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眼鏡男生在沉默中快速分析戰局,五條悟他們肯定是打不過,那就隻能從那兩個一年級入手,又或者從家入硝子當切入口,隻不過作為珍貴的反轉術式擁有者,不知道家入硝子是否參賽。
那,最大的,也是最能成功的切入點……
他視線緩緩轉移到了七海建人與灰原雄的身上。
再一次與對方對上視線的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心想,也許,他真的需要弄一副墨鏡了。
灰原雄壓低聲音,湊在七海建人身邊嘀咕:“對麵的那幾個家夥,看咱們兩個的眼神好像在看火腿。”
七海建人冷靜道:“現實點,明明是在看免費的和牛。”
灰原雄:“…………”
就在氣氛愈發劍拔弩張的時刻,雙方教室團隊終於出現了!!
夜蛾正道和日下部篤也並肩站在校長身邊,他們的對麵是樂岩寺嘉伸。
夜蛾正道視線落在樂岩寺嘉伸身上,又緩緩移開。
看來,樂岩寺已經成為校長了。
樂岩寺校長的視線掃過東京的五個學生,哼了一聲:“看樣子,東京最高還是懂得分寸的,至少沒有把那個大膽傷害同僚,不知禮數的問題學生……”
他話沒說完,東京咒高的校長就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樂岩寺校長的未儘之言:“啊呀,樂岩寺老頭,你這話被學生聽到了該有多傷心。”
樂岩寺校長看了眼還在嘻嘻哈哈演戲的東京校五人,緩緩打出了一個:“?”
還有,樂岩寺校長看著東京校校長臉上的白胡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實在是想不通自己怎麼就老頭了???
東京校校長沒理會樂岩寺校長的疑惑,他拍了拍手,對日下部篤也道:“快點把你的那個小混蛋學生請出來吧。”
日下部篤也:“……”
日下部篤也麵露尷尬,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他暫且退到後方,在出現時,肩膀上扛了一個木頭樁子,在一片“???”裡,日下部篤也將木頭樁子放在了兩校中間,乾咳兩聲,結巴道:“呃,富岡同學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他說話間,富岡真帥從後方走了出來,在一眾人的注視下,跳到了木頭樁子上。
日下部篤也結結巴巴:“所以,所以校長問他該以什麼樣的方式來償還時,富岡同學表示願意在所有人麵前深刻反省自己,承認錯誤。”
說完,日下部篤也身後有狼追似的逃回了夜蛾正道和校長中間,凝聚在他身上的複雜視線才緩緩褪去。
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裡,五條悟率先拍手:“帥帥好帥呀——!!”
坐在他旁邊的夏油傑先是一個激靈,以一種及其恐怖的視線看向掏出礦泉水瓶當啦啦隊打擊器的五條悟,緊接著,暗紫色的眸子一轉,居然一把抓住身邊看戲的家入硝子的手,舉過頭頂:“我們支持你——!!衝啊!!!”
家入硝子的墨鏡滑了下來,她飛快瞥了一眼發瘋的兩個同期,又飛快掃過對麵京都校仿佛吃了屎一樣的臉色,哼哼一笑,反手扣住了灰原雄的胳膊,一起舉起來:“哦哦哦哦哦——!!!我們是你最大的靠山!!!”
灰原雄拉著麵如死灰的七海建人,不理解但超開心:“真帥帥你是最帥的!!!!”
京都校全體師生:“…………”
站在木樁子上的富岡真帥壓了壓手:“謝謝。”
{我覺得咱們寫得很好。}主人躊躇滿誌:{一定能讓京都校的人感激涕零。}
富岡真帥點頭,他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展開了稿紙,上麵是他與主人兩天兩夜寫出來的檢討書。
“尊敬的京都校眾位,你們好。”隨著富岡真帥開口,周圍安靜了下來,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仰起頭看向站在最高處,聲色冷淡的少年,陽光打在他的身上,臨摹出格外聖潔的光影,仿佛此刻,富岡真帥正朗讀的不是檢討,而是聖經。
樂岩寺校長注視著這個從京都校死裡逃生的少年,眯起了眼睛,這個家夥沒有按照他的提示去做,反而一把火燒了京都校,讓他和前任校長的爭奪被迫停止,好不容易在禪院家受創時期尚未,京都校必須重建,導致京都校的流動資金幾乎被重建吃了乾淨。
而一切的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吐字清晰:“……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禪院直哉同學多麼地簡單易碎,他是如此地清脆,我不該為了一己私欲,重傷這位脆弱的同學。更何況,禪院直哉的家庭正受到重創,同樣作為咒術師的一員,我不僅沒有在禪院直哉同學家人入獄時去探監,還將禪院直哉送進了醫院,且沒有去探視。明明禪院直哉同學的學校也遭逢大難,我卻沒有對此進行友愛的關懷,實在是愧怍前校友……”
“……又讓禪院直哉同學交了一筆重大的醫療費……”富岡真帥麵無表情地念稿子,“身為貴族的禪院直哉同學卻如此的正直,不願克扣屬於醫療人員的工資,照常繳費,多麼令我感動。”
“我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並願意改正,我會在此期間去探望禪院直哉同學,在交流會期間與京都校友進行友好交流,與大家達成友好合作的關係……”
“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