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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多公裡之外,葉氏分部的會議室裡,葉景池靠在辦公椅上。
隻見手機畫麵裡,女人故作疑惑地開口:“哎?你們怎麼又都不敢看了?我老公他長得很好看的。”
男人默默無語了一瞬,又覺得有些好笑。
大約是社會默認成功男士的相貌並不重要,每天恭維他的人很多,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用“好看”這個詞來形容他了。
阮齡那邊,似乎有幾個人在急急忙忙解釋,耳機裡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葉景池靜靜地欣賞著阮齡的“表演”,偶爾回應幾個字。
今天的工作結束得很順利,他不介意多在會議室休息幾分鐘,順便看看她究竟想做些什麼。
但這通意料之外的視頻電話,比他想象的還要結束得更快。
“那老公,你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哦。”畫麵裡的女人衝他眨了眨眼,本就極美的一張臉看起來愈加嫵媚。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葉景池看了一眼聊天界麵顯示的時間:三分零七秒。
會議室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仿佛剛才的吵鬨隻是一場幻覺。
男人半闔上眼睛,不知怎麼,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阮齡對著鏡頭笑的模樣。
葉景池恍然發現,自己的嘴角似乎也跟著微微上揚了幾分。之前那場冗長會議帶來的疲憊感,也由於這場短暫又莫名的鬨劇,不知不覺消散了許多。
……
男人揉了揉額角。
這陣子忙完之後,是時候給自己放個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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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阮齡剛放下手機,又被團團圍住。
“齡齡,你老公長得可真帥呀,聲音也好聽,是哪家公司的大老板呀?”
“是啊是啊,叫什麼名字?說不定我還聽過呢。”
阮齡卻不再回答,隻是興致缺缺地揮了揮手:“這菜是誰點的?”
該顯擺的都顯擺了,任務也完成了。她不想再花時間和這些人無效社交,是時候走人了。
眾人都看向秦躍,有人答:“菜是秦哥點的,今天他請客!”
阮齡“哦”了一聲:“不太好吃,我想回去了。”
秦躍臉色發青。這女人什麼意思?是擺明了要下他的臉麵?
其實秦躍的心中仍有懷疑,他覺得一通視頻電話說明不了什麼,搞不好一切都是阮齡自導自演。
但萬一是真的呢?萬一阮齡真的走了狗屎運,嫁了個年輕多金,有權有勢的老板呢?
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於是秦躍咬了咬後槽牙,擠出一個討好的笑來:“是我不好,不清楚你的口味。來,秦哥敬你一杯!”
說著,秦躍端起一杯酒來:“齡齡,你一進公司就是我帶你,一晃都快一年了。我一直把你當半個妹妹,如今你有了歸宿,哥真心為你高興!祝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
秦躍自認為這段話說得十分體麵,任誰都挑不出錯處。
阮齡卻再次語出驚人:“謝謝,也祝你早日脫單。”
此言一出,包廂又瞬間安靜了。
部門裡除了新來的基本都知道,秦躍已經結婚一年多了,一直以好男人自居。就在這個月,他的老婆剛生了個兒子。
阮齡和秦躍共事了大半年,居然會以為秦躍是單身?這其中隱含的意義,恐怕……
某個心大的同事開口:“哎?阮齡不知道嗎,秦哥他都結婚一年多了,孩子剛出生。”
聞言,阮齡先是瞪大雙眼,接著臉上的神情又從不可置信,逐漸變為嫌棄。
這一連串的表情變化,大多數人都猜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秦躍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心裡飛速打著算盤,想著該怎麼把事情給圓過去。
但阮齡已經先一步開口。
“居然是這樣。”阮齡絲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虧我當初拒絕你的時候還覺得不好意思。原來你那時候已經結婚了,還發短信騷擾我。”
秦躍想說些什麼辯解。
阮齡卻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叫來了門外守著的保鏢:“咱們趕緊走吧,這有一股人渣的味道,讓人犯惡心。”
人高馬大的保鏢立刻護著阮齡出門,其餘人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
尷尬的氣氛彌漫了整個包廂。
秦躍在所有人麵前丟了臉,如今麵色鐵青。其他人也都是各懷心思,不少人在暗地裡鄙夷秦躍。
但大家終究還是秦躍的同事,接下來還要一起乾活。
於是有人出來打圓場:“嗬嗬,阮齡也真是的,來得突然,走得也這麼突然。”
有人竊竊私語:“那個,你們剛剛誰看清楚阮齡她老公長什麼樣了?我一點沒看著,光聽見個聲。”
“我也是。哎,你剛剛離得近,應該看見了吧?”
“我就看了幾眼……不過長得確實挺帥的!和明星差不多!”
“真的假的?那豈不是長得帥又有錢的極品?那你聽見他叫什麼了嘛?”
一個平時和秦躍關係不錯的男同事忽然出來發言:“我看你們都彆瞎猜了,是不是真的富豪還兩說呢。依我看,真正有錢的人反倒不露富。”
此言一出,又有幾個人出來附和。其中有現在正在秦躍手底下乾活的,還有曾經追過阮齡卻沒成功的。
幾個男人一唱一和,明裡暗裡的意思都是阮齡充大款裝腔作勢,說得其餘的人也開始動搖。
直到一個女同事小聲開口:“那個……我前兩天看了一個電視節目的片段,那裡麵的嘉賓,好像就是阮齡她老公。”
一瞬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說話的女同事身上。
幾個人異口同聲:“什麼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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