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清就這麼在帝都安頓下來了。
在來之前,招呼她們的金律師——她現在已經知道,那個年長一些的姓金,年輕一些的姓王。
自來到帝都後,就基本上是姓金的律師在同她們聯係,而當她安頓住,再來的,就是金律師的一個姓姚的助理。
姚助理二十多歲,剛從大學畢業沒兩年,容貌非常英氣,做事非常利索,而且待人溫和大方,張雲清見了非常敬佩。
在來的時候,她就知道會給她安排一個好學校,但來了之後,才知道這個好學校多麼難得。
姚助理並不是帝都人,但畢竟大學是在帝都上的,畢業後又留下來工作,對帝都那是熟的不得了。
用她的話來說,如果在張雲清能在目前所上的學校取得一定名次,重本都是隨便挑的。
張雲清知道她沒有胡說,這個學校甚至每年都有幾個直接考了托福直接到國外那些名牌大學的。
這讓她很激動,也很忐忑。
她在家鄉,一直是好學生,來到這裡,就怕跟不上。
不過好在她在過去就是一個用功的,來到這裡,也就是更用功。
她的基礎不錯,欠缺的就是拔高,還有英語的聽說。
特彆是說這一塊,過去了不起了也就是老師給兩句對話,而在這個學校,學生之間也有可能用英語對話的,而且不是短句。
這讓她不免有些自卑,好在高考不考口語,她可以先不用急。
但聽力卻是要補的,她準備買一個隨身聽。
而就在這個時候,姚助理給她送了一個,她連忙搖頭。
“拿著吧,這是李先生送你的。”
“那也不行,太貴重了。”在老家的時候她就想買一個了,但一個好點的隨身聽要好幾百,她媽媽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四五百,所以她想了很久也沒有開口要。
姚助理笑了:“對你來說貴重,對李先生來說就不算什麼了。”
“已經……很麻煩他了。”
對方都開公司的人了,應該是不會在乎一個隨身聽,但自己已經占了對方那麼大的便宜,怎麼也不該厚著臉繼續占了。
她這麼說倒讓姚助理有些意外了,就沒有再勸她。
回去後就把這事同李澤庭說了,李澤庭點點頭,沒有說什麼,好像很不在意,但是當她出去後,就陷入了天人糾結。
很想拿著隨身聽直接去找張雲清,又怕自己克製不住,更怕打擾她太多。
其實現在張雲清的命運軌跡已經發生了絕對的改變。
但是,這好像一直是她的遺憾?
“不是覺得L大不好,就是,以前總想去看看更好的大學是什麼樣的。”
她曾經這麼說過,然後,也一直在向這個方向努力著。
在她辭了雲騰的工作,而專心做翻譯的時候。
他一開始還以為她隻是喜歡工作,後來發現她在搜集各個學校資料的時候就知道她還想考研。
“要考一個好學校。”她仰著下巴,很認真的說。
“有目標嗎?”
“我不告訴你!”
……
然後張雲清就勒令他不能插手。
“我要讓導師自己喜歡我!”
她說的很確定,他隻能提一個要求:“挑個女導師。”
一句話直接令她笑趴在床上。
那一天,有很好的陽光。
溫暖而不刺眼,她趴在床上,眯著眼看他。
他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
都過去了。
這些溫暖的他會記得,而那些冰冷的,不會再發生。
這一次,他會好好的守著她,好好的護著她,他們之間再沒有彆人,她再不用對誰感到抱歉,再不用,有任何愧疚。
張雲清動用了她媽媽給她留的大半生活費買了個隨身聽。
其實那生活費她也不怎麼用的到。
她的學費、食宿費是一開始都交好的,生活用品她從老家帶來了不少,李澤庭更是給她準備的充分。
姚助理甚至還給她買了兩件大衣。
她媽媽雖然一直在布匹、服裝上打交道,要說算內行,但對於她的穿著卻沒怎麼上過心,她自己對這些也不是太懂。
她過去的寄宿學校是有不少女孩子從初中起就知道怎麼收拾自己,但她一直覺得自己笨,需要努力學習,就和那些女孩子不是太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