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跑了,奈何讓陳述白摟著。
談個戀愛這麼嚴重的嗎!
“陳述述,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們回去吧?”
他伏在夏暄和脖頸間,輕輕吐著氣:“不要回去,我哪裡都不想去。”
夏暄和讓他蹭得脖頸有些癢,“為什麼啊,回家,有大大的床,還有暖暖的浴缸。”
“可是沒有夏暄和。”
夏暄和瞳孔怔了怔,喝了酒的陳述白,怎麼說話這麼的……好聽啊!
救命,她的指尖穿過他短發,揉了揉,手感還挺好嘿嘿。
“那我送你回家?”
“小暄想認識我家人嗎?”
夏暄和揉他腦袋的手頓了頓,就聽他道,“我有兩個爸爸,兩個媽媽。”
這麼……豐富的嗎……
她的家庭成員就很簡單……
“小的時候,我被人帶去了一個地方,那裡很亮,很大,跟我說話的大人語氣很溫柔,我以為他們是要跟我玩,結果他們卻拿針頭紮我。”
說到這的時候,陳述白的語氣有些委屈,夏暄和想笑又不敢笑。
“後來,我看到爸爸來了,他臉色很差,問了醫生一句,’他真是我親生兒子?’”
夏暄和臉上的笑,固住了。
“嗤。”
陳述白笑了聲,“他連問了兩句,好像還是不相信。”
說到這,他抱著夏暄和的手更緊。
夏暄和忽然明白,陳述白的心理防線為什麼會那麼尖銳,他害怕彆人靠近他,因為被否定過,懷疑過,傷害過……
“但是最後,他們還是分開了。媽媽說,為了我們才留在這個家,但還是走了。她說最愛的是我們,但還是有了新的家庭。而那個懷疑我媽媽的男人,給了另一個女人妻子身份。”
他話裡的每一個“但是”,就像那一把針頭,紮進肌膚,初時沒什麼感覺,就像大人哄小孩說的那樣,不會痛的,很快就過去了。可是紮完後,那針頭裡的藥被推進了身體,手臂會發酸,以後,都忘不了被針紮的恐懼。
夏暄和摟著陳述白,眼眶濕濕的。
“所以,我不會讓你見他們的,我怕把你嚇跑了。”
夏暄和搭在他的肩膀上,“幸好昨晚你問我要不要一起的時候,我拒絕了。”
陳述白揉著她的腦袋:“如果知道你今晚這麼隆重,我一定不會去見他們。”
夏暄和直起腰身,眼睛紅彤彤的:“那你現在還難過嗎?”
陳述白捧著她的小臉:“不啊,讓你哄好了。”
夏暄和一笑:“這麼好哄的嗎?那我再拿多兩枚金牌!”
她話音一落,嘴巴就讓人壓了上來。
“唔~”
一陣天旋地轉,夏暄和感覺自己要摔到榻榻米上,但在落地時,後腦勺卻被他掌心護著,身上的氣息侵襲而下,這道吻越來越深,而本來跨坐著的姿勢,這一倒地就變得很羞恥,她忙動了動身體。
這時,陳述白的氣息壓到了她的脖頸上。
在落下時,她想到了陳述白要咬了,好吧,既然男女平等,她咬了,就輪到他,但她沒喉結,沒什麼好玩的……
“小暄,明天要訓練嗎?”
他說話時,嘴唇在她脖頸上貼著。
“啊……嗯……”
她說完,陳述白的動作頓了頓,最後變成了一道吻。
夏暄和轉眸看他,眼裡有些疑惑。
“你的皮膚太白了,如果用力……會留痕跡。”
夏暄和愣了愣,“痕跡?什麼痕跡?”
陳述白指腹在她脖子上捏了捏,“會像草莓一樣,很漂亮。”
他說著,夏暄和腦子裡頓時閃進一道光影,“草莓?紅色的?像小斑點一樣?”
陳述白看她的反應,凝了凝眉,手上的力道也重了:“你見過?”
夏暄和還真點頭了,“我在姐姐的脖子上見過!”
聽到這話,陳述白笑了笑,“噢。”
但轉眼,夏暄和就皺眉了:“你怎麼知道的?”
陳述白:“我在大哥的脖子上也見過。”
夏暄和瞳孔一睜,“真的?!”
陳述白:“你以為誰都可以咬我嗎?”
夏暄和手腳並用,將他反身壓了下來,自己撐在他身上。
陳述白被她一壓,悶哼了聲,卻沒有絲毫反抗,好像還等著她。
纖細的指尖穿過,落在他脖頸的內側,“我想試試。”
陳述白沒想到夏暄和又解鎖了新目標,不過在體能上,她向來是融會貫通,舉一反三。
“你會嗎?”
陳述白笑著問她。
“那你會嗎?”
“有些東西,看看就會了。”
夏暄和:“看看?”
陳述白扶著她:“小暄現在有我了,不用看,實操就行。”
夏暄和聽他這話,心裡頓時癢了起來,“哼,你以前怎麼虐我的,現在還不是被我壓在身下。”
“所以你說喜歡我,是想報複我?”
“就是……我想對你做什麼都可以,看你受不了的樣子,求我。”
陳述白笑得眼角勾了抹紅:“求你了,咬我。”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在六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