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依著妹婿之言好了。”
周孟晨道,他也是有思量的,這都拿回來,兩家隻怕就是徹底地斷了,日後外甥兒也不好上門啊。
“成,就按你的意思,過兩日休沐的日子,你和老二兩個過去吧。”
聽著老大的處置還算理性,他便再不多話,拍板將事情定了下來,瞧著老二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他表示自己年紀大了,沒聽到。
不聾不啞,不做家翁。
這要不是涉及到自己有愧疚的女兒,他還真是懶得理會呢。
周孟星雖然很是不滿,可也知道父親和大哥考慮的是對的,他隻是不忿罷了。
自己的那個妹婿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等著吧,總有能收拾了他的時候。
過了幾日,周家兄弟二人便上門了,一句廢話也沒有,隻不過是要嫁妝來了。
賈母隻以為兒子說說罷了,誰知道這周家還真是讓人厭惡。周氏的大嫂口口聲聲自己的小姑子是個可憐的,才多大點子的年紀呢,就這樣了。
她二嫂倒是好說話許多,不過話裡話外也是不離周氏的嫁妝。
賈母忍著怒氣,周旋了半天之後,便應了下來。可是這嫁妝卻是和單子上的對不上了,一成的東西雖然不多。
可是周家妯娌倆確實一點兒也沒有大方不計較的意思,咬著不鬆口。
最後,賈母實在是懶得扯皮了,又瞧不上這些窮酸人家的斤斤計較,便讓人在自己的體己裡拿出了這一成的財物,讓人交給了周氏妯娌倆。
周氏倆妯娌眉開眼笑的模樣可不僅是賈母鄙視,就是一向木訥的王夫人都看不下去。
就算是再如何愛財,也太過分了些子,真是見錢眼開的家夥。
後院這裡既然交接好了,前麵周孟晨和周孟星兩個也懶得理會賈赦兄弟了。
一個滿是痞氣,一個迂腐的書呆子。和這兩人說話,周氏兄弟二人表示實在是牙疼的慌。
賈赦也不愛和這些文人之類的交談,開口閉口地不離典籍名言的,又不是做學問,也不嫌累的慌。
賈政雖然有心交談,也想引為知己,可是周家兄弟都是傲氣的,對於賈政這個半調子壓根兒不放在眼裡。
送走了周氏兄弟,賈政還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可是對著自家兄長,他還真是沒有胃口。
回去了自己的書房,賈政繼續地去找清客們談論文學去了。
至於賈赦,回去睡覺。這那裡都很美好,可是起床太早,實在不是一件美事。
賈赦回去之後,躺下又覺得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一陣子之後,便想起了便宜兒子賈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