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86、8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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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mouth張口就要叫人, 被貝爾摩爾一把捂住了嘴。

“噓,那是Gin。”

輕輕的,熟悉的呼吸聲貼在耳邊,Vermouth瞬間冷靜下來了。緊接著, 貝爾摩德又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 從三日月的角度看去,這個金發穿著小禮服的女人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

應該是隻有她們自己才知道的東西吧。

三日月從沒想過能讓多疑的組織成員相信那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這種聽上去就很夢幻的鬼話。

不過, 看起來貝爾摩德還是很努力地提前做了功課的嘛!

剛才還不情不願的Vermouth立刻就變得配合起來。

是的,那是Gin。

他不會聽她們狡辯, 然後看心情, 在她們兩個的頭上隨機開上一個或者兩個洞。心情再好一點, 可能把她們都帶回組織。

不過那樣的話,還不如讓Gin給她們一個痛快。

“Vermouth?”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外麵的男人就已經沒有了耐心,伸手去抓門把手。

聽見聲音的貝爾摩德條件發射地去看坐在桌子上的三日月。

卻見坐在桌子上的少年笑得格外開心, 那張漂亮的小臉上寫滿了明晃晃的好奇,純粹得沒有他物。

貝爾摩德一陣窒息。

無論哪個世界的Gin,或許殘忍, 或許冷漠,但是行為模式都有跡可循。但是即使她和鈴木三日月隻短短地相處了幾天,她依舊能看得出來,那是一個完全隻會滿足自己好奇心的混沌產物。

如果有亂步或者中也這些他喜歡的人在, 他大概還會收斂一下。

——她貝爾摩德完全不在這個範圍之內。

——並且她的內心對此毫無波動。

但是,遇到這種情況時,就很心累了。

還能怎麼辦呢,隻能自救了。

貝爾摩德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然後發揮了自己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給自己套了另一張臉。

躲?那是不可能的。會被逮到,借口也會被拆穿,到時候就真的是一顆子彈的事情了。

Gin推開門走進去,迎麵遇上的,就是正麵對著門的少年垮下臉,露出遺憾又失落的表情。

見他進來,不僅懨懨地垂下眼角,還扭開頭,噘著嘴就當沒看見。

Gin:“……”

什麼鬼?

貝爾摩德默默低頭,可疑地抖了抖肩。

男子眼神刷得一下刺過來,冰冷且包含惡意,他完全沒問貝爾摩德是什麼身份——今天這個場合不合適殺人。

“滾。”

他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貝爾摩德在心中由衷地感謝了一下港口黑手黨的麵子,一言不發地滾了。

她自由了!

Vermouth:……那她呢?!

Gin沒理她,看著對麵的少年,開口道:“你……”

話才起了個頭,就見看戲不成反被堵的三日月扭了扭腰,雙手支撐著自己在桌子上轉了一百八十度,留給他一個堅定的屁股和後腦勺。

恨不能在身上貼滿‘我不想和你說話’這幾個字。

像一隻被欺騙了感情的貓。

Gin噎住。

從來沒有和小孩子相處經驗的銀發殺手陷入沉思,然後默默將目光投向一邊看熱鬨的Vermouth。

你行,你來。

Vermouth從他的目光中,讀出了以上內容,並自帶威脅背景音。

女子堅強地揚起笑容,笑容之下還帶著迷茫。

說起來,她剛才其實是被釣魚了,不是嗎?

剛才看著她和‘她自己’的修羅場,他露出了期待的眼神,不是嗎?

‘她自己’的出現,這個少年扮演的又是什麼樣的角色?

‘她自己’和那個少年之間,主導者,應該是那個少年吧。

所以為什麼罪魁禍首現在一幅‘不想理你們’的自閉樣子?

心中飄過萬千種思緒,Vermouth卻不敢在Gin在的時候,透露一絲半點。

她張了張口:“你……”

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對麵少年的名字,Vermouth停頓了一下,強撐起風情萬種的氣場,“小可愛,請你吃甜點,走嗎?”

說完,她就想給自己來一下,這說的都是什麼。

但是,一點都不了解對方,隻看到他之前和偵探社的江戶川亂步一起啃蛋糕,Vermouth真的儘了最大努力!

Gin默默看過來,目光生動形象地寫著‘就這’?

