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不在,許爸爸也不在,這次真沒人救她於水火了!
許小米心裡飛速地盤算著,回答佩服肯定不行,萬一被何千霖誤會自己不僅以前對他有意思,現在還對他有意思,那豈不是糟糕。
說不佩服也不行,許爸爸昨天才誇他整整誇了一頓飯,自己要是這麼不給麵子,許爸爸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會因為自己不喜歡而疏遠他。
再說,要是當著陳柏軒這個替身的麵,稱讚何千霖這個疑似是她白月光的存在,那陳柏軒真是可以頭頂一片森林腳踩一片草原,左手拿著乾坤圈,右手拿著綠天綾。
她是個好人,對此實在是心有不忍。
許小米氣鼓鼓地看了陳柏軒一眼,都是他這個問題太鬼畜了!
看她一臉為難,哪怕她氣成小河豚的模樣很可愛,可想到旁邊還有個人在看她,陳柏軒心裡簡直開了一缸5年份的老陳醋。
他麵色如常,平淡的語氣中帶著自己察覺不到的酸意:“不想回答就算了,我早該清楚答案。”
!!!
他清楚什麼!他能清楚什麼?
為什麼陳柏軒的表情突然這麼像苦情戲女主角!
在重重壓力之下,許小米靈光一閃,回答道:“你說佩服,我也自然跟著你佩服,畢竟……”
話還沒說完,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叮——”
許小米被響聲驚動,回頭一看,是在吃早餐的何千霖。
見她看過來,何千霖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勺子掉了下來。”
許小米才意識到自己到現在還沒跟他打個招呼,笑著問道:“早餐還合口味嗎,千,千霖哥?”
一聲千霖哥她卡了兩卡才叫出來,說實話,怪不好意思的。
聽她這麼叫,何千霖笑彎了眼睛,語氣如春風一般溫和:“張嬸的手藝一如既往,小米叫我千霖就好,我也大不了你幾歲。”
許小米點點頭,叫千霖總比後麵還加個哥要好一點。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何千霖朝陳柏軒挑釁地笑了笑。
接收到這份挑釁,陳柏軒還是那般淡然,看上去毫不在意,對著許小米說:“小米,我們去看看豆豆。”
“好。”許小米掛念著豆豆,對著何千霖笑了笑,“你慢慢吃。”
殊不知,看著她的笑,陳柏軒心裡那缸醋又加了一年年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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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林嬌早早地到了舉辦聚會的酒店。
趙萱家世不凡,要辦就要辦最好的,整個二層都被她包了下來,此時侍者們正來來回回布置場地。
在二樓的露台上,林嬌一眼就看到了穿著旗袍顯得格外高貴的趙萱。
趙萱擺弄著手上的鐲子,看也不看林嬌一眼:“說吧,你求我辦這件事到底有什麼目的?”
看著鐲子透亮的成色,林嬌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又很快遮掩了過去。她哪怕靠賣“美爾雅”賺了不少黑心錢,也買不起這麼一對鐲子。趙萱家裡有權有勢,不僅如此,人也比周可欣這樣的聰明多了,她自然該巴結著點。
她抱住趙萱的手臂,討好地說:“這鐲子看起來真是貴重,也隻有這麼出彩的東西東西才配得上你。萱姐這麼久沒回來,我可是特地準備一出好戲請你看。”
趙萱看著她諂媚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耐煩,臉上卻還是那般高貴冷豔:“林嬌,我不喜歡聽廢話,你最好是為了什麼有意義的事。”
這麼多年過去了,林嬌還是這麼上不了台麵,光看臉就知道她滿肚子壞水。如果不是因為當年的人情,她哪裡會跟林嬌這樣的人有牽連。
林嬌絲毫沒察覺出她的嫌棄,依舊自顧自說道:“萱姐,你還記得許小米嗎?”
趙萱不動聲色地抽回手,許小米,她哪會不記得。如果不是為了她,林嬌這種人配跟她坐在一起說話?
“怎麼突然提起她,你是還在記恨我撮合她和陳柏軒?”
林嬌聽到她提起陳柏軒,忍不住抖了一抖,現在她哪還敢對陳柏軒有一點意思!
要說也奇怪,周可欣這大小姐怎麼就突然看上他了,以前那會她對陳柏軒可是不削一顧。如果不是為了氣許小米,她估計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周可欣看上的東西,她可不敢覬覦。周可欣雖然也沒什麼腦子,但要是被她恨上,像許小米這樣倒黴的,十年二十年都逃不過她的手段。
想到周可欣今晚也可能過來,林嬌趕緊撇清自己:“萱姐這是哪的話,我是那會沒見識才覺得他不錯。現在想想,陳柏軒光有一副皮相,脾氣冷硬得要死,哪裡比得上萱姐你的何學長一根腿毛。要我說啊,萱姐你人生得好看,眼光也一等一的好。以你的容貌和手段,何學長一定已經早早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麵。萱姐你一句話,他就巴巴地來同學聚會,聽說他回來之後好幾波人邀請他聚一聚都被拒絕了呢!”
林嬌能巴上周可欣和她,在拍馬屁上確實有幾分手段。
趙萱本來靠著扶手,矜持地聽她吹捧,聽到最後,臉卻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