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因著王仁身上有傷,這酒卻是免了。王子騰自己自斟自飲了兩杯之後,也放下了。
一時飯畢,女眷們自是在說話談笑,王仁跟隨者王子騰地腳步,去了書房。
“可有大礙?”
王子騰背對著王仁,也不知道在翻找著什麼東西,突然地出聲問道。王仁一怔之後,這才回道,
“已經大好了,勞伯父掛念了!”
“自己要有分寸才好呢,可彆像那些愣頭青一般地,不管不顧地就衝了上去,你如今可是有兒有女的人了,為著他們,也要保重自己不是!”
自他醒事兒之後,王子騰再也沒有說過這般重話了,如今這樣說,卻也是因著王仁此次的傷勢之故!王仁自是肅手受教。
瞧著他果真地知道了,王子騰便也停下了說教,兩人便就著朝堂上新近發生的事兒談論一二。王仁雖人出了京師,可這邸報也是時常地不離手地。王子騰對著自家侄子地敏感,卻是滿意。
“隻怕皇上也是無法再容忍那些驕奢淫逸地勳貴們了,日後是個什麼樣子,誰知道呢!”
王子騰長歎一聲,麵現隱憂地道。
“隻怕這最近皇上就有大動作了,如今上皇病重,皇上才忍著。若不然,隻怕這個年也沒法子好好過了吧!”
王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裡閃過一絲嘲諷,說道。
“如今我們府裡倒也不愁,保齡侯府那裡也不愁,榮國府也不愁,金陵薛家那裡倒也無礙!隻是不知道,這寧國府是個什麼結局了!”
王仁聽了這話,就知道王子騰一向是將四大家族放在心上的。可是對於王仁來說,什麼四大家族,可與自己沒半點兒關係,日後等自己當家之後,隻怕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結局了!
“寧國府那裡,隻要他們自己不作死,皇上也不會計較的。反正他們家現在沒那麼大的能量搞風搞雨。”
王仁心中知道,這寧國府的兒媳婦秦可卿隻怕是日子不長久了,但是麵上卻是半點兒不露道。
“你這話倒也是!”
王子騰半晌之後,才道。瞧著王子騰憂心忡忡地模樣,王仁張張口,但還是沒問,既然王子騰不說,自有他的道理,自己還是彆問了,省的為難。
王子騰與王仁談論了半日後,這才將他打發了。王仁告退之後,便去瞧了自家兒子。
看著這小子手長腳大的模樣,想著日後定是個個子高的,王仁抱著自家兒子玩了一陣子,瞧著他一副困倦的小模樣,又抱著哄了哄。
卻不想,兒子不給他家老子麵子,剛剛還笑的開懷地小娃兒這會兒已經張開大嘴,“哇哇……”開始大哭了。
王仁手忙腳亂地哄了好半天,李氏又是著急,又是好笑地從惱怒地王仁手裡接過了兒子,立即地,那小子就不哭了,撅著嘴巴睡了過去!
王仁低聲地笑罵了一聲,這臭小子還真不給自家老爹麵子。瞧著李氏瞪著他,立即地,王仁便沒出息地息聲了!
沒過幾日,便是賈政地生辰,作為殷勤,王仁自是去了賈府,替王家送上了禮單子,寧榮二府以及旁支地子弟齊聚,卻也算熱鬨,隻是如今賈政一房偏居,雖有賈母偏袒,到底沒有往年地熱鬨。因著王夫人心中的抑鬱,是以今年賈政的生辰辦的特彆大,又是請戲班子,又是廣發帖子地,將姻親舊故地都請了個遍!可惜,來的都是些小蝦米,作為二太太娘家人的王仁自然地受到了熱情款待。
在賈珠的陪伴下,吃酒談笑,也算是儘興。卻不想,突然地有下來報說,
“有宮裡的內侍大人來傳旨,二老爺快快前麵去!”
眾人聞言,卻是麵色大變,賈赦這個當家人並沒有出席自家好弟弟的壽辰宴。是以,竟是有些方寸大亂地感覺。
勉強地穩住了心神,吩咐下人們趕緊地撤了酒席,備了香案,眾人齊齊跪倒,迎候旨意。
等賈政進宮麵聖之後,不知福禍地眾人便紛紛地告辭了。本來來這裡吃酒的大多都是些逢迎之徒,瞬間地便散了個精光。就是賈府的族人們,也是走了大半兒!
王仁是二房的親戚,倒不好在這個關口上走人了,好在他知道賈政這次的宮中之行是有驚無險,便神態自若地吃著茶。
果然,沒一陣子,便有下人喜氣洋洋地回報說,
“二老爺說了,請老太太帶領太太等進朝謝恩。”
賈母心中大定,又詳細地詢問了一番。才曉得宮裡的貴人娘娘晉封為鳳藻宮尚書,加封賢德妃!
彆人還罷,王氏便是立即地喜氣盈腮。瞧著賈府要忙著進宮謝恩了,王仁便告辭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