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1 / 2)

賈赦瞎忙了一通,成功地膈應了一把自家母親。然後看著賈母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刺了自己幾句之後便放下了。

再者,庶女也已經出京了,她鞭長莫及,沒法子,隻好撇下不去理會就是了。

當然了,這個庶女與自己的關係還算好也是重要的緣由之一,當然了,這個庶女每逢年節都會上一大車子的節禮給自己長麵子的也是重要的緣由啊。

賈母這裡還沒想出法子呢,那邊兒聖人的旨意已經下來了,賈赦悄無聲息地還了三分之一的欠銀,皇帝的旨意駢四儷六地說了一大通,總之就是我同意你將國公府改造一番,然後搬進榮禧堂去了。

當然了這三十萬兩的銀子可不是府庫,而是賈赦的私房銀子。他不是不想動府庫,可是看管府庫的不管是管事兒的還是奴才,不是賈母的人就是王氏的,他懶得扯皮,等著自己扯起了虎皮,做了大旗之後再說府裡的事兒。

闔家接了聖旨之後,瞧著長子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賈母甚是鬱卒,可是這是聖人的旨意,她還真是撐著麵皮誇讚聖人英明,其他的半分兒也不敢提。

隨著聖旨一起下來的那些金銀財物啥的賈赦便讓人送去了東府一份子,供在老祖宗的靈前,一份兒供在了西府的小祠堂裡,也算是讓他爹代善瞧瞧,兒子不是那種一點兒出息也沒有混賬行子。

過了兩天,賈赦親自地去了一趟禮部,一番功夫扯皮折騰下來,請了兩個主事兒的外加上幾個小吏,來了榮國府,將逾製之處一一地找出來,然後在賈赦的高深莫測中,那些人拿著賈府豐厚的謝禮回衙門了。

這人是個敞亮的,不管是主事兒的還是小吏,都是這麼誇讚賈赦的。

眾人聞言,便曉得這些家夥比是得了恩惠了。雖然羨慕,可這是潛規則,倒也沒有大喇喇地說出來。

折騰了兩三月之後,賈赦終於如願以償地搬進去了榮禧堂,這府上的匾額自然是換成了一等將軍府。

對於自家淪落成為京城三等勢力的事兒賈母急的長了一嘴的水泡,賈赦自己沒心沒肺地,吃的好,睡的好,除了賈璉之外,就是與外甥兒常靖遠逗樂子。

無形中,常靖遠便覺得大舅家教導了自己許多做人做事的道理。當然了,其中不乏歪門邪道,可是賈赦並沒有避諱的意思。

這些歪門邪道的,總要讓他們曉得一二,若不然,日後彆人算計了那簡直就是分分鐘的事兒。

常榮格與兒子每月都有書信往來,自然是察覺出兒子的變化,可是賈赦教導的也是正理,他怔愣了片刻之後,便放任不管了。

賈赦搬進了榮禧堂之後,賈母無奈長歎,對於老二媳婦的偷拿這些事兒更加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賈赦自己雖然不大清楚,可是他有死去的周氏這個外掛,周氏當時將府裡的賬務備份了一份兒,明細清楚的很,留給了賈璉。

丈夫靠不住,自然就要給兒子留些後路。當然了,現在這個玩意兒就落在了賈赦的手上。

他瞧著瞧著便樂嗬起來了,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來了枕頭啊。

周氏的燒周之後,賈母便惦記著要給兒子找一門親事了。大張旗鼓地在拿著府裡的帖子在京裡的個大官媒那裡折騰。至於賈赦說的自己並不想成親的事兒,賈母表示自己年紀大了,這些日子風又大,她壓根兒就沒聽到。

對於賈母,賈赦覺得自己已經夠容忍的了。誰知她還不知足,賈赦怒了,既然要找事兒,那麼咱們就來一票大的。

這些日子,讓老舉人好生地給常靖遠布置了厚厚地一摞功課,將他打發回去了,自己不打發人上門,那麼就好好兒地待在府裡,好生地學習吧。賈赦將常靖遠喚來,好生地囑咐了一番之後,這才親自地將孩子送了回去,自然地,威遠侯那裡也拜托了一番。那可是人家常家的子孫,賈赦一副生怕人怠慢了常靖遠的模樣,生生兒地惡心壞了常家的兩位老爺。

