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位長輩莫氏與王氏送回各自地院子之後,王仁這才帶著小廝又回到了李氏的院子。
對於產期的忌諱,避嫌之類的,王仁壓根兒就不管,李氏的陪嫁嬤嬤也不是特意地要攔著,王仁很是順利地便進了產房。
瞧著李氏蒼白的麵容,他就心疼了!李氏這會子精神倒是還好,確切地說是有些亢奮!
王仁坐在床邊兒,握著她的小手兒,放在自己唇邊,輕吻了一下,這才道,
“辛苦你了!”
李氏麵現紅暈,有些羞澀地回道,
“這是我的本分,哪裡值當爺說這個呢?”
“卻不是,我是該說一聲兒謝的,你為了我,受這等大苦,若我一聲兒謝字都不提,豈不是豬狗不如了麼?”
王仁正色的話卻是讓李氏紅了眼眶,王仁也知道這月子裡的婦女是不能哭地,急忙地換了話題,興高采烈地說起了自家兒子,
“眉毛像你的,眼睛像我的,唯一遺憾的是鼻子像我的,不挺,若不然,隻怕又是如同他爹這般,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一個啊!”
王仁帶著些遺憾和自我誇耀的話語成功地逗笑了李氏,可惜,她卻不能依了他的意思。
“咱們的兒子自然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他如今還小呢,等日後長成了,你再瞧吧!”
王仁也不與她爭這個,又說笑了幾句,又盯著她吃了一回吃食,又叮囑丫頭婆子們好好兒地伺候李氏,又告誡了一回奶嬤嬤要好好兒地照顧小少爺。
王仁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離開了李氏的屋子,被自家妻子嘲笑什麼的,其實事兒不大,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樣一番安慰,倒也讓這個臉皮厚的人混過去了心頭上的那一絲絲地不好意思。
李氏的陪嫁嬤嬤黃氏瞧著大爺與自家姑娘感情好,心下高興。如今,奶奶又新得了哥兒,再是圓滿不過了!
隻是王家這位新生的寶貝疙瘩卻是個磨人的,自打生下來,份量雖足,可是身子卻不是那麼康健。這在月子裡呢,就請了三回地太醫了!
每次來,都是開些溫補的藥,也說不出來,這孩子究竟是個什麼病症,王家眾人也沒了之前的喜慶,提心吊膽的很。
隻是,很快地,就有黃嬤嬤查出不對來了!這木薯粉是如何地攙和到奶娘的飲食中的!
對於這樣的事兒,黃氏也不敢隱瞞,隻是自家姑娘如今還在月子裡,就因為憂心小少爺,硬生生地瘦了一大圈兒了,她哪裡還敢告訴李氏呢。沒了法子,又查不出來什麼彆的,黃氏便去了王仁的小書房,將自己查到的事兒都一一地告知了王仁。
王仁胡子拉碴地,散發著一股子陰狠之氣,硬生生地讓黃氏與全有打了個冷戰!
“將你們奶奶院裡小廚房的各位都給我悄悄地綁了,黃嬤嬤,你去照顧好你家奶奶和小少爺,等我揪出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了,咱們再做計較。此事先彆聲張,也彆告訴兩位太太!一切行動要快,知道嗎?”
“奴才知道了!”
全有立即地去行動了,他如今可不止是王仁的那個小廝了,似乎又另一個王管家的模樣了!
一個時辰之後,王仁打量著那塗脂抹粉的丫頭和婆子,竟是半點兒怒色也不見。
全有知道,自家主子這是氣急了,心中對於這兩位的結局念了一聲佛。
聽了丫頭和婆子的詭辯,王仁冷笑一聲兒,
“這還真是我的錯了,我將你姐姐打發了出去,所以她就病死了!你找我們王家人來索命,嗬嗬,倒真是好!”
“哼,我姐姐慘死,我自然是要替她報仇了!你先是玩鬨了我姐姐,又將她趕出去,就是該死!我近不了你的身,也隻能另想他法了!誰知道那小賤種子竟是個命大的,到了今兒,還沒死成!”
那丫頭喚做青英,一臉地詛咒,她自然是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便也不管不顧,話說的倒也是痛快。隻是,暴戾的王仁卻是不容她這般。
“全有,將她送去軍營做軍妓,我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玩弄了身子!”
“爺,這……”
“嗯?我的話,難不成你因著憐香惜玉也要違抗了不成!”
“爺,奴才不敢!”
全有一聽這誅心之語,哪裡還敢應了,立即地跪倒在地,說道。
“行了,堵了嘴,帶走吧!”
王仁也懶得看那丫頭,瞧著她還是一副英氣的模樣,王仁倒是要瞧瞧,一月之後,這丫頭還能不能這般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