然而,兩人都覺得Vermouth說了一句廢話——甜點的話,外麵的餐桌上豈不是應有儘有——的時候,肉眼可見的,背對著他們的少年動搖了一下。

Gin:“……”

Vermouth:“……”

他剛才其實是想回頭的,是吧?!

因為過於震驚,Gin準備點煙的手都停頓了下來,並認真思考了一下讓組織去買一個甜品店的方案。

或者,乾脆把全東京的甜品店全都買下來,他這麼認真地考慮。

比起組織在科研上的投入,這也隻是一點小錢而已,執行過程有點小麻煩,但是組織最不缺的就是人。

全部買下來可能性不高,據他所知,有幾家店麵背後有著黑幫的影子,生意好像還挺不錯。

但就算是這樣,涵蓋率至少也能達到80%以上。

至於為什麼不是全曰本……

以後進了組織,他的活動範圍肯定會被限製,沒必要買那麼多,有需要的話,完全可以讓外圍組織的成員去跑腿。

他相當精明地這麼想。

剛考慮完,就見剛才怎麼也不願意正麵看他的少年正扭過頭,一臉認真地盯著他。

不僅如此,他還蹭蹭蹭地從桌子上爬下來,睜著眼睛仔仔細細地看,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在被那雙眼睛鎮住一秒時候,Gin的思維沒有停止,他隻是增加了一個麵前人可能還有異能,不管怎麼說,這筆生意穩賺不虧的想法。

倒是邊上的Vermouth在看到了之後,怔怔出聲。

“真是……美麗啊。”

睜開眼睛的孩子和閉著的他完全就像是兩個人,美麗的底下,是他根本沒有掩飾的冷寂和高高在上。

就像那璀璨的銀河背後,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和死寂。

她歪著頭,剛才的風情萬種已經完全消失,臉上的笑容變得虛幻且破碎。

“你……”

是神明嗎?

能夠從彆的世界帶來另一個自己,還讓另一個自己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一定是神明吧!

Gin側目,看著同事的表現,神色冷漠一言不發。

鈴木·正思考為什麼他的琴酒就沒有買下所有甜品店這種大手筆·三日月眨了眨眼睛,這個簡單的動作削弱了他身上的非人感。

也讓仿佛被催眠的Vermouth尋回了自己的理智。

Gin還在這裡,她可不想被對方一個小報告,最後不得不回到那一位的身邊。

她笑著撩了撩頭發:“不小心看呆了。”

彎下腰,她對上那雙眼睛,仔細地搜尋著背後的情緒,卻一無所得。

這個孩子看著她,就像看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彆。

——你的痛苦沒有任何意義。

——你的掙紮沒有任何意義。

——你的快樂也沒有任何意義。

——但是沒關係。

——痛苦也罷、掙紮也罷、歡愉也罷,這一切的一切,我全都知道,也全都接受。

她有點明白,為什麼‘她自己’這麼輕易就被驅動了。

如果是那一位的話,恐怕會更容易就跪倒在這個孩子的麵前,請求垂憐吧!

知道那一位內心深處是何等存在的女子諷刺地笑了。

倒是Gin,眼角的餘光中,銀發的殺手並沒有被這種非人感奪去心神,看著她的目光依舊諷刺而冷漠。

像是在看拙劣的劇目。

“這樣的眼睛可是要好好的保護起來哦!”

她隔空描摹著三日月的輪廓,終究沒敢摸上去,直起身,留下一個笑容後離開。

沒有交鋒,她隻是簡單的一敗塗地而已。

Gin沒出聲,讓她走了。

他又不傻,當然看得出來,自這個小鬼睜開眼開始,這個原本的‘交涉官’已經沒有反抗之力了。

“終究隻是一個軟弱的家夥。”

組織的頭號殺手還這麼嗤笑一聲,評價道。

鈴木·毫無自覺·三日月歪歪腦袋,可可愛愛道:“那你會包圓整個東京的甜點店嗎?”

Gin插在兜裡的手一緊,墨綠色的眸子盯著三日月:“異能力?”

還是精神類的異能力?發動的前置條件是這雙一看就很特殊的眼睛嗎?

“咘咘——”

還沒等其他選項從他的腦子裡蹦出來,三日月就雙手交叉表示反對,“隻是你寫在臉上了而已。”

嗯,當然看到甜品店那個,他有小小的作弊一下。

不過,這個就不用告訴對方了。

Gin哼了一聲,沒說信不信,心裡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或者說,眼前這個少年各種各樣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