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才的一瞬間,她察覺此情況,立刻施了法,在自己周圍定下一個結界,清散周圍的惡心味道,雖然魔氣的味道依舊無孔不入,並未完全散去,但她的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月光說話的不客氣,成功讓老許愣了愣,沒想到小姑娘還真是跟傳言一樣,冷漠不近人情。
竟然對待感染者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心理。
不過,就許月光從來到太安基地,加入黎明小隊,以及在加入前所做的那些好事,她人是打心底的好,不會沒輕沒重和胡來
老許觀察了很久,心裡有了定論。
這會兒縱然是聽到月光近乎冷漠的話,也不覺得她無禮。
有一類人,他們自身性格使然,孤僻清高。
而月光說完那一句話後,兩位感染者憋了憋,看看沒什麼反應的陸冷,非常聽話的躺著,不廢話。
這會兒子。
顧清舟捧著那一朵蘑菇,慢慢湊近老許,他唇瓣勾著笑,給了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老許,這個就是實驗使用的藥。”
他把熒光蘑菇往前遞了遞,老許頃刻鼻尖就聞到了一股清香,甚至覺得心曠神怡,之前一股堵在心間的憂慮,在瞬間,消失不見。
月光看著老許周邊的魔氣,因為儲存著雷電的熒光蘑菇靠近,蠢蠢欲動的魔氣刹那被震散。
老許眼睛瞪大,依舊是不可思議的語氣,“這是藥?”
“嗯。”
月光嗯了一聲,示意傅轍和顧清舟過去,陸冷在旁邊已經準備好了一把鋒利又乾淨的匕首。
她伸手時,陸冷立刻把匕首拿過去。
月光接過匕首,走到其中一位感染者身前,她道:“把人鬆綁。”
崇島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上前把捆成粽子的感染者身上的麻繩解開了,當然,暫時解開了月光所在的這一個床位的感染者。
感染者粗喘著氣,喉嚨裡麵仿佛有一口濃痰,因為魔氣在體內不停亂竄,阻塞血管,他隻能大幅度大幅度的呼吸著,聲音猶如來回拉的管子,哢哢粗粗的。
幾乎是在繩子一解開的時候,感染者得到了自由,體內的魔氣感覺到了束縛被釋放,瞬間想要控製感染者起來。
月光手疾眼快,食指和中指在感染者四肢方位一點,迅速有銀光化為手環,將他固定在床上,動彈不得,這樣子也方便月光操作治療。
月光看著感染者體內瘋狂亂竄的魔氣,眉眼閃過一抹冷色,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在感染者的手腕上劃了一刀。
頓時,那一處位置,鮮血流出來,感染者的手腕靠著床邊,月光用刀背一推,將他的手往外推出,魏朝禹及時拿容器過來放在地上接住流下來的血。
魔氣已經入體,感染者需要放出一些血,流出已經被沾染的血液。
待會兒正氣的電流入體,才不會因為受不住爆體而亡。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步驟就是不能忽略了雷電的承載體,閃雷花。
月光回頭掃了一眼。
這時候,傅轍已經把閃雷花拿過來,月光把匕首放在托盤裡,纖細修長的手指將閃雷花撕成一半一半,動作慢條斯理,一點也不著急。
偶爾她抬頭看一眼感染者還在流血的手腕。
治療室裡,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看著這一切,都沒有出聲,誰也不敢打斷她。
看著像是割腕自殺的手段,老許梗著腦袋,也忍著疑問。
應該死不了。
他在心裡安撫自己。
被割腕的感染者感受著體內的血一點點流出,原本是擔驚受怕的,但又或許求生的欲望太強烈,流血五分鐘後,他竟然覺得身體越來越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