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辦公室那厚重的窗簾平常其實都是不太打開的,這些天隻不過是為了方便湊到窗前看書的奧茲,所以才將它們拉開。
打開了一條小縫隙的窗戶吹進來絲絲微風,被撩到臉頰的太宰想要後退兩步,卻被兩眼發光的奧茲牢牢的控製在身前。
俊美的男人力氣不小,這不是太宰治第一次意識到這一點了。
而總算找到了自己的強項的奧茲,也沒有輕易放過教育學生的打算。
教鞭被放到沙發上,奧茲一手摟著太宰不讓他逃跑,另一隻手則是湊到了嘴邊,用牙齒咬著手套的邊緣將它扯了下來。
要不是感受到了太宰有意無意的掙紮,奧茲其實是不會做出治脫下一隻手套,還把手套叼在嘴裡的失禮行為的。
他的左手首先虛握住了太宰的右手,氣勢極穩的擺出了一副起舞的姿態。
這幅認真的模樣終於讓太宰忍不住歎了聲氣。
他低頭看了一眼橫在自己腰間的胳膊,不太自在的扭了扭。
“我不跑了,你放鬆一點。”
“嗚嗚嗚嗚嗚。”
奧茲嗚嗚咽咽的發出了一大堆聲音,但力道未鬆的他顯然是不太相信太宰的妥協的。
“不信啊。”太宰頓了頓,眼睛裡莫名的笑意一閃而過。
他主動往前走了一步,在奧茲微微瞪大的眼睛下,空閒的手搭在了奧茲的肩膀上,然後踮起了腳。
愈發靠近的太宰治,讓沉浸在成就感與喜悅當中的奧茲慌忙回神,帶著壞笑的後裔讓他確認自己感到了一絲不妙,但後裔並未大方到給予他躲開的機會。
太宰治的睫毛是濃密而修長的,它們遮住了一部分光亮,但仍讓他的瞳孔看上去閃爍著微茫。
儘管墊著腳,太宰還是離奧茲的唇部有一些的距離。這讓他隻能後退一步,叼住了奧茲口中手套的下擺,然後從對方的嘴裡搶過獵物。
見奧茲被自己的一番行為嚇得呆滯,太宰看上去更加開心了。
被接連攻擊的手套軟趴趴的掛在太宰的唇間,然後被他用食指挑了起來,扔到了沙發上,跟教鞭躺在一起。
終於從這股令人窒息的氣氛中脫離出來,奧茲反射
性的便想拉遠與太宰的距離,奈何太宰已經飛快的勾住了他的腰,他不論後退幾步,都會帶動趴在自己胸前壞笑的年輕人。
半個身子都露在陽光下,奧茲的指環閃著亮光,而這亮光似乎照射-進了太宰的眼睛裡。
“呀,你耳朵又紅了。”
太宰無情的調笑讓後背冒出薄汗的奧茲感到更加熾熱。
血族向來體溫偏低,這種能被戲弄到麵紅耳赤的樣子,大概隻會出現在奧茲的身上了吧。
“脖子,脖子也紅了噢。”
太宰治繼續說,他正打算再靠近一點,去觀察那惹人注目的紅色,奈何奧茲已經惱羞成怒,帶著微弱暖意的手掌覆蓋住了太宰的眼睛。
奧茲沉聲:“不準看!”
然而故作沉穩的語氣在太宰聽來,怎麼都透露出一股氣急敗壞的味道。
這讓太宰治的嘴角更彎了。
他安靜的待在奧茲的懷裡,用下巴抵住了對方的胸口。
“誰讓你用嘴、嘴巴的!手套、手套一點都不乾淨!”
“啊,原來不是手套就可以嗎?你想讓我叼什麼?”
“不對!誰讓你用嘴巴叼東西的!”
“跟你學的,再說了,是你先用手套誘惑我的。”
“我那是沒有空著的手了才--”
“你的小綠芽呢?叫出來幫你拿個手套不難吧?”
跟太宰治辯論是一個不明智的選擇。
奧茲氣鼓鼓的閉上了嘴,衝著看不到他的太宰治露出了一個鬼臉。
不過太宰說的對,他剛剛的確忘記可以用魔法將手套放好,但是……
因為特彆高興能夠教育太宰而忘記了魔法,這種丟臉的事怎麼能夠讓後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