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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齡點頭:“對。”

中介的目光被阮齡坐的那輛車吸引,聲音不大不小地嘀咕:“現在這麼有錢的人也來開網約車了?這車想拿下來,得好幾百萬吧?”

阮齡笑著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吧。”

這個誤會正好,阮齡不解釋,免得對麵知道她有錢後把她當冤大頭宰。

中介隻是隨口一提,接著就開始和阮齡聊起房子的事:“阮小姐,咱們直接上樓看吧。我跟您說,咱們這個地段特彆好。走五分鐘就是地鐵,去哪都方便,還有——”

從周邊環境到配套設施,中介天花亂墜地誇讚了一通。

阮齡麵帶微笑地聽著。直到兩人從電梯出來,中介說得口乾舌燥停下來喝水,阮齡才開口問:“我不喜歡吵鬨,這附近的噪音情況怎麼樣?”

中介立刻回答:“您是擔心旁邊的商場?您放心,商場和這隔了兩條街,絕對吵不到這裡來!”

阮齡的眉梢微動,語氣輕描淡寫:“這樣嗎?可是我聽說,這旁邊的小學每天上午九點有課間操,小廣場那裡晚上八點有人跳廣場舞,應該不會太安靜吧?”

這些都是阮齡和蘇君若聊天的時候聽說的。蘇君若恰好有個朋友在這裡租過房子,不然沒真正在這附近住過的人,還真很難知道這些細節。

中介的笑容一滯:“這,這個……”

阮齡回以微笑:“怎麼了,不方便回答嗎?”

兩人對視了幾秒,中介認輸:“是這樣的,阮小姐。這邊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安靜的,但如您所說,早上和晚上確實稍微有那麼點吵。”

頓了頓,中介又補充:“不過學校的課間操是九點半開始,廣場舞每周兩次,最晚也不會超過晚上十點半!您要是還有什麼疑問,儘管問,我絕對不會騙您的!”

阮齡輕飄飄地回:“不會騙我,隻是會選擇性隱瞞,是吧?”

中介的表情僵住。年輕的小姑娘通常都臉皮薄好說話,中介沒想到阮齡這麼不好惹,被打得措手不及。

半晌,中介陪笑:“您說笑了,怎麼會呢。都怪這天太熱了,我這一著急,就沒和您說清楚。”

阮齡看了中介一會兒,直到對方的眼神愈發心虛,她終於點頭:“先進去看看吧。”

天下的烏鴉一般黑,完全站在租客這邊的房產中介是不存在的。因此揪著不放也沒什麼意義,讓對方知道自己不好糊弄就夠了,其他的還是要靠自己留心眼。

中介知道阮齡這是還願意繼續考慮的意思,趕緊答應:“好的好的!我這就幫您開門。”

兩人走進公寓,開始參觀室內。

有了剛剛的教訓,中介說話謹慎了很多,再也不敢信口開河亂吹,生怕說錯話得罪了阮齡。

阮齡仔細觀察著公寓的結構,時不時提出一兩個問題。

逛完第一間,阮齡又和中介看了附近的兩間公寓。

從最後一棟樓出來,阮齡和中介分開,說自己要再考慮一下。

司機已經來接阮齡回家了。但這棟樓前的路太窄,車開不進來,阮齡需要步行兩分鐘去和司機彙合。

不過在此之前——

阮齡向右後方看去。剛才一下樓,她就感覺一道目光停留在了自己身上。

和偷看的人對上眼神,那人一愣,然後扯出一個笑容走上前。

“阮齡,真的是你啊!”男人開口,“沒想到會這麼巧,我都有點不敢認呢。”

係統:【這人叫秦躍,是你的前同事。】

見阮齡點頭,秦躍又試探著問:“阮齡,你這是……在看房子?”

房產中介很好認,畢竟沒什麼人會大夏天穿著西裝在外麵晃悠,剛才那個人的脖子上還掛著個工牌。

阮齡冷淡地“嗯”了一聲。

係統和她提過,原主和之前那些同事關係不怎麼樣。而且麵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和動作,讓阮齡對他的印象不太好。

聽到阮齡承認,秦躍的眼神立刻變得微妙起來,心裡迅速開始盤算。

他去年剛買了房,對這一帶樓盤的情況很了解。這片公寓都是商住房,而且全是小戶型。

選擇住在這的基本上都是單身的年輕人,和手頭不富裕的小兩口。

阮齡來看這的房子,就說明——她嫁了有錢老板,辭職去當富太太的傳聞,多半是假的。

秦躍的心思轉得飛快,而同一時間,係統也在和阮齡科普。

阮齡入職的時候因為太漂亮,在公司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轟動。被安排帶阮齡熟悉工作的秦躍,也成了許多男同事調侃的對象。

秦躍表麵上表現得十分正直,儼然一副“不為美色所動的好男人”的形象。但隻有阮齡本人知道,其實秦躍常常在私下裡說些曖昧不明的話。

隻是阮齡每次都堅決劃清界限,秦躍自知沒有機會,才慢慢歇了心思。

聽係統說起這些,阮齡厭惡地皺眉,決定快些走人。

秦躍卻把阮齡的動作理解成了另一個意思:這是在他麵前露了怯,急著想躲。

一股優越感湧上心頭,秦躍趕忙攔住阮齡:“阮齡,你晚上有時間嗎?你離職的時候走得匆忙,大家也沒好好和你告彆。今天正好有個聚餐,你也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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