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誰是小騙子?”林知安細聲細氣地問,氣還喘不勻,眼睫慢悠悠地眨。
蘇佋默了半晌,把毛巾扔到一旁,俯身半跪在床上,捧住她的臉吻她的唇,舌尖和她抵在一起,感受她微弱的遊動,好像能將空掉的心臟重新填滿。
一遍不夠來第二遍,第二遍不夠來第三遍,男人不光吻她的唇,還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吻她的臉,猶如親吻失而複得的禮物。
林知安被弄得濕漉漉的,想推推不開,抬頭一看發現他眼睛紅了,鼻子一酸,有點好笑地問:“蘇佋你是屬狗的嗎?”
蘇佋和她額頭相抵,嗓音沙啞:“是啊,安安再不醒過來我就要去夢裡咬你了。”
醫生知道林知安醒了過來做檢查,說:“算是撿回一條命,但要好好養一段時間。腿的問題不要太擔心,石膏拆掉以後配合做複建,好了和正常人一樣。”
林知安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倒是什麼都不怕了,也不忌諱,過了一周,直接問蘇佋那天死了他會怎麼樣。
蘇佋坐過去,把人抱進自己懷裡,避免碰到她吊起來的石膏腿,歪著腰,坐姿極為彆扭。
這個角度林知安看不到他表情,想轉過去,但馬上被人摁住腦袋,然後聽到他用溫柔的氣音貼在她耳邊說:“如果那天安安死掉了,那老公會給你殉葬。”
林知安聽到這個回答心頭一震,酸酸甜甜的情緒漫上來,浸泡得四肢發軟。
她仰頭去找他的視線說:“不行不行,我們都要好好的。”
蘇佋在被子底下和她十指相扣,深情望進她眼底,“好,我們都要好好的。”
抱了一會兒林知安就開始彆扭。
她一個多月沒洗澡,醫院裡消毒水的味道很濃,她也聞不到自己臭不臭,但總覺得臟,從男人胸膛掙紮出來:“你……你離我遠一點。”
蘇佋皺起眉,上下打量她:“是我弄痛安安了嗎?”
林知安眼睛半抬起來又低下去,軟聲道:“沒有弄痛,就是……就是好久沒洗澡,我是不是臭臭的了。”
蘇佋凝視她片刻,忽然湊近她,鼻尖從後腦勺的黑發鑽進去,貼著她脖頸滑到衣領,還不夠,衣領沿著脊椎骨被鼻尖勾動得往下移了好幾厘米。
他動作又慢又柔,有種澀.情的味道。
林知安被他呼吸噴得渾身酥麻,雙手抱住他手臂試圖把人拽到身前,但沒拽動。
“你乾嘛呀?”她問。
蘇佋舔了舔唇瓣,有些心猿意馬,往更深處探索。
“安安不是讓我聞味道麼?我在很認真地聞。”他嗓音低啞。
林知安閉眼,手指勾住他針織衫,抓著他有力的手腕,睫毛顫動,微喘:“嗯……那現在聞出來了嗎?”
“彆動。”蘇佋的輕笑悶在她蝴蝶骨上。
“安安睡著的時候,這裡會陷進去,太瘦了,”他指腹在肋骨下麵打轉,“而且安安皮膚好白好嫩,好幾次我都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就擦破了。可是有時候又想會不會用力點安安就醒了。”
林知安敏感地躲了一下,回過神,眼睛瞪大一圈:“你……你幫我擦的身體?“
“是啊,”蘇佋停下動作,慢悠悠地和她對上視線,“有什麼問題麼?難道安安有什麼地方是我沒看過的?”
住院這麼久,林知安終於發現少了點什麼。
蘇佋沒有請看護,護士除了過來上藥打針外也來的不多,看起來大部分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
林知安心裡感動,撐起身子,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蘇佋被親得一愣,還沒反應過來,林知安又親了他一下,這次她沒有離開,若即若離貼著他溫涼的唇,輕聲說:“沒有問題,就是太辛苦你了。我沒醒的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很想我。”
蘇佋垂眸看著麵前嬌糯乖巧的小臉,把她壓.到床上,黑發鋪了一枕頭,慢慢地親她,親夠了,長指把玩她的耳垂,漫不經心道:“是啊,安安沒醒盼著安安醒,安安醒了盼著安安康複……”
他還沒說完,門突然被人打開,又很迅速的關上。
林知安臉一熱,把男人推開,小聲道:“你去看看是誰。”
蘇佋壓根不動,輕笑了聲,捏住她下巴尖不讓跑,“安安親我怎麼不害羞,這時候知道躲了?嗯?”
“快去快去。”林知安囁喏著催促。
門底下有影子在晃,擺明人沒走。
蘇佋眯了眯眼,心不甘情不願歪斜著衣領去開門,一副好事被打擾的表情。
霍蕾臉上有幾分尷尬,把果籃放到門內的地板上,摸了摸鼻子對兩個人解釋道:“你們要是忙,我就下次再來看妹妹……”
林知安捧起水杯假裝喝水,聞言瘋狂搖頭。
蘇佋身子一側,讓出一條路,懶洋洋地倚著牆,薄唇紅潤瀲灩,“真忙起來確實不會給你開這門,既然開了就進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太陽從西邊升起來惹,我今天居然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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