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就是因為你昨天來晚了,我沒守著初初,他才會被姓池的帶回去。”
上了車,白冬槿還氣不過,又怕吵著江初,所以小聲抱怨。
“是,都怪我,”透過後視鏡,喻宕掃一眼後座,“江先生,您要去哪裡?”
去哪......
江初也不知道該去哪。
因為無論去哪,他似乎都見不到他的南暮。
江初愣著不說話,昨夜那種靈魂出竅的神色又擺到臉上,跟個空虛皮囊似的,嚇得白冬槿趕緊打岔。
“當然是去我家。”白冬槿搶著答。
江初偏過頭,出神地問:“為什麼要去你家?”
“因為......”
白冬槿想說“慶祝離婚,恢複單身”,但一想到昨日,江初跟患了癔症一樣,吵著想見“死了的池南暮”,又不敢提到離婚這件事。
“你的機車還在我那裡,”白冬槿改口說,“正好去我家吃午飯,好好休息,等雨停了再走。”
江初不愛在外留宿,從前沒有工作安排時,都要回家待著,白冬槿怕刺激江初,打算今天能拖則拖。
“對,機車,”江初被說服,點著頭說,“我得去把南暮的機車取回家。”
聽見語氣親昵的“南暮”兩個字,白冬槿更是揪心,慶幸自己剛才沒提離婚和池南暮。
江初不說自己怎麼了,這一時半會,白冬槿也查不出兩人婚姻忽然異變的原因,隻能先哄,穩定江初的情緒。
然而天公不作美,他們剛到家,雨就停了,天放晴。
一到白冬槿家,江初迫不及待進入車庫,掀開不匹配的車布,立刻蹲下身,檢查機車是否有劃痕和損傷。
江初檢查得很仔細,若是見了積灰的角落,還要伸手,徒手用指尖將車身擦乾淨,根本不畏臟。
白冬槿站在一旁,放輕呼吸,慶幸那日給拖車的人囑咐,這車寶貴得緊,磕不得。
“謝謝,我先走了。”江初檢查乾淨,隨意戴上頭盔,長腿翻上車就準備走。
“等等!”白冬槿大喊著阻止,不敢放江初自己走。
江初不解,“怎麼了?”
白冬槿一急,索性跳上後座,抱住江初的腰,“你把我也帶走吧,我想兜風。”
“兜風?”江初回頭,“去哪兒兜風?”
“去......去賽場!”白冬槿說,“你之前答應過,要帶我去賽場兜風,不許反悔。”
江初稍作回憶。
白冬槿看過他演的混混,一早念叨要他帶著去兜風,反正他現在無處可去,正好今天就帶著白冬槿去兜風。
江初摘下頭盔,遞給白冬槿,抬抬下巴,示意其戴上。
白冬槿戴好頭盔,極大的轟鳴聲立刻響起,連坐墊都在震。
“等等!”白冬槿抱緊江初的腰,驚恐地喊,“你還沒有戴頭盔。”
“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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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沒穿賽車服,看衣裝該是車隊經理。
江初不記得這人的名字,以前他來賽場,隻會彆有目的地與池南暮曖昧,從不和彆人溝通。
“你有什麼事?”江初抬眸,冷淡地問。
車隊經理有些為難地說:“池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來過,我們這邊也聯係不上他,您看您方不方便幫我們聯係一下?”
他也聯係不上。
因為會騎機車,會載著他兜風的池南暮已經死了。
江初目光一暗,搖頭問:“你找他有什麼事?”
“車隊剩餘的經費,快支撐不住,再聯係不上池總,我們隻能去找新的讚助方,或者解散重組。”車隊經理為難地說。
“需要多少?”
“什麼?”
“經費,每年需要多少?”江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