非常清楚。隻要去找那個許願機,隻要讓他幫忙實現願望,他的太陽又能回來了。

但同樣的,伏黑甚爾也很清楚,他打不過五條悟。

打不過五條悟,一切的假設和前提都成了空。

“和我合作吧,我有辦法將許願機‘偷’來。”

伏黑甚爾看著眼前這個他一隻手就能捏死的病弱少年,發出了一聲嗤笑。

但回到那個家,看著繼女和兒子的臉,聽著兩個孩子的聲音,他感到了一陣空虛。

在離開禪院家還沒和他的太陽認識的一段時間裡,他靠著臉蛋當過一陣的小白臉,太陽離開後,渾渾噩噩的他又撿起了這項技能。和現任妻子就是這樣認識的。

妻子離異帶著女兒,他鰥夫帶著兒子,看起來條件挺配,其實是他在吃軟飯。

不過隻是工薪階層的現任妻子明顯供應不起他賭-博的惡習,於是伏黑甚爾又重操舊業接起了單。

黑市嚴重缺人,他的身手在之前的詛咒師裡都能算上頂級,現在更是有一大把高價的任務等著他挑選。

但伏黑甚爾挑任務的興致不高,他是個爛人,沒有養家的壓力,賺錢隻是因為妻子供不起他賭-博。

所以賭癮來了他就去接幾單,有了錢他會安分鹹魚很長時間,等錢全部花完了再想辦法。

現在的妻子早就知道他的本性,因為從一開始就隻是貪圖他的臉和身體,所以對他擺爛鹹魚的樣子適應良好。

而且因為父子倆都會“照顧”自己,所以對她來說也就是家裡多了一張嘴的區彆。

壓力不算大,也就隨伏黑甚爾去了,總比她的前夫強。

“你在這裡乾嘛?”伏黑惠冷著一張小臉,不善地看著他,“你擋到我寫作業了。”

和早逝前妻極其相似的麵容晃花了他的眼睛,伏黑甚爾不爽地嘖了一聲:“我要看電視,你去彆的地方寫。”

伏黑甚爾坦然地接受著自己是個爛人的事實,對待兒子也不是很上心。

伏黑惠擰著眉看他,怕他們吵架的伏黑津美紀連忙跑來:“小惠,和我一起到這裡寫作業吧。”

伏黑惠沒動,他聞到了伏黑甚爾身上掩蓋在濃重煙味之下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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