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咒骸娃娃我洗乾淨了,棉花上的血液洗不掉,怎麼辦……”
“您理理我。”
“我想把咒骸娃娃的胸口縫上,但是我太笨了,主人,我做不到。”
富岡真帥一句一句的說,你便一句一句的聽,沒有心臟的胸口似乎又開始疼痛,聽出來富岡真帥聲音裡隱隱的哭腔,還有隱藏的很好的疲憊。
他真的很努力在生活,但是似乎活的很痛苦。
“主人,您教教我。”富岡真帥沉默了一會兒,又道:“為什麼咒骸的胸口縫不上啊……明明我縫好了窗簾,縫上了被套,我練習了好久,把那些東西都縫上了,為什麼縫不上它……”
他不再出聲了。
你摸著空無一物的胸口,緩緩抬起頭,你的頭頂一片明亮,和那個時候的窗口一樣,這不過這一次的窗口是在頭頂,也不再隻是一個窗口。
你似乎在富岡真帥的影子裡。
你隱約的察覺到自己是什麼了。
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你輕飄飄的向上一躍,果然,
這個空間門裡與上次那個夢境何其相似,你身體好像一陣風似的到達了頂端。
富岡真帥背對著你蜷縮在地板上,你能看見他頭頂搖晃的電燈。
電燈的光在富岡真帥身上投下一片陰影,而你,就在陰影之中。
富岡真帥蜷縮著,懷裡擁抱著一個胸口破了洞的咒骸,你看見了其中淺紅色的棉絮。真帥真的把棉絮都掏出來清洗了呢。
真是個乖孩子。
在陰影裡,你試探性的緩緩伸出手,眼前透明的薄膜好像一層水,在一陣波瀾之後,你的爪子居然真的探出了水麵。
身體不受控製的繃緊,你的思維也在這一刻一陣絮亂,你的視網膜裡隻倒影著富岡真帥的身影,那的身影在這一刻占據了你世界的全部!
你的雙手探了出去。
接著是雙臂。
肩膀。
……
你的上半身探出了影子之外,頭頂的電燈在這一刻猛地開始閃爍,房間門裡也湧動起黑色的霧氣,龐大到令人窒息的咒力在一瞬間門溢出,詛咒的氣息無孔不入的紮進了富岡真帥的身體裡,他雙眼猛地睜大,身體卻陷入不可思議的僵直。
一雙手,從他的身後緩緩抱住了他。陰冷的,令人膽寒的氣息順著皮膚交接處蔓延,富岡真帥卻傻愣愣的睜著眼睛一動不動。
終於,一具冰涼身體從身後貼上了他,富岡真帥艱難的眨動了一下眼睛,眼球一陣乾澀。
漆黑色的利爪像圈領地一般將富岡真帥圈在懷抱裡,將他的身體牢牢的鎖住,相貼的身體冰涼巨大,詛咒的氣息更是壓得富岡真帥喘不過氣來,可這樣窒息的環境之下,富岡真帥的心跳卻越來越快,他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一滴都沒能落下來。他的身體在冰涼的咒力擁抱之下迅速滾燙了起來,血液一遍一遍衝擊著耳膜,連帶著他的大腦一陣暈眩。
環抱著咒骸的手一鬆,富岡真帥輕輕的攥住了咒靈的一根手指。
{乖孩子。}身後詛咒的聲音絲毫未變:{你做的很好。}
眼底的淚珠終於落下,富岡真帥死死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淚水抵在黑色的利爪上,砸出水花,他堪稱凶狠的抱住詛咒的黑爪,將臉頰也貼在了冰涼的黑爪上,喉間門不斷溢出嗚咽。
這幅模樣真的和再次遇到主人的小狗沒什麼差彆了。
你沒忍住笑了一聲,幾乎是貪婪的注視著富岡真帥的臉。成為了詛咒之後,似乎一切的情緒欲/望都被無限製的放大,詛咒本就是欲/望的結合體,你任由富岡真帥抱著你的咒靈爪爪哼哼唧唧,將自己完全從影子裡拔/出來。
強大的咒壓力=之下,頭頂的燈‘砰!’的碎了。
你用後背將落下的電燈碎片擋開,輕飄飄的就將富岡真帥抱了起來。
“真帥。”你試著開口,卻發現聲音難聽死了,連忙閉上嘴,打算繼續與富岡真帥進行心靈交流。但富岡真帥卻伸出手掌,貼在了你的臉上;“主人。”
他道:“我想聽聽您的聲音。”
你一頓:“不好聽。”
咒靈的聲音,一點也不好聽。
富岡真帥被你放在了床上,還緊緊的抱著你的咒靈爪爪不放,聞言搖頭:“主人的一切都是好的。”
這什麼激推人言語啊,你有些無奈,說實話,你現在還恍惚著呢,任誰眼睛一閉一睜胸前破了個大洞還莫名其妙來到遊戲世界裡都會懵逼,現在全靠富岡真帥牢牢地抓著你的注意力。
“……”你清了清嗓子,正想要在說什麼,富岡真帥便坐了起來,他伸手抱住了你的臉,將臉頰貼在了你的臉上。
溫熱的觸感讓你身體一僵,下意識彎下腰,讓他貼的更緊。
“主人。”富岡真帥更用力的抱緊了你的脖子,你感覺的到,富岡真帥的視線掃過你胸前的大洞,又落在了你的臉上:“主人……”
“身體裡全是我的咒力。”
你腦子‘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