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陳柏軒輕聲說:“許小米,你很奇怪,你平時不看書,更不會看這種書。”
他的語調很是平靜,許小米確是汗毛都要豎起來了。難道陳柏軒起了疑心?
許小米將書塞到身後,下意識咬了咬唇瓣,她確實有些大意了了,想著馬上就要離婚,根本沒想過在陳柏軒麵前遮掩什麼。
不,不僅僅是因為這樣。
她雖然心裡不讚同原主和許爸爸對陳柏軒的壓迫,但現在自己卻像原主一樣,沒把他當成是一個平等的個體來相處。她擔心過會不會在許爸爸麵前露餡,卻沒有考慮過陳柏軒會不會覺得不對勁。明明那晚在酒吧,自己的表現就很可疑了。
許小米隻好結結巴巴地說:“就,就無聊,隨,隨便看看。”又努力學著原主頤指氣使的腔調:“誰,誰讓你隻顧著工作不陪我的!”
陳柏軒還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哦,是嗎。”
隻是他心裡遠遠沒有這麼平靜,眼前的人根本沒有許小米該有的頤指氣使,這幅模樣倒是像炸毛的貓咪。用貓來形容許小米這個人,在他看來是對貓的羞辱,隻是他這會想不到什麼更好的描述詞。
許小米覺得自己掌握了模仿原身的技巧:“就是這樣,爸都說了讓你多陪我!”
“是嗎?”陳柏軒低下頭,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扯了扯領帶,露出扣到最上方的領子,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像是在做最優雅的事一樣,一顆一顆解開了自己的扣子。先是白皙修長的頸脖,再是優雅的鎖骨,最後是形狀完美的胸肌。
許小米眼睜睜地看著陳柏軒從一個禁欲美人,變成一副任人魚肉的小白花模樣,
許小米幾乎可以想象,許小米不敢再看,轉過頭:“你你你,你把衣服穿好!”
察覺到許小米的驚恐,陳柏軒心裡冷笑,麵上卻作出一副隱忍的樣子:“是你讓我這樣的,你,忘了嗎?”
他加重了忘這個字。
而許小米根本沒意識到,隻顧著捂著臉叫到:“我現在不喜歡了!”
陳柏軒整了整衣服,靜靜地走了出去沒再說話。許小米不知道,剛剛還一臉苦情的陳柏軒,一轉過身,又恢複了慣常的漠然。
這不是他熟悉的許小米,這個她,眼裡沒有那種令人惡心的征服欲,那種將對方當成是物件,不顧及對方想法,隻想著得到的自私。
許小米看他走了,揉了揉眉心,舒了口氣鑽進了被窩。然而,沒多久,衛生間傳來一陣水聲,許小米心又提了起來。
等陳柏軒穿著睡衣出現在床邊,許小米居然有種靴子終於落下來了的感覺。
她一臉警惕地抓緊了被子,可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陳柏軒有些嘲諷的表情:“許小米你怎麼了,你可是說過,我不陪你睡,你讓我這輩子都彆想出門工作。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陳柏軒心想,以前許小米是說過這句話,但是,她更清楚,他絕對不會受威脅擺布。
可是許小米不清楚這些,她僵了僵,隻好往床邊再挪了挪,空出一大片位置留給可憐的,往日裡飽受摧殘的美人。
在許小米眼裡,陳柏軒活像是被搶入地主家的喜兒,自己倒像個逼良為娼的地主黃世仁,要怕也是他怕自己。許小米這樣安慰自己,掩耳盜鈴地閉上眼睛,一邊催眠自己,一邊想明天該找什麼理由打消陳柏軒的懷疑。
許小米本以為和陌生男人睡一張床,她得失眠到第二天,沒想到一會就進入了夢鄉。而善心美人·豪門品如·被逼無奈·人美心善的陳柏軒,聽著身旁綿長的呼吸聲,黑著臉身體緊繃,直到太陽升起來也沒能睡著。
他幾乎可以確認,身邊的人,有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陳姓影帝pk許姓腦補帝
影帝勝
原身:我不是,我沒有,他瞎說!
第五章小修了一下下,之前看過的胖友可以找找不同233333
“即使是最狂熱最堅貞的愛情,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種轉瞬即逝的現實,唯有孤獨永恒。”
這句話是百年孤獨的原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