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
鑒於月光的實力，以及她冷漠的外表，倒是沒有人敢上前去問，所有的問題都隻凝於心中。
好奇歸好奇。
月光那一身散發的冷氣，就足以嚇退好多人。
雲野第一次進入基地，他也不好奇的張望，反而目不斜視。
和月光兩人並排走。
然後他開口。
“你的發色怎麼變了？”
他的聲音很好聽，猶如泉水叮咚響，隻是也有微微的沙啞。
像是很久沒開口說話的人。
月光眸中閃過一抹異色，看來他知道自己之前的模樣。
她坐實回答。
“有一次力量被吸走，醒過來後就變成這樣了。”
說來也很奇怪。
這個人明明是第一次見，腦海中也並未有與他相處的記憶，但憑著那幾分熟悉感，和他交流起來。
月光也不覺得僵硬和生疏。
仿佛他們兩人已經是認識多年的好友。
雲野若有所思，他想到了在陸冷身上感受到的那一抹熟悉的氣息，按理來說他一個普通人身上不會有那股氣息的。
雲野道：“那應該是你的力量支撐不住，也維持不了你的原本形態。”
兩人走動間，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月光在門前停下來，轉身抬眸望著他，神色漠然。
一雙杏眼蘊含著無數警惕。
“你到底是誰？”
雲野垂眸，低笑一聲，喉嚨裡的笑意如同翻滾的雲煙，低沉而迷人。
他悠悠歎了一口氣，眼中有悵然，也有小小的失落。
“月光，準確來說，現在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麵。”
眼睛往下忽然瞄到了某個點。
雲野微微沉吟，“進去說吧。”
月光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長長又卷翹的睫毛扇了扇，“嗯。”
說著開了門，率先走進去。
雲野跟在後麵，順道轉身關上了門。
月光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姿態慵懶。
隻那一雙眼睛銳利的很。
仿佛兩把小鉤子似的。
雲野也沒想到，她醒來後是這個模樣，眼中閃過幾絲意外。
可仔細想來，又仿佛在情理之中。
雲野一再沉吟：
“我是鯤。”
他主動在茶幾前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蔚藍色的眼眸充滿了認真。
鯤？
月光輕輕嘀咕一句。
腦海裡不由想到自己剛醒來那時，看到十幾頭變異鯊圍攻一頭鯤。
那鯤傷痕累累。
最終還是她衝破冰棺，和鯤一起在那海中攪得天翻地覆，合力把那些變異鯊都給殺了。
在乏累無力時，也是那身形巨大的鯤，托著她上岸。
見月光垂眸陷入沉思中，雲野又是一笑，他的聲音猶如高山上的清泉，緩緩流進洞底裡。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你在冰棺中醒來的情景。”
這會兒，月光總算知道為什麼覺得對方熟悉了。
這股氣息，可不就是同在深海中感受到的一樣。
月光笑了：
“有趣。”
那鯤離開之時還是傷痕累累，隻不過那時候看見它身上泛著若有若無的金光，已然知道它會有大造化。
卻沒想到是直接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