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等夏暄和緩過了勁,還是得繼續訓練,想到明天上午就直接決賽,除了訓練沒有賽事可以讓她迅速進入競技狀態,再加上這幾天連軸轉,她的心理壓力已經到了頂。
“剛吐了就不做提倒立,練腰腹吧,可以嗎?”
夏暄和點了點頭,就見許純從自己房間裡拿來了重力計量器,“上身躺到右邊的床,腿放到左邊的床上。”
夏暄和的房間是個雙人標間,就是為了能因地製宜地訓練,此時她橫躺在兩張床的中間,腰腹懸空,要想躺平隻能繃緊身子。
許純把重力計量器纏上她的腰,往下一拉,上麵的數值就開始往上漲,而夏暄和為了不彎下去,必須更用力地挺直腰腹,整個人像根棍子一樣橫在兩張床的過道上,抬在頭頂的手死死地握著拳。
夏暄和越用力對抗,許純往下拉的力量就越大,過了幾分鐘,能明顯感覺到夏暄和的身體在發抖。
“堅持住,繃緊了。”
夏暄和緊咬著後槽牙,一聲不吭地繃著腰腹。
“叩叩叩!”
忽然,房門讓人敲響,許純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分鐘,彆管他,繼續繃緊。”
夏暄和仰著頭深吸了口氣,身體越來越控製不住地抖,還不到十分鐘她已經渾身濕透了,連喘氣都生怕分走一點腰腹上的力,而房門被再次敲響,一下一下地砸著她的心跳,整個人幾乎到了極限。
“滴滴滴——”
忽然,重力計量器響了起來,一瞬間把她從地獄拉回了人間。
“好了。”
許純給她卸下裝備,夏暄和差點沒直接滑坐到地上,但腿已經從床上落了地,上半身半趴在床邊。
大口大口地喘氣。
此時許純去擰開房門,不耐煩道:“等一下不行麼,敲什麼門啊!”
門一掀開,站在外麵的長腿就邁了進來,視線一掃,落在了床道中間的身影上,男人臉色擔憂地半跪在她身邊:“哪裡不舒服?”
夏暄和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掀開眼皮看他,眼瞼上還懸著汗,此時許純拿過床上的重力計量器:“連比了兩場,還能有這樣的腰腹力量,不錯。”
陳述白抬眼,就看到許純手裡的重力設備,“不是說不舒服嗎?”
許純:“就是發燒也得上場,剛才隊醫來看過了,情緒心理問題導致的身體機能調節紊亂。”
夏暄和撐在床沿邊抬起頭,朝陳述白扯了扯嘴角:“我沒事啊。”
陳述白看她嘴唇都泛白了,“還要再練嗎?”
許純看了眼時間,朝夏暄和道:“歇一會去洗個澡,早點休息。”
“嗯。”
許純把設備收了起來,看陳述白還杵在那裡,挑眉道:“你也彆打擾小暄休息。”
陳述白指腹攏了攏,想著先當許純的麵出去,等一會再進來,哪知他剛動,衣袖口就讓人輕輕拽了下。
“我還有點事跟小暄說。”
許純的眼神掃了夏暄和一眼,見她累得趴在了床上,才道:“彆聊太晚,明天還是得六點起來。”
門一闔上,房間裡就剩陳述白和夏暄和了。
她微微喘著氣,整個人都卸了力。
陳述白彎腰看她,心疼地把頭發簾撩了上來,“哪裡難受?”
她眼睛紅紅的,像隻小兔子。
在聽到陳述白這話時,夏暄和的眼睛霧了起來,奇怪,以前從來不會這樣,覺得自己銅牆鐵壁,特彆牛逼。
話到嘴邊,又抿住了。
她要堅強。
陳述白見她不答,手按在她肩膀上:“趴著睡,胃會不舒服的,我給你放平躺下?”
夏暄和眨了下眼睛,就見陳述白手臂攏著她的腰,單膝壓到床上,另一隻手小心翼翼地握著她的肩膀,把她趴著的身體扳回來。
隻是這一抱,夏暄和又看到了陳述白的脖子,還有上麵的喉結。
她咽了口水。
“渴了?”
夏暄和眨了下眼睛。
陳述白看她出了一身汗,肯定是有些脫水了,去桌子上拿了水杯,重新走到她麵前。
夏暄和手心摸了摸腰腹,肌肉還在微微地打顫,許教練真是把她今天的所有力氣都榨乾才滿意。
女孩的水杯有吸管,陳述白喂著她吸了兩口,這才拖過椅子坐在床邊看她。
見她在摸自己的腰,陳述白笑道:“挺厲害啊。”
“你幫我放鬆一下。”
陳述白臉上的笑,忽然一滯。
夏暄和說著,指尖按了按自己的腰腹,蹙起眉頭:“你會嗎?”
陳述白的眼睛很快地看了眼她的小腹,上麵明明隔著一件白T恤,但已經足夠燙進他的瞳孔。
“你想怎麼按?”
“穴位,像我上次給你按的那樣,隊醫說可以最快放鬆身體,但是我太累了,沒力氣。”
她說著抬起了手,胳膊都有些發抖。
陳述白頓了兩息:“剛才怎麼不讓許教練給你按?”
夏暄和輕輕眨了下眼睛:“上次她給我按過,問我是不是舒緩了,我說是,她就說’那再練一次’。”
聽這話,陳述白笑了聲,“那你要我怎麼按?”
她手肘撐在床上讓自己直起上身,但腰還是忍不住抖,陳述白下意識扶住她的胳膊。
“你坐過來。”
陳述白就聽她的,側坐在床邊,剛要問“然後”呢,女孩的手就穿過他的腰,整個人鑽進他的懷裡。
就一瞬間,陳述白能聽到神經拉緊的聲音。
當一個人很疲憊的時候,能找到一個擁抱是很幸福的事。
夏暄和輕輕歎了聲,“感覺跟抱許教練不一樣。”
陳述白後背僵硬,下一秒,就感覺女孩的手在他後背上遊,酥酥麻麻,若即若離,點到卻不深入。
“我指哪裡,你就按哪裡。”
陳述白覺得自己要被這個虛弱無力的女孩拿捏死了。
他微燙的指腹隔著薄薄的T恤,寬大的手掌攏著她的腰,集中精神感受她手指的方位。
“這裡嗎?”
他指腹落在纖細的腰側,先確認一下。
夏暄和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又寬又平,像枕頭一樣。
”嘻嘻。”
她忍不住笑了聲:“你用力,這麼小像撓癢癢,我自己都能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