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番外4(1 / 2)

江初似乎不想舉行婚禮。

儘管江初沒有親口說過,但池南暮仍察覺到了。

江初不會主動提這件事,可隨著詢問婚期的人愈發多,江初每次都隻笑笑,說工作太忙,沒有空閒時間。

很可能是因為他。

因為上次婚禮前的車禍,是無法被遺忘的陰影。

婚禮隻是個儀式,也不是非舉行不可,可如果真的取消,池南暮又覺得缺了點什麼。

可就是這麼簡短的一句“你是不是怕上次的意外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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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和敲門聲一同響起的,還有定時鬨鈴。

祝婉均敲敲酒店房間的門,“池總,該出發了。”

“我知道。”池南暮回神,摘下鏡片,重新換了副隱形。

這次到金市出差,池南暮帶有私心。

一處舊的影視基地要規劃重建,他其實沒必要到場,但江初正在市郊的山林裡拍戲,池南暮決定出個差,“順便”過去看看。

然而等他趕到,劇組裡不止有白冬槿,甚至還多了個不該出現的人。

喻宕。

白冬槿能隨時去看江初,而他隻能半月一次,池南暮可以勉強忍受。

但就連喻宕這種無關緊要的人,都能隨時見到江初,池南暮第一次感到憋屈。

“你怎麼來了?”江初站起身,身上披了件長大衣,在月白色的戲服外。

時令已過冬至,但好在金市的冬天不算潮濕,體感溫度不低。

乾燥的冷風一過,吹起江初兩鬢的細發,少年模樣俊朗清逸,發冠高束,神采奕然,仿佛神仙畫裡的俊美人物得到點撥,成了活人走出畫裡。

冬風沒有吹得人瑟縮,反而把池南暮那點剛隆起的憋屈給吹滅了。

“我來金市出差,順道過來看看你。”池南暮輕咳著說。

然而江初還未說話,某個輕浮聲音就先到。

“順道?我怎麼覺著像是刻意來的?”喻宕挑挑眉,很自來熟地走近,把手臂搭到池南暮肩上,站沒站相。

手臂挨上肩膀的那刻,池南暮感到很不適,蹙緊眉頭,往前跨一大步,儘量遠離喻宕。

見狀,白冬槿沒忍住大笑,“哎喲,你還總說你是池南暮的朋友,結果人家看見你就煩,你還不如我跟他熟。”

說著,白冬槿又朝池南暮揚揚下巴,相當神氣,尋求認同,“對吧?”

白冬槿一個人就已經很吵鬨,行為跳脫,還總愛來找江初,池南暮經過數次相處,才能勉強習慣他的行為。

現在再加上喻宕,吵鬨加倍,池南暮很難不焦躁。

“你倆小聲點,正拍攝呢,彆吵到工作人員,”江初察覺到池南

() 暮的情緒,

立刻說,

“我帶你去車裡休息。”

山林裡條件差,住宿離這裡遠,累了就隻能蜷在保姆車裡小憩。

進了車,江初關上門,語氣有些責備,“你要來怎麼不提前通知?你定的計劃是什麼?快告訴我。”

“......我和你的日程一樣,”池南暮有點尷尬,“除了你拍攝時,我坐在旁邊看著。”

“在這裡待幾天?”

“三天。”

“你就這麼坐著看我拍三天?”

“嗯,元旦是三天假期。”池南暮避重就輕。

什麼順道來看他?

分明是蓄謀。

江初忍俊不禁,湊近了些,想抱著池南暮,親昵貼著,但池南暮卻愣愣望著他,眼神失焦,被抽了魂似的。

“怎麼了?”江初揮揮手。

池南暮似是回魂,喉結不自然地動了兩下,眼神仍是失焦的,“沒事。”

“沒事?”江初不信,抬手觸碰池南暮的額頭,以為他在發燒。

池南暮並不是身體不適,隻是對古裝的江初毫無抵抗力,隨便一笑,都跟在他心上撓癢一般。

“你現在......”池南暮移開視線,“很漂亮。”

江初一怔,而後輕笑出聲,掌心覆到池南暮的胸膛,“心跳得這麼快,有這麼喜歡?”

“......嗯。”池南暮抿緊唇。

“那你這三天可以一次性看個夠,看到膩味為止。”

“我不會膩。”

然而,計劃總是會被打亂的,聒噪的聯姻夫夫沒法去吵正在拍攝的江初,遭殃受害的就隻有池南暮。

翌日清晨時,池南暮坐到休息處,挑了一個極好的視角看江初。

白冬槿正和劇組的男三號嬉笑,被喻宕抓個正著,而後被抓著後頸拖過來。

乾坐著無聊,白冬槿閒得打起瞌睡,喻宕隻好與池南暮說話,“你準備一整天就坐在折疊椅上看江初?不無聊?”

“不無聊,”池南暮繃著臉,“我們不是聯姻,是自由戀愛。”

池南暮這是在嘲諷他?

喻宕一愣,倏地覺得有趣,笑著回擊,“聯姻歸聯姻,至少有婚禮。”

......?

被人打斷計劃已讓池南暮煩躁,現在還被戳到痛處。指尖隨即不受控,在椅背上輕點,發出噠噠的細響。

喻宕聽見聲音,垂眼一看,歎口氣,搬過另一張折疊椅坐到池南暮身旁。

“差不多得了吧?我當時嚇一嚇你,又沒有真的向江初告發你的心事,反而是你差點把我送進監獄,我沒有跟你計較,你倒先討厭我。”喻宕抬起手肘,往右戳了戳。

“我沒有送你進監獄的能力,是你的賬務不嚴謹。”池南暮冷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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