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門外的父親同樣喜極而泣,他將頭抵在牆上好一會兒,才走進屋子,忍著眼淚安慰女兒。
“沒事了,寧寧。沒事了。以後都會好起來的。爸爸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
兩父女相擁而泣。
木寧靜靜地凝視著這個同樣叫寧寧的女孩,她默默地轉身,無聲的離開了房間。
當晚,木寧便宿在彆墅最好的房間裡。頭頂上的玻璃天窗,可以直接看到天空的星星。遠離城市喧囂的夜晚,她仿佛再次回到了枯枯戮山的木屋裡。也不知是哪一天哪一晚了,似乎是當實習管家時,又似乎是在廚房工作時,她猶記得那一晚也和現在的情景相似。
那晚月色明亮,星星點燈,夜風化作母親的手,喚起兒時的回憶。
“寧寧,明天一家人要去公園裡散步哦,你可彆忘了。”
媽媽的麵容已經化作遙遠而模糊的記憶,就連聲音都開始失真。那曾經填滿心口的,給自己哼過歌的溫柔嗓音,如今就像是水中撈不到,快要消失掉的老舊的留聲機。
對那邊的懷念已經變成了某種執念,即便這個世界的記憶在腦海裡越加清晰,即便她的腦子裡甚至能一幀一幀播放出和伊爾迷守著咖啡屋老舊電視看電影的畫麵,即便……
“寧寧……”
“啊。”
坐在床上的木寧仰著頭,她看著天窗外的那片星空,背影孤寂。
但她依舊笑著對空氣回應。
“散步麼?我記得哦,媽媽……”
.
第二天,被富商女兒強留了一天,木寧在天黑前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座巨型彆墅。
獵人世界她還沒有看全,亞路嘉出山的事已經提上日程,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她打算繼續走走,繼續看看。
接下來,她坐車去了登卡高峰。木寧和一群勇者開始攀越雪山。到了晚上,他們捕獵了一頭雪山羚羊,在背風的山洞中熬煮羊肉。
海拔高的地方,水的沸點隻有七十度上下。隻撒了鹽巴的羊肉上還帶著血沫,味道自然好不到哪裡去。但大家都沒有挑剔。吃飯的時候說說笑笑,順便還把守夜的事給定下了。
然後在晚上10點後,木寧突然接到了金的電話。對方似乎遇到了受傷的瀕危幻獸,希望木寧過來給它救治。
“行。那明天我就下山去你那裡。”
掛斷了電話,木寧重新鑽進睡袋,結果沒睡一個小時,電話再次響起。
啊……剛剛就應該關機的。
揉著眼睛從睡袋中掏出手機,木寧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什麼事?”
“在睡覺麼?不好意思。因為我這邊是白天。所以,庫妮應該在很遠的地方吧。”
“嗯。在雪山上。”
“雪山?看來你在旅行。”庫洛洛的嗓音悅耳動聽,即便是身處困境,依然讓人聽不出頹勢,“庫妮,我被封念了。”
睡袋中的木寧平靜的睜開眼。
“所以,繼續相處一段時間吧。”他向她提出同行的邀請。
木寧靜靜地注視著不遠處的篝火,思考了將近一分鐘,還是順應心意,答應了下來。
“好。你現在還在友克鑫?”
“嗯。”他回應。
“那我們在普洛斯市彙合,然後,陪我去個地方。”
“可以。”
和庫洛洛約好後,木寧又給金發了短信。她告知對方,她可能比預期還晚到一天,因為要先接一下哥哥。
【金:OK。那頭幻獸我會在你過來之前儘力讓它活著的。】
【木寧: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