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1 / 2)

“你要和池南暮去度蜜月?”白冬槿驚異地放下白瓷杯,“你們倆都結婚兩年了,還要度蜜月啊?”

“嗯,正好他要休假。”江初沒多作解釋,淡然地喝一口濃縮。

白參花園的意式濃縮很地道。

但白冬槿喝不慣,每次看江初麵無表情地飲,都覺得舌頭發苦。

“我還聽說你那天和池南暮在這裡約會?為什麼不告訴我?”白冬槿半闔著眼問。

“位置是他訂的,我提前不知道,”江初睨一眼路過的服務生,“再說,你們家的服務生連這種小事都必須告訴你?”

白冬槿一向愛八卦,又玩得花,和江初的首次見麵,就是因為泡了劇組裡的男二號,大搖大擺跑回國,進組探班。

哪知男二號沒泡多久,白冬槿倒是和江初熟稔起來,天天纏著江初問哪個流量是否在偷著戀愛。

“‘這種小事’還用得著服務生來告訴我?”白冬槿翻個白眼,“熱搜都上過幾輪了,網上全是你和池南暮的照片,全世界都知道‘這件小事’!”

聞言,江初手臂一僵,指尖沒拿穩,瓷杯裡的意式濃縮差點倒出來。

好在江初及時穩住,抿緊唇角,自嘲一笑,“是嗎?那證明我還沒有糊,能讓這麼多人關注。”

“約會不告訴我,進組拍戲也不告訴我,你還當不當我是朋友?”白冬槿冷哼一聲,嬌滴滴抱怨。

他沒有進組,總是走神,短時間內也不會再進組。

江初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實話怕白冬槿擔心,說假話又要耗費精力編造。

好在一服務生及時走近,將一份青葡檸檬撻放在桌上。

“白少爺,這是那邊那位客人點的,說是要請您吃甜點。”服務生神神秘秘道。

江初抬頭,順著服務生指著的方向看去,正好在鄰桌看見個戴著墨鏡的男人。

喻宕?

江初稍作回憶,才想起上次在夜店見過這人。

江初收回視線,不緊不慢地說:“看來你也有事瞞著我。”

白冬槿心虛地輕咳,朝喻宕豎了個中指,朝江初解釋:“一夜情對象而已,不足掛齒。”

“不止一夜吧,白少爺,”喻宕稍低下頭,露出一雙狐狸眼,“我仔細算算,合該是有□□夜。”

“你說什麼鬼話?最多五夜!”白冬槿下意識反駁。

白冬槿無意識承認關係匪淺。

喻宕滿意了,拉起椅子,大步一跨,硬是擠到兩人這桌來,手臂搭到白冬槿肩上。

“欸欸!我有允許你坐過來?”白冬槿大力聳肩,想將喻宕的手臂支開。

“江先生,好久不見。”喻宕卻將白冬槿摟得更緊,言笑晏晏朝江初打招呼。

“好久不見。”

“您還記得我嗎?南暮的發小,喻宕。”喻宕摘下墨鏡。

“我記得。”江初淡笑著頷首,麵對兩個咋呼的人,精神很容易疲乏。

白冬槿牟足勁奮力一揮,終於掙開手臂,急急站起身,逃到江初身旁去坐著。

“他不是池南暮的發小。”白冬槿摟緊江初的手臂,小聲反駁,吹耳旁風似的。

白冬槿比江初還大幾個月,行為卻總是幼稚出奇。

“不是發小也是朋友,幾年前我們還一直保持聯係,”喻宕?一勺檸檬撻,似有若無地說,“就是不知道兩年前出了什麼事,忽然杳無音訊,我還以為他失憶了。”

失憶......

喻宕怎麼會知道?

江初視線一凝,眼神變得戒備,“喻先生,沒有依據的話,還是少說為好。”

“您彆這麼嚴肅,我隻是開個玩笑,”喻宕嬉笑著說,“都說男人結婚了就如同失憶,老同學朋友全都拋到一旁不管,隻顧得上家裡。”

喻宕的神情不像是在說笑。

江初亮屏手機,“如果您想見南暮,我現在就可以問問他的意見,順便帶您回去見一見。”

“不著急,”喻宕擺手,“我知道你們住江林半山,我在那裡也有一套房產,等我也搬過去,一定及時邀請你們來作客。”

“誰要去你家做客?有病,”白冬槿翻個白眼,“況且人家五年前就改了名,不叫江林半山,叫江南半山。”

江南半山改過名字?

江初從不知道這件事,隻知道池南暮之所以把婚房選在這裡,是因為“江南”裡各有他們的名字。

一種詭異的古怪感忽如其來。

江初沒再聽白冬槿單方麵的吵嘴,而是恍惚地喝咖啡。

為什麼要改名字?

還正好改成江南半山?

江初忽然想到,公司也是半道改名成了“南江娛樂”。

他的注意力現在很容易分散,為上一點小事就能開始亂想,雖然也想不出什麼名堂。

為什麼改成“南江娛樂”?

難道和他有關?

但這個可能性幾乎為零,畢竟在他們第一次見之前,南江就已經被收購。

他和池南暮第一次見,是在機車賽場的跑道上。

那時江初接了個混混角色,導演要他一周內學會騎機車,可他連自行車都不會騎,經紀人隻好找個教練教他。

那天他通宵拍夜戲,實在疲乏,保姆車到了賽場還在打盹,經紀人隻好強行將他拽下車。

江初打著哈欠跳下車,被初升的日照灼了眼。

機車的轟鳴聲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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