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
江初有一瞬啞然,心口發脹,動容到酸澀。
不是“我愛你”,也不是“我想你”,不是多麼洶湧澎湃的告白,而是藏匿在曲名裡,真誠卻厚重的請求。
就算沒有機車和海,真實的池南暮,不用偽裝,其實已經足夠浪漫。
江初俯下身,凝視池南暮的眼,“池總,如果我們現在就接吻,速度會不會太快了?”
呼吸很近,帶著很淡的果香酒味。
靈動而自由,無意識的引誘,無論是誰被這雙杏眼這麼盯著,都會緊張到語塞,池南暮也不例外。
“不會。”費了很大勁,池南暮才能保持麵上的冷靜。
江初咽下最後一口酒,低頭,一個柔軟而濕潤的吻落,在池南暮嘴唇上,輕到沒有重量,仿佛一燎而過的星火。
兩唇隻輕貼一刻,即時分開。
四目相接,離得太近,短暫吻後的對視,讓動情升溫成了旺火。
片刻之後,池南暮攥住江初的手腕,像是再無法克製,把江初拉到自己身前坐著。
鋼琴凳窄小,兩個成年人坐在凳上,實在擁擠,隻有麵對麵相貼,挨得很近,才能坐下。
“再吻一次,可以嗎?”額頭抵上額頭,池南暮低聲問。
“隻用一次?”江初輕笑。
“不止。”
這一次,換成池南暮主動,仿佛渴求已久,已經竭儘全力溫柔克製,卻敵不過本能的索取。
唇舌帶著攻擊性,要將失而複得的東西填滿,一寸寸,每分每厘,都染上彼此的氣息。
江初被吻得透不過氣,手臂不自覺軟了,玻璃酒杯輕磕在琴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咣——!
被這聲音引得分神,江初睜開眼,想將酒杯放到琴蓋上,卻又顧慮這樣的擺放會顯得無序,讓池南暮難受。
“等等,”江初側開頭,後仰喘著氣問,“酒杯,放在哪裡?”
池南暮卻像聽不見似的,眼神很暗,再次吻到逃離的唇上,手掌覆在江初背後,防止再被其逃脫。
“唔......酒杯還沒有......”江初想說話,半個身子往後倒,如果不是池南暮擁著,差點跌落。
“摟住我。”池南暮眉頭微蹙,索性把江初的手拉到頸後,固定好,抽出酒杯自己拿著,等不及繼續吻。
唇舌熾烈交纏,吻累了,就變成輕柔挑逗,隻流轉於唇表麵,純粹相貼,等休息夠了,又再度瘋狂糾纏,循環反複。
到最後,唇都發麻,舌根隱隱作疼,江初靠在池南暮肩上,吻停了,呼吸仍錯亂。
“你所謂的‘一次吻’,時間有夠長的。”江初說。
池南暮自知理虧,“抱歉,下次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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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初的唇被吻得發腫,豔麗奪目的紅,飽滿到水潤,隻一眼,池南暮又想吻上去了,甚至不止是吻,而是索要更多。
防線一退再退,再不冷卻,狂盛的欲望將壓製不住。
池南暮索性側頭,移開視線,“好,我記住了。”
又在躲。
江初伸手,捏住池南暮的臉,手動轉回來,“你躲什麼?”
“你現在很......”池南暮停頓一瞬,“色氣,我該送你回去了。”
江初一愣,不懂這兩句話有什麼聯係,直到視線偶然下移,才發現池南暮的異狀。
“你這個樣子去開車,注意力能集中?”江初沒忍住嗤笑。
“我叫司機送你。”池南暮聲音倒是冷靜,隻可惜耳朵發紅,異樣出賣。
到了這個份上,竟然還要送他回去。
江初真不知,該說池南暮木訥,還是純真,要不是他們結過婚,他怕是要以為池南暮是個聖人。
“池總,”江初故技重施,“你覺得我今天就睡在你房間,不回去了,合適嗎?”
“......不合適。”池南暮呼吸一滯,而後情緒明顯地低落,不符合江初的預期。
“你不高興,為什麼?”江初直白地問,“因為超出了你的計劃?”
“不是。”池南暮急急否認,有些不確定地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如果隻是朋友,那我不能......”
池南暮不是在難受,而是在不安。
原因不是超出計劃,而是怕明早太陽升起時,他們之間,依然隔得很遠,性變成一件隨意的事,隻受欲望支配,而愛情成了賤物。
“你覺得呢?”江初輕歎一聲,“你覺得朋友之間會接吻,吻這麼久都不放開?”
“不會。”
“那你想要什麼?我不想猜。”
“我想要,我們的關係進一步。”
“你這樣說,我聽不懂。”
“我想要我們是戀愛關係。”
“解釋得通俗一點。”
“我想做你男朋友。”
聞言,江初終於忍不住大笑,笑得肩膀都在顫,笑得池南暮偏頭躲避,掩飾窘迫。
等笑夠了,江初才湊到池南暮耳邊,小聲說:“好啊,那就試試。”
池南暮回頭,驚訝到無言,隻是怔怔望著江初。
“怎麼?你不想?”江初故意問。
池南暮並不反駁,隻是再度吻上江初的唇,初始時隻是輕柔的一點,不含欲望的曖昧,虔誠而珍重。
但很快,這點輕柔不複存在,有了江初的同意,現在的吻沒了拘束,很快變得熾熱。
呼吸不了,就索性屏氣,躲不開,就乾脆沉溺,在窒息裡交換呼吸。
大腦被吻得缺氧時,江初被一下抱起,雙腳倏地懸空,隻得摟著池南暮才能保持平衡。
酒杯被放在鋼琴蓋的中軸線上,池南暮的雙手空出來,抱著江初往浴室走,步履很快。
玻璃上暈出朦朧的水漬,熱氣熏得人腦子混沌,吻從沒有停過,因為根本舍不得分開。
失神之時,江初隱約聽見,池南暮在耳邊說了句話,他沒聽清,隻好啞著聲音問:“你剛才說什麼?”
“謝謝,”池南暮吻上江初的額頭,又一次說:“謝謝你願意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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