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時地也不知道怎麼與吳元澤往來,一時地怕他真的厭了自己,患得患失了好幾日,這幾本詩書便也留在了家裡,壓根兒就沒敢往出送。
這下可好了,詩集,遊記,外加上兩方好的硯台,鬆煙墨,零零總總地,竟是一副老媽子之態。
瞧著禮單子,白啟身邊兒伺候的丫頭心生古怪,自家大爺也操心太過了,這哪裡是同窗好友送禮,簡直就是長兄操心幼弟。
白坤誠隻當是自己哪裡弄的不精細了才讓丫頭生出了這樣的麵相,急忙地開口問了,那丫頭哪裡敢說心中所思,隻是讚了幾聲,不外乎“大爺考慮的周到,這些東西精細非常,最好不過了。”
白坤誠聽了,這才罷了。揣著禮單子,然後打發人收拾齊備了,他要出門子。
他身邊跟著的,自然也不是沒有手段的,大家手腳麻利,且規矩整肅,這是最基本的。
白啟對於長孫寄予厚望,自然不能讓下人小廝地帶壞了他。白坤誠身邊兒的丫頭都是他母親細心挑選出來的,外麵的小廝長隨自然是白啟安排的。
聽著大爺要去白家,大家雖然麵上詫異,可手上的動作不慢,小半個時辰過去了,白坤誠上門往城西奔去。
這內城不能跑馬,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白坤誠略略地有些後悔,還不如乘車呢。若是乘車,說不得速度還快些。
隻是已經出了門子,隻好受著了。白坤誠並沒有下帖子,這樣隨性地上門,其實心裡也是有幾分不好意思的,心下想著,若是吳元澤不在家中,倒是避開了彼此間的尷尬。
可不巧的是,吳元澤最近忙著處理家務,剛巧兒地有時間在家裡歇息,聽著管家說是白坤誠上門了,他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管家低著頭,翻了個白眼,又重複了一遍,吳元澤扔下了手中的書本,立即地往府門上去了。
遠遠地瞧著白坤誠淡定的模樣,也不知道為著甚麼,吳元澤鼻子有些酸澀,喉嚨發堵。
啞著嗓子,肅著臉,便來到了白坤誠麵前。瞧著他雖然冷著臉,可是眼眶有些泛紅,眉眼間也有著壓製不住的喜意。
白坤誠心下大定,之前的那點子忐忑不翼而飛。整整衣衫,一派雍容地道,
“我來給元澤賀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