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麵容慈和的很,對著惜春這個東府的嫡女,往日裡也是這般慈和地,可是惜春愣是從中覺察出了些許的不同。
想著剛剛走了的所謂的哥哥,年幼的惜春有了幾分明悟。賈珍和惜春的談話賈母自然是曉得的,對於惜春和賈珍的不親近她心裡是滿意的。
好歹地養了四五年了,若是一點兒情分都沒有,那才讓人覺得鬱悶呢。
這份兒感情投資現下看來是值得的。
惜春淡淡地辭彆了老祖宗之後,便帶著入畫回去了。她們姐妹三個現在都住在王氏的院子後麵,黛玉沒來之前,她們可是住在老祖宗的院子裡的。
是以,除了一向仁懦地迎春之外,探春和惜春對於黛玉的觀感都有幾分複雜。尤其是惜春,自己並不是這府裡的,憑什麼林家的姑娘來了,自己就該讓地方呢?
是以,惜春對於黛玉也並不大很親近,與迎春走的更加地近了些,總之她年紀最小,有些小性子,幾個大的,連帶著黛玉都甚是包容的。不過彆人越是遷就,惜春心裡越是不得勁兒,似乎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沒勁的很。
誰承想,東府的大哥哥來看了自己一回,也隻是給了兩包的散碎銀子,雖然有二百兩之多,可是眾人看自己的目光大大地不同了。
不管是探春的羨慕還是奴才下人隱隱地巴結,都讓她覺得膩歪的不行,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哼,自己才不會被這些小恩小惠給收買了呢。
惜春臨睡之前,頗為傲嬌地想著。
又是三五日的光景過去了,賈珍終於等到了賈敬的傳喚,他帶著幾分迫不及待,又有些膽怯。總之,這是事關東府的存亡的大事兒,關乎自己的小命兒的事兒,他還真是淡定不了。
往日裡三兩個時辰的路程,也不知道怎麼的,今日竟是格外地漫長。
“老爺,怎麼樣?”
賈珍一副火急火燎地模樣實在是讓賈敬看不過眼去,涼涼地瞥了一眼兒子,讓他的興奮似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徹底地不沸騰了,冷靜了下來。
賈敬自己雖然在道觀裡住著,時常地念著道德經,也動手煉丹。可是日子過的實在是沒有半點兒出家人的模樣,他的吃食用度都是府裡每月月初打發人送過來的。
瞧瞧這茶,可是上好的貢茶,二兩銀子一兩呢。賈珍自己也喝著茶,可是半點兒也沒有雅意,胡斯亂想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