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輕歎的語調讓奧茲下意識握住拳頭,如果說剛剛他還不太確定男人的身份,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有把握,這個人就是鬼舞辻無慘!
奧茲來不及考慮其他,身上的魔力帶動了他的衣擺與發梢,在片刻間他便感受到渾身一輕,在風力的帶動與群眾嘈雜的驚呼聲中一躍而起,向著無慘離開的方向追去。
無慘帶領奧茲穿梭在各種大街小巷或是無人之地,每每當察覺到奧茲想要攻擊他的時候,便轉身往人多的地方跑,仗著奧茲不願傷及旁人而肆無忌憚。
等他們逐漸遠離了那條不知慶祝著什麼的街道時,無慘才一揮衣袖,停在了一處無人之地。
臉上絲毫看不出歲月流逝的鬼王,如今身上的氣味淡得出奇,他神色輕鬆,抬手間便拿出了一根長柱似的物體。
無慘將它拿在手上,隨手轉了幾個花樣,然後把它當做拐杖一般的拄在地上,對奧茲輕笑:“見到了老朋友,你竟然一點都不驚喜,不過也是,像你這樣能能活成千上萬年的怪物,還能對什麼感到驚喜呢。”
頗為嘲諷的話沒有讓奧茲感到氣憤
,炭治郎的同伴們曾經告訴過他,無論何時都不能走進敵人的節奏,所以他隻是平靜的看著無慘,回答:“第一,我不是能活成千上萬年,我擁有著你所追求的永生。”
“第二,”奧茲的手虛握著,魔法帶動著風力盤旋在他的手心,看不見的空氣形成了一柄長劍,扭曲著周圍的景物,用風形成的劍直指無慘的眉心,“第二,我討厭被怪物稱作怪物。”
話音剛落,奧茲便迅速化為一道虛影,衣擺漂浮在空中還未呈現下落的趨勢,在呼吸之間他便已經來到了鬼舞辻無慘的麵前。
看不見的長劍與無慘手中的長柱碰撞到一起,瞬間迸發出了激烈的火花。
撞擊到一起的武器引起一陣氣波,將四周的樹葉都吹到了天空中。
無慘抓緊了手中的武器,看得出來他在奧茲的手下有些吃力,連額角都爆出了青筋,不過就算如此,他也仍舊掛著笑容。
兩雙彌漫著殺氣的眼神對視。
無慘:“你覺得隻靠你手上的這種東西,就能殺得死我嗎?”
奧茲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眼神都凶狠了起來。
無慘抵抗不住的退了半步,繼續說:“你應該已經見過我的新部下了,不過你還不知道他跟你身邊那個孩子的淵源吧。”
“他叫太宰治對吧,看上去這樣無害的少年,可是殺害了我可憐的部下,然後跟彆人一起篡奪了他的位置的幫凶啊。”
“你猜他們如果遇到的話,是我的部下成功複仇,還是那個少年能僥幸逃脫呢?”
太宰!
奧茲瞳孔巨震。
就在奧茲走神的那一瞬,無慘找到了這個機會。
無慘在奧茲的眼前,從長柱中抽出了一柄刀。
漆黑的刀身帶著血氣,輕而易舉便突破了環繞在奧茲身邊的保護層。
一道深而長的傷口出現在了奧茲的腹部,逼得他隻能被迫後跳,遠離無慘的攻擊範圍。
看到這一幕,無慘終於笑出了聲:“熟悉嗎?這把刀。”
奧茲捂著腹部沉下眸子,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沿著他的指尖滴落到地上。
那是他的武器。
在過去的時候,炭治郎為奧茲求得了這柄能夠斬殺鬼的刀,這柄刀明明應該與炭治郎的一起被存放在某處,現在
卻被鬼舞辻無慘拿到了手裡。
無慘繼續說:“想拿回它嗎?”
奧茲的手一緊,卻又很快放鬆下來。
他深呼吸,散去了手中無形的劍。
“你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既然肯亮出這張底牌,說明你有方法繼續將它拿走。”
“無慘,你隻是為了拖住我。”
至此,無慘的笑容終於消退。
“你的部下想要複仇,還要全身而退,所以你是刻意將我引來這裡。”
無慘:“你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敏銳,我有些好奇,那個少年似乎跟你關係不一般?”
“不要動他,這是一個忠告。”奧茲的聲音冷了下來,他周遭的風徹底停止了,但以他為中心的區域,卻逐漸湧現出一陣讓人心驚的氣壓。
說罷,奧茲五指並攏,指尖冒出火花。他舉起手,輕鬆的在空氣中一劃,便扭曲了空間,形成了一條漆黑的通道。
這是奧茲掌握的空間魔法,能夠通往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下次見麵時,我會殺了你。”
說罷,奧茲也不去看無慘的反應,一腳便踏入了通道中。
他必須馬上趕到太宰的身邊,就算他清楚,世上已經沒有能夠殺死太宰的東西了,但他仍然止不住去擔心那個走向死亡的少年。
他必須--
橫濱的街道。
一場突然的襲擊讓其樂融融的街道沾滿鮮血。
四處都是碎石跟鮮血,還有遊蕩在這條街上的喪屍。
沒人知道他們是從哪裡來的,也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會突然襲擊這裡。
警察的部隊還未趕到,不少的無辜者已經喪命了。
太宰治站在血泊裡,他的身後不遠處,一個捂著嘴小聲哭泣的女孩正瑟瑟發抖,如果奧茲在這裡,一定能認出她就是之前被太宰拿走氣球的女孩。
被鐮刀劃開手臂的少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連表情都略帶了享受。
“你是來殺掉我的嗎?多麼慷慨仁慈的人啊,如果你能將我帶走,那就請儘情的動手吧。”
“可是我隻給你一次機會哦,如果殺不死我的話……”太宰雙目猙獰,咧著嘴笑了,“那就要請前首領你,永遠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