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橫濱的方向靠近,奧茲便越是發現了事態的嚴重性。
在還未靠近橫濱車站的時候,他就已經能從空氣裡捕捉到絲絲縷縷關於“鬼”的臭味了,這不是什麼好事。
氣味越濃厚,飄散的越遠,說明鬼的數量越來越多了。
鬼,是由鬼之始祖,也就是鬼舞辻無慘創造成的怪物,在奧茲陷入沉睡之前,鬼還一直處於不能承受陽光的狀態,但是奧茲醒來之後卻發現,在橫濱出現的鬼已經能夠在太陽之下作惡了。
也就是說,在自己疏忽之時,無慘已經在他追求的領域取得了巨大的進步。
還有曾經在橫濱短暫的出現過的喚醒自己的花的味道,奧茲尋找到它的時候,它隻剩下了單獨的花枝,花苞已經不知道被誰給摘走了。
那個人明顯就是想把自己引到橫濱來。
是無慘嗎?無慘想要作為敵人的自己重新出現?他的目的是什麼?想要從自己的身上得到永生的秘密嗎?
這些都是未解之謎。
橫濱最近謠言四起,網絡上許多人都在討論最近的持續不斷的傷人事件。
官方的說法是一種新型毒/品的泛濫,導致吸食了它們的人出現亢奮型精神錯亂,以至於最近的犯罪率持續上升。官方已經在對這種情況采取有效措施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網絡上各式各樣當事人發出來的小短片卻層出不窮。
這個世界上哪有能讓人變成吃人的怪物的“毒/品”呢?
而被官方捕捉到的那些東西據說已經被偷偷的暗殺掉了。
不過至少從森鷗外的表情上來看,一切應該還在能夠控製的範圍內。
森鷗外是在他的首領辦公室裡迎接歸來的二位的,他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腳底的橫濱。
位於經濟中心的港黑大樓周圍被人員把手著,普通人不能輕易進來,所以單看腳底下是看不出目前橫濱的變化的。
人心惶惶的橫濱街上已經少了很多人了,旅遊業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這絕對不是港口黑手黨願意看到的,森鷗外比誰都希望橫濱處於一種安全的狀態。
“私奔的成果如何?”森鷗外背著光,衝太宰治露出笑顏,那深邃的目光在奧茲
的身上一閃而過,透露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太宰治跟奧茲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太宰依然穿著奧茲的不合身的大衣,雖然他不太情願把自己目前的狀態向BOSS展示,但他仍舊垂著眸子把帽子摘了下來。
森鷗外看上去有點驚訝:“看來情況更糟了啊。”
“也沒有到那種地步。”太宰頓了頓,以為森鷗外會主動談談最近橫濱的情況,或者乾脆給自己一紙令狀,要求他去哪裡解決哪些問題。
但森鷗外隻是笑,然後問問他們去了哪裡,見到了哪些風景。
就像真的在關心他們的旅程一樣。
這讓太宰有些不耐煩,但他表情依舊是那副懨懨的樣子。
“咳咳,”奧茲多少能夠感受到太宰的情緒,於是搶在森鷗外還要扯些平淡又無聊的問題之前,主動接過了話題,“如果沒事的話,我想我們該回去--”
話音未落,禁閉的首領辦公室大門轟然打開,門框都險些被震掉。
被激起的煙霧之後翻滾出來了一個表情猙獰,瞳孔縮小,眼球裡全是血絲的人--姑且還能稱作人,至少他的四肢與五官都還在--在忽略他低落在地上的口水以及灰色又爆起青筋的皮膚的情況下。
他咆哮著想要從地上起來,卻被另一個從煙霧裡跳出來的家夥死死的踩住了後背。
渾身散發著血紅色光芒的中也一臉凶惡,腳掌狠狠的在那個家夥的後背上碾壓,似乎有一腳穿破他身體的意圖。
中也橫了太宰一眼,另一隻腳踏住了那個家夥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手腕便形成了一種扭曲的姿態。
但那個失去理智的東西卻像感受不到痛苦一樣。
於是中也把他的四肢全部都踩斷,讓他隻能在地上撲騰之後,才收回了自己的動作,摘下帽子朝森鷗外行禮。
森鷗外抬了抬手,歎氣:“如果你下次能對門跟地板稍微溫柔一點的話,我一定會加倍的稱讚你。”
“做的很好,中也。”
中也點了點頭,站到了離太宰有一定距離的地方。
“砍掉頭才會死,恢複能力很強,但是在異變之後的72小時裡會出現不同程度的衰敗,具體表現為血肉乾涸跟全身骨頭粉碎。”
中也踢了踢那
個家夥的小腹,朝森鷗外報告他調查到的結果。
“很危險,如果是異能力者的話還有一戰的可能,但是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避免不了被傳染的結果。”
森鷗外沉默了一下,又歎了口氣,這次他從光亮走進了房間的陰影裡。
與此同時,奧茲感受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奇怪感覺。
他皺著眉:“好像有點不對勁。”
奧茲剛說完,港黑大樓便開始報警聲肆意。
鮮紅的光亮一閃一閃的,把每個人的側臉都染成了血色。
森鷗外看著奧茲,眼底是全然的冷靜:“看來是敵襲,麻煩中也跟太宰了。”
“是。”中也用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鐵鏈把那個異變的家夥捆了起來,往發出襲擊警告的地方一躍而起。
太宰則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奧茲。
奧茲不語,猶豫再三,給了他一株紫藤花:“你知道怎麼用。”
奧茲這次不打算跟著太宰。
因為森鷗外似乎有話想對他說。
最終,太宰隻是在注視了奧茲好一會後,沉默的帶著那株花離開了奧茲的視線。
當奧茲再回頭的時候,森鷗外已經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陰暗的房間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暗門。
暗門裡麵傳來了不止一個人的氣息。
森鷗外先一步進了暗門,領著奧茲走近狹窄的走道。
在走道的儘頭,出現了另外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