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次,好像也是這裡受傷了,然後我說用吸食彼此鮮血的方式來治療。”
“其實當時隻是覺得好玩,想捉弄一下你。”太宰的喉嚨裡穿出幾聲低笑,連身子都顫了幾下。
不過很快他又朝奧茲道了聲歉。
奧茲也回憶起了當時的情形。
明明那件事還沒過多久,他們卻像兩個小老頭一樣懷念的回顧自己年輕時候的歲月。
“我知道,”奧茲用額頭蹭了蹭太宰,語氣裡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抱怨,“你做了好多事情,都是為了捉弄我。”
“抱歉。”太宰再次道歉,他跟奧茲一樣難掩此刻的笑意。
“現在跟那個時候太像了,不知道為什麼就突然開始回憶了。”
“重新來一次怎麼樣,忘記那個時候的捉弄吧,拜托了。”
太宰軟綿綿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奶油蛋糕,還是奧茲最愛的那種口味。
所以奧茲一向都不擅長拒絕這樣向他撒嬌的太宰。
“好吧,那我忘記了,然後呢?”奧茲包容的笑了,還忍不住捏了捏太宰的臉,開始走神計劃應該如何把眼前的年輕人再喂胖一點。
太宰頓了一頓,將掌心攤開到奧茲的麵前。
“可以請求你為我療傷嗎?作為報答……”
他湊到了奧茲的耳邊,說:“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耳邊是鼓動的心跳聲,奧茲張著嘴,目光震驚中又帶了些彆的情緒。
太宰的氣音久久的環繞在他的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播放,一遍又一遍的加快他的血流
速度。
這是一種複雜的感受,奧茲一時之間有些想不太清楚自己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是感動於太宰的安慰,還是應該插科打諢將這一段跳過。
因為太宰的話實在是太令他心動了。
奧茲長久以來的夢想,便是找到一個能夠一直陪伴他的存在。
現在,太宰說“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本來還未曾找到比賽場地的夢想一腳踏上了起跑線。
奧茲怎麼能不心動呢?
太宰拉遠與奧茲的距離,雖說是拉遠,但他們之間也隻隔了幾厘米,處在一個完全能夠感受到對方呼吸的位置。
他的瞳孔有一半都沉浸在光亮裡,深色變為了淺淺的棕色,就像是一顆清澈的寶石一樣。
那赤、裸裸的目光仿佛要將奧茲燒毀。
奧茲本能的為太宰感到顫抖。
“為什麼不說話?”太宰輕聲道,他撫摸著奧茲的耳垂,動作無限繾綣曖昧,“不相信我嗎?”
奧茲閉上眼,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在心底,半響才發出低沉的聲音:“相信的。”
就算身邊的人真的是在騙自己,奧茲也選擇相信。
太宰治給予奧茲的夢實在太美麗了。
不論是炭治郎還是彌豆子,在奧茲提出“陪伴”的請求時,他們都會告訴奧茲--我無法答應你的請求,人類都會生老病死,我不是你等待的那一位。
而此時,太宰卻給出了截然不同的答案。
奧茲睜開眼,眼角的酸澀讓他有些不太適應。
他把太宰的手舉在嘴邊,低頭親吻太宰的掌心。
金色的長發從肩頭滑落,露出了那修長潔白的脖頸。太宰空出另外一隻手,將那幾簇長發捏在手心,然後將它們送到了奧茲的耳後。
雖然他很喜歡這些如絲綢一般觸感的長發,但他更加想在這種時候看到奧茲的表情。
那皺著眉頭,竭力忍耐著的表情。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從掌心傳來,除去奧茲的動作帶來的感受,太宰明顯能夠感覺到傷口正在慢慢愈合。
等到奧茲收回舌尖,將鬢角的長發束到背後時,那一長條被瓷片劃開的位置已經完全愈合了,除了亮晶晶的水漬以外,看不到任何的痕跡。
見太宰正在注視著那個位置,奧茲有些難為情的撇
開了視線。
“去洗、洗洗手吧。”
太宰歪頭,對著奧茲笑:“洗手?”
奧茲點頭:“嗯,感覺好像有點臟……”
“不會哦,對了,奧茲你還不知道吧?”太宰等奧茲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的身上,才伸出舌頭,在剛剛奧茲治療過的位置輕輕一勾。
奧茲渾身一震,太宰那怪異的動作,還有緊緊盯著自己的眼睛,讓他有一種對方其實是想對自己這麼做的錯覺。
“知、知道什麼?”
“人類的唾液啊,”太宰像小貓清理自己的爪子一樣,動作緩慢而勾人,“是消毒的利器哦。”
“奧茲身上如果有傷口的話,我也可以幫忙奧茲消消毒的。”
“……真的?”奧茲遲疑。
“真的,”太宰堅定的點頭,“沒關係,以後我會慢慢的教奧茲關於人類的知識的。”
作者有話要說:阿宰今天又騙奧茲了,還讓愛神小姐姐背鍋,必須記上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