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1 / 2)

周文棠找了家酒店,也沒去前台辦理手續。

倪寶嘉跟著他進入電梯,說:“不用辦理手續嗎?”

“不用,這酒店的老板是我熟人。”周文棠側了側臉,從她進電梯開始,便一直低著頭。他大概弄懂她的那些小心思,他故意逗弄她:“怎麼一直低著頭,彆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偷情來著?”

倪寶嘉半羞半惱地白了他一眼:“你才偷情呢,哦,你不會結婚了吧?”

周文棠肩膀抵著轎廂壁,閒閒道:“你看到我戴戒指了,還結婚,我結沒結婚,你難道不清楚?”

“不就是有那種人嗎?”倪寶嘉不以為然,言辭鑿鑿道,“摘了婚戒,出去裝單身,蒙騙小姑娘的麼。”

周文棠有些被氣笑了,他反問:“你看我像是這種人?”

“那倒不是。”倪寶嘉話鋒一轉,又說,“即便你戴著婚戒出去,大概也有姑娘往你跟前湊吧?”

周文棠勾起唇角:“這是恭維我呢,還是埋汰我?”

倪寶嘉眨了眨眼,一臉無辜:“我哪敢埋汰你啊,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倪寶嘉這話不假,畢竟他的背景和樣貌擺在那裡,前仆後繼的女人自然不會少。

這會電梯門開了,又有客人進來。

倪寶嘉頓時偃息旗鼓,往他身邊湊,拽拽他的袖子,低聲說:“你幫我擋一下。”

周文棠低頭瞧她,笑了一聲:“剛才在我跟前,不是挺厲害的,這會見到生人,就裝乖了?”

“我怕嚇到人。”倪寶嘉揚起臉看他,“要是把人嚇出個好歹,算誰的?

周文棠扯扯嘴角,他稍微側了下身體,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倪寶嘉被他擋在電梯的角落,觸目可及,便是他寬厚的背。他看起來高高瘦瘦的,這會一下子這般近,他還是有男人該有的體格,不至於過健碩,是剛剛好的那種。

電梯行至頂層,兩人前後腳出了門。

周文棠輸入指紋,領著倪寶嘉進了屋裡頭:“你想要吃什麼?我讓人送上來?”

“我不餓,而且我現在也隻能吃些清淡的,就更沒胃口了。”

“那這頓飯先欠著。”周文棠脫了外套,隨手丟在沙發上。

“你會缺我那一頓飯啊?”

周文棠盯著她,語氣真假難辨:“缺,怎麼不缺,這賬你可牢牢記好了。”

倪寶嘉輕輕切了一聲。

當晚兩人是真得什麼都沒做,規規矩矩地躺在一張床上。

倪寶嘉忽然想起他脖子上的那條紅繩,她抬眼往他領口裡看,今天倒是沒看見那條紅繩。

周文棠留意到她的視線,抬了下眉:“怎麼了?”

倪寶嘉:“上回在榕城,你不是說下回見麵,告訴我你那條紅繩裡掛著是什麼嗎?”

“就單單一條紅繩而已,沒什麼彆的物件。”

倪寶嘉好奇問:“那為什麼要戴一條紅繩在身啊?”

周文棠靠著床頭,嘴裡咬著根煙,聲音含糊:“七歲那年生了場大病,高燒不退,差點就過去了。家裡老人信這玩意,找了高僧來,便有了這麼一根紅繩佩戴在身上,後來身體也就慢慢好了。”

他三言兩語揭過,倪寶嘉卻聽得心顫,抿抿唇,小心翼翼道:“要不,你還是老老實實戴上吧?”

周文棠斜睨了她一眼,揉了揉她的手,語氣甚是不經心:“怎麼,怕我死了?”

倪寶嘉故意說:“我是怕你今晚萬一有個什麼,那我可說不清了。”

周文棠叼著煙,微微笑了下:“你當我是病秧子呢?”

話音剛落,周文棠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謝眺打來的。

倪寶嘉掀開被子下了床,去衛生間洗漱,不小心打碎一隻玻璃杯,那端謝眺耳朵尖,聽到了:“哥,你屋裡有人啊,那就不打擾你的好事了。”

周文棠把手機和煙盒隨意丟在被麵上,光著腳到衛生間門口找人:“人傷了沒有。”

倪寶嘉蹲在地上,手裡包著紙巾撿玻璃碎片,轉頭睨見筆直的西裝褲筒下,他裸露的腳背,微微蹙眉:“你把鞋穿上啊,興許地板上還有玻璃碎片呢。”

周文棠伸手牽她起來:“彆收拾了,我等會讓人來處理。”

倪寶嘉把手裡用紙巾包裹的玻璃碎片扔到垃圾桶裡,又說:“這要不要賠啊?”

“不用。”周文棠沒當回事兒,“要賠也是找我,賴不到你身上。”

倪寶嘉不滿道:“你不要小看人啊,一隻玻璃杯,我還是賠得起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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