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真帥從五條悟的身後探出個頭來,隻露出頭,連頭頂的花花都拐著彎的藏在了五條悟的身後:“樂岩寺先生,”
他輕聲詢問:“您說的埋藏在校長門口的那柄刀要送給我。”他表現的很害怕,甚至往五條悟的身後又縮了縮,這一次露出來的隻有金色的,不染塵埃的眸子:“但是我沒有看到……”
樂岩寺校長倏地回頭,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注視著富岡真帥,就聽他繼續道:“您說那柄刀可以幫助我殺掉校長先生,我不敢,校長先生現在還好嗎?”
樂岩寺校長:“…………”
五條悟當即大笑,他笑的前仰後合,幾乎站不穩:“哈哈哈哈哈!!!對啊,校長先生現在還好嗎?樂岩寺校長???”
***
這次交流會必將血雨腥風。
賽前的事故似乎讓空氣裡都彌漫出了血腥氣。
團體賽是混戰,夏油傑看了一眼麵無表情靠著樹站著的富岡真帥,又看了眼大刺刺插著腰的五條悟,最後落在站姿有些緊張的灰原雄與七海建人身上,歎了口氣。
“這一次京都主要的攻擊點一定是真帥。”夏油傑托著下巴眯起了眼睛,像極了一個撥弄算盤的小狐狸:“但是他們一定找不到真帥。”
富岡真帥的戰鬥力相當之高,他在遊走時是無聲的,隱秘的,仿佛隻是一粒塵埃,直至富岡真帥發動攻擊的那一刻都是沒有殺氣的,他是一名合格的,乃至優秀的刺客。
五條悟也隨著夏油傑的話看向了富岡真帥:“嘛,反正在我眼裡那些人藏在樹林裡和裸/奔沒什麼區彆,花花學弟想殺那個?”
灰原雄托腮:“交流會不允許對學生對學生的戰鬥出現死亡,所以真帥帥要注意四分之三死,比揍我的力氣再大那麼一丟丟就行!”說著,他伸手比了個一厘米的大小。
七海建人無語:“你們是不是忘了團體賽是擊殺咒靈?”
五條悟:“……”
灰原雄:“……”
夏油傑:“……”
七海建人倒吸一口涼氣,正要開口時,被富岡真帥打斷了。
“我單獨行動。”富岡真帥從角落裡站直了身子,淺金色的眸子好像灑進樹林裡的光,輕飄飄的,又亮晶晶,比陽光之下的湖泊還要明亮:“我身上還掛著通緝令。”
他一個人站在最邊緣的位置,那裡是樹的陰影,其餘人都站在陽光之下,隻有他被分割在黑暗之中,仿佛隨時都可以旋身一個人再一次走進黑暗之中,“樂岩寺校長說的沒錯。”
富岡真帥垂下眸子:“……和我走的太近,會變得不幸。”
就像他的姐姐,就像那些村民。
隻有主人,他的‘神明’,能夠永遠的陪伴在他的身板。
空氣有一瞬間的寂靜。富岡真帥垂著眸子,腦海裡也安靜無聲,整個世界似乎都在此刻沉寂了下來,他很熟悉這種感覺,發動術式之後,整個世界都是這樣的,沒有聲音,靜止的,沉寂的時間之中,等待著寂靜過後更加慘烈的哭嚎與悲劇。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壓住。
富岡真帥愕然的抬起頭,就看見那些站在陽光之下的人不知何時與他一起走進了陰影之中,燦爛的笑臉盈滿了他的眸子。
“哈??你到底在說什麼猖狂的大話啊?!”五條悟單手勾著富岡真帥的脖子,另一隻胳膊搭在夏油傑肩膀上,朝著同樣站在富岡真帥身前的七海建人與灰原雄努了努嘴:“不管那兩個小不點怎麼樣,反正老子可是最強的。”
“閉嘴吧悟。”夏油傑假笑著扒拉下五條悟的胳膊,冷靜的微笑:“明明我才是最強的。”
兩人很快就‘到底誰才是最強’這一話題又一次廝打起來,七海建人收回看向不靠譜學長的視線,看向沉默的富岡真帥,冷淡道:“我可不強,也不幸運。”
富岡真帥看向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直視著他:“但是,作為一個咒術師而言,你的言語確實涉及到了人身攻擊。”他道:“和你待在一起確實會變得不幸。”
“喂!”灰原雄猛地扭頭。
七海建人卻繼續道:“如果你能上課不睡覺,好好寫檢討,且不會半夜給我打電話問我三角函數的話,我覺得和你做同學還是很幸運的。”
富岡真帥:“……”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