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1 / 2)

海岩找林沐了解了通訊裝置的作用之後, 告訴林沐它要回魔界一趟, 然後林沐又是好幾天沒有吉祥物可以調戲的日子。

海岩回魔界, 自然是因為它總算是搞懂了, 那個黑法袍時不時在手裡搗鼓的那個東西是什麼了, 它一直跟著那個黑法袍,看那個黑法袍沒到一個地方, 就對著地麵或者岩壁搗鼓什麼, 次數太多了, 它都學會了。

就是之前一直不知道黑法袍手裡那個說話的水晶是什麼的,怕打草驚蛇, 所以海岩一直沒有動手, 現在知道了,當然是一板磚敲暈了黑法袍, 把黑法袍扒了個乾淨。

這下,海岩總算有時間仔細查看這個黑法袍的所有道具,這位中級法師在魔界活命的最大的寶貝就是這個黑法袍,可惜對海岩毫無作用, 要是海岩的一個岩漿下去,這個黑法袍就報廢了,其他的魔法道具同理。

其他的,零零碎碎的一些中級魔晶, 甚至還有一塊有些破碎的高級魔晶,這個中級法師身家頗豐啊,海岩也都收了起來, 畢竟林沐的勤儉持家的優良品質已經傳染給了這位善良的惡魔。

最重要的隻有三個,一個是通訊水晶,這個通訊水晶比矮人們用的明顯高一個檔次,畢竟這可是可以跨界通訊的,距離上就已經不是普通通訊水晶能夠衡量的了。

第二個是一個魔法地圖,這個魔法地圖可以輸入和讀取信息,沒有雷達功能,算得上是通訊水晶的變種,海岩很快就弄懂了。

第三個就是最關鍵的,一根隻有人類手掌大小的魔杖,這個魔杖對比海岩在魔界的本體來說,實在是太過渺小了,海岩不得不小心翼翼到了極致,才用一根小火苗舉起了這根小魔杖,海岩也不知道這根魔杖是乾什麼的,但是,它從黑法袍的神情和對它鄭重的態度可以得知這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幸運的是,海岩雖然不知道它是乾什麼用的,但是它已經會用了。

根據海岩得到的所有信息,人類魔法師跑到魔界,用這根小魔杖,到處敲敲敲,一副要找東西的樣子,地圖上的信息也可以佐證這一點。

既然這樣,海岩決定繼續這位中級法師未完成的事業,去幫他周遊整個魔界,四處敲敲看,這個中級法師的力氣不夠,它來,大力出奇跡。

它打了個響指,一個火苗冒了出來,隨即海岩又把火苗給滅了,它本想把通訊水晶給毀了,但是想到林沐沒準兒還會需要這個高級版通訊水晶搞點什麼事兒,於是又留了下來,隻是把其中的魔力抽了出來,讓其進入無法通訊的待機狀態。

因為怕自己沒輕重,燒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海岩當然是用黑法袍明顯抗火的法袍把所有東西打包,再小心翼翼地拎起來。

海岩看著地上陷入昏迷的黑法袍,他想了想,貼心地在他周圍畫了個火圈圈,把法師給圈了起來,這樣低等惡魔就算看到了這塊鮮肉,也不敢對他下手。

流浪海岩計劃!啟動!

主世界,魔獸森林深處。

一隻長相怪異,全身仿佛不同的魔獸的肢體拚接而成的魔獸,在峽穀中以人類無法聽見的聲音痛苦地嘶吼著。

它的周身還有一隻,如同史萊姆一樣的綠色粘液魔獸,但是和史萊姆不同的是,它有著人類的心臟,在綠色半透明的粘液中跳動著,不僅如此,它還有著一張人類女性的臉龐,此刻,她正在擔憂地看著痛苦地嘶吼著的那隻縫合魔獸。

終於,無儘地痛苦總算結束了,嘶吼聲總算停了下來,史萊姆立刻靠近了縫合魔獸,用自己的粘液包裹住那隻魔獸的身軀,極力去緩解對方的痛楚。

“沒用的。”縫合魔獸疲憊地口吐人言,剛才的痛苦耗費了它大量的能量,這種基因層次的疼痛,不是史萊姆能夠治愈和緩解的。

史萊姆的女性臉龐溫柔地道:“我知道,我隻是想讓你好受一些,現在有恢複一點嗎?”

縫合魔獸看著對方希冀的表情,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謝謝你,阿莉柯茲。”

阿莉柯茲聞言,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她甜蜜地道:“你我之間,不用如此客氣,隻要我能夠為你做的,我都會為你去做的,史坦其。”

名叫史坦其的縫合魔獸,對阿莉柯茲的話語不置可否,而是轉而問道:“我們現在有多少可以利用的戰鬥力了。”

阿莉柯茲答道:“已經有二十五個中等的天然魔獸的族群願意加入我們,我所有能夠聯係到的比較成功的合成魔獸族群,中等三個,初等十個也都加入了我們。但是...”

她遲疑了一下,接著道:“高等魔獸沒有一隻願意加入我們.....還有一些,和我們一樣的存在,基本上都願意加入我們,隻有幾個人很頑固,他們不願意複仇,隻想找地方躲起來。”

史坦其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臂之一,那是一隻類似章魚觸手一樣的巨型觸須,在今天之前,他還不能自如地操控這隻曾經屬於高等魔獸的海怪的手臂,而現在已經能夠隨心的操縱了,觸手卷起地上一塊巨石,輕輕鬆鬆地將其撚成了粉末。

他沉聲道:“把附近的所有高級魔獸的位置告訴我,我去一個個地說服它們。”

阿莉柯茲崇拜地看著史坦其,然後點了點頭。

史坦其接著道:“和我們一樣的失去了自己的一切,遭受了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的存在,願意加入我們的,從今以後我們都是兄弟,都是家人,不願意加入我們的,再給它們最後一次機會。”

史坦其的潛在殺意不言而喻。

“可是...”阿莉柯茲遲疑了好久都沒有答應下來,直到史坦其看向她,她才道:“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我能夠理解他們的害怕和痛苦...他們不願意再麵對過去的一切,我覺得也是能夠理解的...”

史坦其一直看著阿莉柯茲,在這銳利的目光下阿莉柯茲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半天也吐不出一句求情的話語。

史坦其收回了看向阿莉柯茲的目光,轉而看向自己的身體,他問阿莉柯茲:“你覺得我會不知道他們的痛苦嗎?你以為我不害怕嗎?我不敢睡著,因為我不敢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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