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結束後,夏暄清想帶幾個小姑娘去吃大餐,然而教練組無情地拒絕道:“不行,她們幾個的飲食要嚴格把控,隻能在奧運村指定的食堂用餐,世界反興奮劑組織隨時都會調查,尤其是華國的運動員。”
他話音一落,大家都無語了。
夏暄清當姐姐的也隻能說:“那這樣吧,我帶她們出去買東西,回國總是要帶一些手信禮物的,還有一些著名景點,海岸島線,她們還都沒去過,我已經讓人做了路線安排,這個總沒有問題吧?”
苟海見夏暄清當起了導遊,沉吟了下,夏暄清皺眉,不會這樣都不行吧!
“這個,既然夏小姐都安排得如此妥帖了,要不,再帶多幾個人吧。”
夏暄清:“哈?”
於是,原本的四人行,突然加進來了大師兄和二師兄,六個人浩浩蕩蕩,不過好在商務車還能坐得下去,而且這幾個人憋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比完賽,夏暄清不帶他們出去釋放,今晚大概率失眠。
“小暄,我已經找人去把你奧運村酒店裡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今晚送到我住的地方,你感冒還沒好,我得把你帶在身邊才放心。”
夏暄和一聽,頓時不高興了:“我要跟貝塔她們一起住啊!”
夏暄清仿佛早有預料:“好啊,那我開一個套房給你們三個。”
“那吃的怎麼辦?”
“放心吧,我因為要看你們的比賽,訂的酒店離奧運村都不遠,今晚我要帶你們做一個全身按摩,保證什麼肌肉酸痛都沒有!”
姐姐話音一落,幾個人興奮地喲嗬一聲,今晚更不用睡了。
突然,夏暄和手機震動出聲,比完賽之後,她終於能從教練組裡領回自己的手機,不過因為趕著跟姐姐出來,都沒有時間看。
此時,隻見亮起的屏幕上顯示【陳述述】。
陳西琪一看,眼睛瞪大,“都比完賽了,陳指導還陰魂不散!”
“剛才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他人,估計是有事要說。”
比完賽領完獎,又是一通的忙亂,各自都找不到彼此,而陳述白好像也不見了,不能怪她們亂跑吧。
“喂?”
電話接通的一瞬,那頭壓著聲音道:“在哪?”
“姐姐帶我們出去玩,還有大師兄他們。”
那頭沉吟了片刻,問道:“去哪?”
夏暄和心頭微微一跳,陳述白雖然隻說了兩個字,但他聲線卻像被砂紙磨過,帶了絲喑啞。
“去海邊。”
“大晚上的。”
“大晚上的人少一點,還有燈光呢。”
夏暄和極力解釋,其實她就是想來放鬆放鬆,去哪兒不重要,跟誰在一起才重要。
“把定位發給我。”
夏暄和:“哈?”
“哈什麼,裡約的治安,你們去哪兒都得給我報個備。”
“噢。”
夏暄和掛了電話,點開短信界麵,給他手機發了地址。
陳西琪緊張道:“陳指導沒說什麼吧?”
“他說我們去哪兒都得報個備。”
陳西琪無奈地聳肩:“他是男媽媽麼,什麼事都要管!”
“噗!”
坐在前排的二師兄大笑道:“小心讓陳指導知道,立馬暴揍你!”
這時大師兄撞了下他的胳膊:“聽教練說,陳指導在這次裡約奧運結束後,就不會再來體育局了。”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雙眼冒出八卦的光芒。
貝塔有些難過:“為什麼啊?”
大師兄:“陳指導手裡那麼多項目,他能跟完奧運會都不容易了,聽說其實他不用親自來的,但因為一些商務讚助,還得他拿主意。而且奧運會結束後,他的訓練係統會正式交付給總局技術部。”
陳西琪愣了愣,單手托腮看向窗外:“害,這麼說,我被他暴揍的機會也沒有了。”
二師兄也有些惆悵:“陳指導也不是練跳水的,辛苦了。”
夏暄清在一旁聽著,笑道:“怎麼了,還有些舍不得他?”
夏暄和:“心理學上說,這是不是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眾人:“……”
“噗嗤!”
夏暄清笑道:“看來你們平時沒少被他虐。”
二師兄:“跟陳指導相處之後,外界的輿論說什麼我都不怕了,畢竟誰都沒他嘴毒。”
大師兄點頭:“我跟彆人說我的技術指導是陳述白,內行人就知道,我的心理素質一定不差。”
陳西琪“嘖”了一聲,“心理醫生的飯碗都被他給端了。不過像陳指導這樣的男人,真的能找到對象嗎?”
她話音一落,整個車廂都沉默了。
夏暄和拉了拉陳西琪的衣袖:“背後討論陳指導,會不會不太好?”
陳西琪雙手環胸,“就是關心一下嘛!”
這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夏暄清忽然道:“陳述白應該有對象吧,以他的條件,雖然性格不好相處,但也不至於生人勿近,我看你們幾個雖然吐槽他,但三兩句話都不離陳述白哦。”
“哪、哪裡!”
眾人反抗,夏暄清卻看得清,有的人就是有一種獨特的人格魅力,就像玫瑰一樣,縱使四周布滿荊棘,卻依然讓無數人寧願手染鮮血也要靠近它。
此時商務車停在了海岸線邊,眾人魚貫而出,像放飛的風箏往沙灘上跑。
夏暄清無奈道:“你們平日裡不是看水看多了嗎,這都能興奮?”
二師兄:“水是看多了,沙子沒有啊!”
眾人:“……”
陳西琪:“我看你像傻子。”
“哈哈哈哈哈!”
夜晚的海邊沒有了太陽,行人都化作數盞燈光,沒有了平日裡的熱鬨,卻也並不寒冷,因為大海能調節一切溫差,讓溫暖始終包裹著柔密的沙灘。
“啊——”
突然,二師兄就化作了猿猴,開始朝大海狂叫,大家先是一笑,但緊接著,陳西琪也大喊了一聲,下一秒,是貝塔,然後是大師兄,夏暄和雙手攏成圈,落在嘴邊:“啊——我好喜歡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