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人多眼雜的,太子倒是也沒有再多說甚麼,便轉身走了。吳氏半晌兒之後才在後麵奴才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心中的不安俞盛。
打發了身邊兒的丫頭,暗暗地叮囑了幾句,那丫頭瞧著主子說的鄭重,便低眉順目地走了。
隨著老嬤嬤的腳步,去了太子妃的寢宮,卻不想,這裡並沒有什麼太子妃,有的,仍舊是明黃袍子的男人……
等徒正言帶著皇帝皇後太子妃來到太子妃的寢宮時,已經晚了,裡麵並無一人,也不對,是有母子倆。
洪然不知愁的元澤在母妃身邊兒爬來爬去,臉蛋上還染著一兩滴的血珠子。
至於他的母親,麵容祥和,躺在血泊裡,似乎嘴角還帶著笑意,竟是不覺得那是死人,隻覺得他是睡著了。
太子東宮,除了這樣的事兒,即便是皇帝皇後將宮人清洗了一番,可是太子受了皇帝的鞭打,吳氏得了急症,沒了的事兒還是隱隱戳戳地讓人聯係在了一起。
徒正言失了發妻,正是悲傷之際,想著皇家所謂的那些惡心的安撫,他就忍不住,忍不住地想要將那個男人殺了!
可是女兒才七歲,兒子才兩歲,正是需要父母之時,可不能讓兒子女兒失母之後再喪父,那他們可真是半點兒依靠也無了。
太子失德,這樣不堪的事兒也能做出來,自然地,就有禦史上折子彈劾了。
外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太子越發地不合聖意,自己似乎也深知這一點,竟是一點兒收斂也沒有了。自此,更是比往日裡昏聵了十倍。
不管是皇後娘娘的苦口婆心也罷,還是皇帝的雷霆手段,都喚不回兒子的心智了。
失望透頂的帝王可不是個心軟之人,很快地,太子便被圈禁了。做了二十多年的太子,真的就那麼無能昏庸麼?誰也不相信。
隻是如今太子被圈,成了皇長子,儲位空虛,人人都盯著幾位皇子,就想著是否能瞅出來哪位是真龍,得個擁立之功,那樣的話,潑天的富貴就要落到自己頭上了。就是一向低調樸實的四皇子府上,送禮來往之人也比往年多了好幾成。
一時地,也顧不上再關注淒淒慘慘的肅親王府上了。肅親王世子徒元澤得了重症,送去江南求醫之事也沒有幾個人關注了。
送走了兒子,又安置好了唯一的女兒,肅親王徒正言便去了宮裡,想皇帝求了恩旨,去了圈禁廢太子的東宮。
等眾人發現不對之時,廢太子已經死的透透的,而肅親王徒正言自己,也是死乾淨了,可是很詭異的嘴角含笑,與死去的吳氏一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