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牧秋緊張道:“真的很疼嗎?”
銀絨:“……我都被疼哭了。”你是聾了嗎?還在問?
這回輪到城陽牧秋陷入沉默,過了半晌,才忐忑又疑惑地說:“哭難道不是因為舒服嗎?你的……呃,你的……”
他又開始害羞,說不下去,可銀絨靈光一現,卻陡然明白過來,他這些歪理是從哪裡學到的——絕對是那些話本子和春.宮圖。
話本子最喜歡寫“又疼又爽”,“哭得梨花帶雨”這種橋段。
他其實早就發現,城陽牧秋趁自己不在家的時候,會偷偷翻他的“收藏”,真是個悶騷,人族修士果然個個道貌岸然,表麵上動不動就說人“不知廉恥”,背地裡悄悄看豔.情。
嗬,呸!
城陽牧秋不安地問:“真的一點都不舒服嗎?”
銀絨:“…………”
算了算了,他為什麼要擠兌一個雛兒?何況雙修的最大受益者是自己,銀絨於是實話實說:“疼歸疼,還是舒服的。”
城陽牧秋這才鬆了口氣,很害羞地問:“那,下次什麼時候再雙修啊?”
銀絨:“……過幾天吧。”師父早就教導他‘吃得苦中苦,方為狐上狐’,雙修是不能停的,不過,也是真的疼,現在還火辣辣的,他得緩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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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雙修一次之後,銀絨覺得城陽牧秋對自己的態度有了巨大轉變。
從前他根本連看自己一眼都懶得看,即便不小心與自己眼神交彙,對方的眼裡也全是厭惡,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而現在,銀絨走到哪裡,城陽牧秋便跟到哪裡,還很積極地兌現了諾言——之前做女紅擺攤販賣的提議,竟真的提上日程。
這幾日,銀絨一直在盤膝打坐,努力消化爐鼎留在自己體內的精華,將之化作靈力,以提升自己的修為,而城陽牧秋則安安靜靜陪在一旁做針線活,把家裡可以找到的布料,全都利用起來。
手帕子、劍穗、汗巾子……琳琅滿目,做工精美不說,上麵還附上了防禦法咒。
“這一定能賣不少靈石!”銀絨眼睛都亮了,他這哪裡是撿了個爐鼎,簡直是撿了個搖錢樹!
城陽牧秋一個幾百歲的老處.男,剛開葷不久,正處於食髓知味的階段,像個得到娘子誇獎、而抑製不住想要吹牛的毛頭小子:“這不算什麼,賺了錢,再進一些布料,還能做更多,我從前也許真是個成衣匠。”
銀絨真心實意地誇:“好厲害啊。”
城陽牧秋謙虛道:“養家糊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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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微境,參橫殿。
景岑、郗鶴二人守著魂燈,驚喜道:“師尊的魂燈變紫焰了!這是神魂修複的預兆!”
“師尊果然有奇遇!”郗鶴,“岑師兄,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魂燈一夜之間就變了顏色?”
景岑穩重道:“不論發生了什麼,再經曆三五回,師尊便可突破成功,應該很快就會回來。阿鶴,我守在這裡,你去通知齊霜、杜厄等人,準備迎接師尊鑾駕。”
“是。”郗鶴答應道,出了參橫殿,還兀自揣測:“不知師尊有什麼奇遇,但師尊他老人家驚才絕豔,遇到的事一定也驚心動魄,真想知道昨晚經曆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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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才絕豔的城陽牧秋,愈發篤定自己應該是個成衣匠,準備好了繡品,正低眉順眼地纏著銀絨,一定也要一起去坊市上趕集。