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2 / 2)

多麼絕望啊。

太宰推開家門的時候,敏銳的在一片漆黑之中發覺到了正呆坐在沙發上的奧茲。

他不動聲色的靠近,在點燃沙發邊的台燈之時,才把走神的血族驚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太宰看著奧茲的動作,眼中的疑慮一閃而過,很快又化成了笑容,他拉著奧茲坐到自己的身邊,然後懶洋洋的把自己全部的重量都壓在奧茲的身上,指尖在台燈的按鈕上跳動,讓整個房子處於一種一明一暗的樣子。

相當晃眼睛。

奧茲隻得拉住他亂動的手,低聲問:“不累嗎?”

太宰拖長了音節:“累啊,超累的。”

但是一回來就發現你的狀態不對。

他沒有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反而撩起袖子,露出了一個尚未愈合完全的傷疤。

太宰:“你看。”

奧茲皺眉,如太宰所想的那樣,一瞬間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個連血都不滲出來的傷口上了。

繃帶的邊緣還有被染紅的痕跡,太宰的手臂掛在奧茲的手上,喉嚨裡是一堆意味不明的哼哼唧唧,眼睛卻冷靜的觀察著奧茲的每一個表情,試圖找到某些線索。

奧茲起身想去找醫藥箱,卻被太宰拉住。

“你知道嗎,”太宰的語氣淡淡,“其實以前我會刻意把很多傷口都暴露在你麵前,大多數我對你的示弱都是有所圖謀的,可惜你什麼都沒有察覺到。”

奧茲疑惑,茫然的看著太宰:“

刻意?圖謀?”

太宰有些啼笑皆非:“對啊,以前不太懂的時候,單純的覺得想看你著急的模樣,其實港口黑手黨的大部分工作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危險,至少不會有那麼多能輕易傷到我的工作,所有我受的傷隻是因為我願意去承受它們。”

“因為想給你看。”

“你會像現在這樣握著我的手,把我當做小孩子一樣哄著,隻要說疼的話,你就會對著傷口呼氣,而且每次受傷之後你都會對我的要求更加容易妥協,你是不是一點都沒有發現。”

看著奧茲的表情,太宰笑著低聲說了句“笨蛋”。

“不過後來我又不太想把傷口給你看了,無論是涉及到性命的,還是單純的隻是一道擦傷,因為我發現我又不是特彆想看你著急的模樣了。”

“我意識到你是在心疼我。”

“我又會心疼你的心疼,所以後來有很多傷口我都會藏起來。”

“又蠢又矛盾的想法,對吧。”

“可笑的是我當時居然沒有察覺到自己這些行為的意圖。”

太宰伸了個懶腰,舔了舔自己胳膊上的那一道痕跡,它已經愈合到隻剩下一條細微的縫隙了。

血族的自愈能力確實好到令人驚訝。

“那現在呢?”奧茲輕聲問,“為什麼現在又願意把傷口露出來了呢?”

太宰回答:“因為你的狀態很不好,我的秘密可以用來交換你的秘密嗎?告訴我是什麼在困擾你。”

這大概就是強買強賣吧。太宰根本就沒有問過奧茲想不想進行這種交換,自顧自的講述了自己的秘密後,便要求奧茲說出他的秘密。

可是就像太宰之前所說的那樣,主動示弱之後,奧茲往往會更容易對太宰的要求妥協。

太宰捧住奧茲的側臉,讓奧茲與自己的額頭緊緊貼在一起。

他注視著奧茲的眼睛,卻在察覺到奧茲張嘴想說什麼的時候,房子再次陷入一片漆黑。

台燈被奧茲關掉了。

太宰看不清奧茲的臉,在黑暗裡,一片帶著些許涼意的觸感觸碰了一下他的鼻尖。

他意識到這是奧茲想要靠近自己的表現。

於是他順從的放開了手,任由奧茲來到距離他更近的地方。

直到他們的唇輕輕的貼合在一起。

奧茲的手環繞在太宰的脖子上,他閉著眼,胡亂卻精準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隨即急促的邀請太宰與他一同律動。

這是一種被迫切的渴求主導理智的表現。

太宰一反常態的溫順,像是讀懂了奧茲心底的焦慮一般,細致輕微的用自己的方法安慰著眼前的人。

直到他們快要缺氧時,才稍稍拉遠了與彼此的距離。

兩人的呼吸已經不複之前的平穩了。

在黑暗裡,太宰聽到了奧茲略顯忐忑的聲音。

“我想初擁你。”

太宰想,這大概就是讓奧茲焦慮的地方了。

作者有話要說:就是這麼回事。嗯。我覺得不刀。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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