可惜,還真是不能不重視,威遠侯將侄兒托付給了母親妻子,也算是儘到了責任。

賈赦得知之後,嘻嘻樂了,他表示,自己很滿意。這不,又將賈璉送去了周家,讓他承歡外祖父外祖母膝下,算是替自己和死去的周氏儘孝了。

小孩兒拍著胸脯表示,自己一定好生地完成爹爹交給他的任務。賈赦自然是很高興,說了要是完成的好,賈璉想要什麼,自己就替他置辦什麼。這話正中下懷,賈璉便連連地應了。

打發走了外甥兒和兒子,賈赦便了無牽掛了,帶著自己的心腹下人們,乾練的年輕後生們,從賈府的大管家,到各處的管事兒,一家一家地抄了過來。

至於那些奴才們,自然是綁了起來,這二門上,站的可是拿著狼牙棒的幾個,就放著有人能得了消息去內宅通報賈母。

當然了,賈赦的弟弟賈政童鞋,這次也沒逃過兄長的魔爪,他也是抄家人員之一。

府上的兩位老爺這樣大的動作,尤其是二老爺也在,那自然是得了老太太的命令,很多奴才隻要想到這個,就覺得心慌意亂的很,生出了一股子絕望來。

賈赦拉著賈政出來,並沒有想那麼多,可是瞧著那些人麵如死灰的模樣,倒是琢磨出一點子味道來了。

這個弟弟還真是好用,賈赦心裡樂嗬嗬地想著,麵無表情地盯著彆人搜刮出來的財物。

賈政先是麵紅耳赤,到了這會子的義憤填膺,恨不得將這些背主的奴才都打死的做派倒也是讓賈赦有些驚訝。

他真的以為賈政隻是個會讀死書的書呆子,誰知道倒也是狠人呐。

瞧著兄長一臉訝異地看著自己,賈政自己便慢慢地住嘴了。現如今,東府還是有著賈氏宗族裡唯一的一位進士,賈敬主持大局。而且他還是賈府的族長。

聽了下人的稟報,得知西府的堂弟鬨出了這樣的笑話兒,賈敬惱怒不已,這丟人丟的可不是西府的麵子,是賈氏一族的臉麵啊。

賈敬想的這兒,哪裡還能做的住,急匆匆地帶著人去西府了。知道賈赦和賈政兩個都在,他要先弄清楚一件事兒,是不是西府嬸子讓兩個堂弟做的這事兒,然後才好處理。

聽著賈敬過來了,賈母倒是有些詫異,雖然賈敬是侄兒,可是他是賈氏的族長,平日裡並不大往這裡來啊。急忙地讓人將賈敬請了進來。

賈敬也不羅嗦,三言兩語地將事兒交代清楚了,賈母聽了,麵色鐵青,不用說,她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這事兒就是老大鼓搗出來的,怪不得他要將璉兒送去周家呢。

說什麼散心,說什麼替周氏儘孝,自己這個親祖母不孝順,去孝順外八路的外祖母,賈母還氣惱了一陣子呢。

沒想到,真真兒是自己的好兒子,闔府的名聲啊!賈母隻要想到京裡人人議論賈府,她就忍不住地眼前冒金星。

“來人,去將老大那個逆子給我找回來。”

“嬸子,彆著急,隻怕是赦弟一時糊塗了,咱們慢慢說。”

賈敬瞧著她麵色不大好,便急忙地安撫道,要是老太太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可糟糕的很。

賈母聽了,更氣了。賈敬也覺得是赦弟乾的,就賈政那副道德仁人君子的模樣,如何會和幾個奴才過不去呢?

賈母使喚奴才來請大老爺二老爺回去有要事相商,賈赦哪裡不知道事兒發了,盯著那奴才半晌兒,嚇的他腿都軟了,這才問道,

“可是東府上來人了?”

“是,東府的敬大老爺過來了。現已在榮慶堂候著了。”

小廝哪裡敢耽誤呢,急忙地就將賈敬前一刻上門的事兒告訴了賈赦兄弟倆。

賈政自己沒啥主意,便一個勁兒地盯著賈赦,想討個主意。

“老二,你先回去陪著敬大哥哥,這事兒既然已經開了頭,那麼咱們就要完事兒,省的人家還當我是怕了幾個奴才了。”

賈政聽著賈赦不肯回去,也沒轍,人家是兄長家主,他這個做弟弟的能如何呢。再者,他對於賈赦的行為非常地讚同,即便自己再如何地方正,也不睜眼兒瞧著下人侵吞主子的財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賈政前腳兒走了,賈赦後腳兒地就帶著摸上了周瑞的家。他是二房的心腹,妻子是王氏的心腹,這裡決計是不能放過的。

說不定,許多的事兒還要從周瑞家這裡得到消息呢。賈政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家兄長憋著壞要坑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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