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傲慢又霸道的想法讓太宰感到好笑,莫名奇妙的占有欲控製著他的大腦,他一半的理智漂浮在上空,冷笑的看著他像個孩子一樣隻懂得抓住血族的衣服,在他耳邊重複著“危險”與“陷阱”之類的詞語。另一半的理智卻在叫囂著這些還遠遠不夠,他想得到的已經超出了目前他所能想到的。
這到底算什麼呢?太宰看著天空,覺得陽光那麼刺眼,可他舍不得把視線挪開,他希望能夠注視著這漂亮的金色長發。
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將奧茲視為自己的所有物?不然為什麼在奧茲消失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整個世界都被掏空了的感覺呢?
這些問題在太宰看來都是無解的。
那種感覺實在太危險了,所以為了不讓危險來臨,他必須有一套詳細的措施,避
免奧茲再次消失。
等奧茲把太宰從地上拉起來的時候,少年已經把他所有外泄的情緒收拾進了黑暗的角落裡。
太宰站在花叢裡,衣服上到處都是能看得見的灰塵與汙漬,他的頭發也有些淩亂,中間還夾著幾根不知道從哪裡粘上的枯葉。
總之,看上去狼狽極了。
奧茲把那幾根葉子摘掉,拉著太宰給他整理衣服。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還搞得身上臟兮兮的。”
太宰沉默了一下,回答:“來看看風景,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奧茲這才發現,他們所在的花叢隻是一個小小的平台,抬頭就能看見不遠處筆直的石壁,而花叢的邊緣三麵都是峭壁,根本無法從下麵爬上來,太宰隻能是從石壁那裡想辦法來到這片花叢的。
奧茲皺眉,把太宰拉得更緊了:“你一個人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就是為了看風景?在上麵看不行嗎?還要跑到這麼底下?”
這次太宰選擇了不回答。
他大概是不想回答的,奧茲心想,太宰是一個極度聰明的孩子,如果他願意的話,他能想出一百種謊言回答自己的問題,並且一點都不會讓自己察覺到。
這可以理解為太宰不想騙自己嗎?
奧茲沒有追問,隻是喚來了一陣風,輕輕的托著兩個人的身子上浮。
太宰被奧茲攬著腰保持平衡,他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隔了好一會才鬆開手,讓不知道什麼時候摘下的花回到那片花田。
“你喜歡這種花?”奧茲也低頭,看到太宰緩慢的點頭之後,把接下來的疑問都吞回了肚子裡。
他其實想問問,比起這不知名的小白花,太宰比較喜歡他送的玫瑰,還是這片花雨。
後來奧茲又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幼稚,可能是在未來的那幾天被照顧得太好,連帶著他都變得跟太宰一樣開始撒嬌了起來。
因為這是沒有意義的比較。
奧茲鬆開了一隻手,在太宰充滿疑問的目光中,手掌向上輕輕一揚。
瞬間,那些花兒們便被風卷到了半空中。
它們再次變成了一場雨,在對視著的兩人身邊飛舞。
你看,奧茲心想,隻要你喜歡我就會送給你。
這樣的心情是否跟未來的你的心情
是一樣的呢?
這個問題同樣沒有答案。
等這夢幻的雨落下帷幕之時,奧茲已經帶著太宰來到了他們定好的旅館。
人煙稀疏的小鎮上幾乎沒有人會住在旅館裡,這裡的旅遊業不發達,所以整個旅館裡都隻有他們兩位客人居住。
旅館的老板免費為他們升級成了店裡最大的房間。
“太宰,我給你放熱水,先洗洗乾淨我們就去吃晚飯?之前約定好了要一起去吃烤肉的。”
奧茲正在衣櫃麵前給太宰收拾衣服,回到現在之後,他就自動進入了照顧人的角色。
他看著衣物有些出神,未來太宰的模樣在他的眼前揮之不去。
直到一道陰影將他籠罩了起來。
奧茲回頭。
太宰站在他的背後歪頭看他。
“你不洗澡嗎?”
“這裡,”他指了指奧茲的唇部,“這裡,”他的手指撫摸奧茲的後頸,“聞起來好奇怪。”
太宰湊近奧茲,眼中裡些深沉的情緒。
“這是什麼味道呢?”
“還有這個牙印。”
脖子被用力的摁住,奧茲有些不適的皺眉,那裡的印記還未愈合,此刻正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太宰委身而來,他看著那個牙印沉默了好一會,突然之間就莫名的笑了起來。
這個笑容在奧茲看來恐怖極了。
儘管他也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覺得毛骨悚然。
“我還以為奧茲是被困在了某一個地方等待我去營救,沒想到啊,”太宰的指腹在牙印的位置繞圈,然後扯著奧茲的衣領將他拉到自己的麵前,歪著頭,用漆黑的眸子與他對視,“隻是短短幾天,就染上了彆人的味道。”
年幼的獅子咆哮著,憤怒於自己的領地被侵占,他的胸膛充斥著惡意,尖牙在陽光下發出銳利的光,他已經做好了全部的準備,隨時都可以撕碎任何企圖奪走他的所有物的家夥。
但當看到奧茲震驚的樣子時,太宰立刻收斂了所有的表情,展現出了自己無害的模樣。
“呐,一起去洗乾淨。”然後向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不然我可不能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太宰:呐呐,奧茲離開的這幾天是找人doi去了嗎?
奧茲(小臉一紅)(心虛):你說什麼呢?沒有do,就是親親抱抱diy了而已。
快聽,是什麼被折斷的聲音。
嗯?被折斷的是太宰的理智?那沒事了。
讓武偵宰嘗到的甜頭,我黑時宰也必須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